“是的，我见过。但我在他们死后并没有忘记他们。我为他们哀悼，为他们祭奠，就因为他们义无反顾的牺牲精神。”
弗拉农似乎在这位老星灵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情感的抽搐，但他不能肯定。
“指挥官，在我学生的这个问题上我会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暗堂并不像圣堂一样易于情感流露。在过去的几个世纪的时间里，我见证了太多的死亡。”
弗拉农摇摇头。“我也遇到过许多的暗堂，即便他们并不与卡拉分享心灵，但我知道他们的情感和其他所有的星灵一样强烈。恐怕是时间让你对生命的消逝变得更加敏感吧？”
“也许是吧，指挥官，不过这不关你的事。我感谢你愿意倾听我的内心。”
“我的船员对我很重要，所以我要对他们每个人的健康，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都要负责。”
“你大可对我的心理健康放心，指挥官。要是我真的情绪低落，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而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晃悠。还有别的事情吗？”
弗拉农感到了一种挫败感，因为在他和他的暗堂船员们之间缺乏一种内在的联系。虽然他知道赛尔莫斯在承受一种情感的创伤，但没有卡拉提供的深层次的灵能联结，他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开这位老星灵的心结。
弗拉农点点头。“好吧。只是请记得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如果只是谈话的话。”
赛尔莫斯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回到了冥想的状态。弗拉农离开后，整个房间后陷入了一片寂静。
***
赛尔莫斯坐在自己房间中的中心无风区，一直等着直到莎拉斯跟上了他的冥想姿势后说道。“你今天做得很好。我原本以为你在掌控两个投射仪时会有危险，但你成功地克服了挑战。不过，千万不要因此而有了自己成长得更快的假象。很少有黑暗圣堂武士能完全控制虚空辉光舰的全部力量。有些人甚至为此丧命，因为他们的意念无法集中虚空的原始能量。”
莎拉斯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但没有说话。
赛尔莫斯摇了摇头。“你是在用自己的愤怒来控制虚空能量。我能看到你的愤怒给了你将它们完全掌控所需要的那股力量。这么做一时半会能管用，但你的热情最终会消褪。”
赛尔莫斯审视着他的学生。“让我们尝试另一项练习吧。在你的双手之间创造出一股虚空能量流。”
莎拉斯伸出了手臂，双手以双肩的距离分开。当她集中精神时，一缕缕阴影在她的左手指尖环绕，直到成股的阴影线条达到临界物质状态升起。黑暗的卷须在她的双掌间流淌，从左到右，从一侧出现然后在另一侧消失。
赛尔莫斯点点头。“很好。现在将它变成若干条更小的线束，然后像编绳子一样编织它们。”
莎拉斯皱了皱眉。黑暗的能量线体分裂成许多条更窄的卷须，不一会，它们开始同步震动。新形成的能量带比之前的更宽了，并且单个的阴影线束一起形成了一股交织的流体移动着。
“不错。意念保持住。这根绳子很结实，它不会折断，因为你的专注力支撑着它。”
带子更紧了，能量从一只手流向另一只手的速度更快了。
“现在，改变流动的方向。将能量从你的右手引出，然后在左手消失。”
莎拉斯努力地遵从着指示。线条慢慢地松软下来。能量的运动停止并反向，但动作有点变形，流体开始变得紊乱。
赛尔莫斯指着她的手。“别，你必须……”他欲言又止，因为在这位年轻的星灵脸上浮现出了领会的神情。绳子立即变紧，能量流动得更加平顺。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流体比之前变得更粗了。
“非常好。”赛尔莫斯的口气流露出一丝敬佩的味道。
当莎拉斯放走虚空能量并且卷须消散的同时，她的皮肤泛起自豪的红光。
“我的学生，你又一次展现了自己高超的领悟力。我原以为你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掌握这些概念，但你却是我教过的所有学生中掌握速度最快的。不过，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有时候这种大跨步式的进步会很有帮助，但只靠灵感或顿悟是不能长久的。如果你没有练习到足够的定力，能力就会退化，而虚空将会吞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