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亮起了火光,今日的火光似乎特别耀眼,火苗子欢快的跳跃着,明晃晃的使人发愁。
“娘娘,您别难过了,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定会像以前那般对您的。”刘梦寒下了床,一手搀着熹妃安慰道。
“走开,刘妹妹现在怀着龙种,好生得意啊,少在本宫面前惺惺作态,恐怕以后连本宫都得寄居人下了。”熹妃一把甩开了刘梦寒的手,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仍是写了满脸。
“娘娘息怒,婢妾怎么会,婢妾始终以娘娘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将来婢妾的孩子也是娘娘的孩子啊。”
“量你也不敢有二心。也罢,今日要不是你这孩子,皇上恐怕定要将本宫问罪,本宫倒是要好好感谢你。来,这个珠钗本宫赐给你。”熹妃拿下头上的金饰,算是感谢品赠给刘梦寒。
“婢妾多谢娘娘赏赐。”
“娘娘,问题出在年氏身上,年氏妖娆多姿,魅惑众人,最最可恨。”苏静怀可真是打心眼儿里的坏,煽风点火,身怕烧不死年初夏。
“哼,想到年氏本宫就来气,她到底给黄还是那个下了什么蛊,皇上竟为了她同本宫翻脸,实在可恨。哼,咱们走着瞧,本宫倒是要瞧瞧年氏好日子有多长。”熹妃得宠几年,皇上皆与她相敬如宾,什么都会偏爱她一点,但自年初夏进了宫,这日子也是到了头了,如今皇上处处与她作对,早已忘了当初恩爱时的细细蜜语。
新人初到眉眼高,如痴如醉岁月老;缘去陈旧君不见,卿卿细语似昨宵。
“皇上,您要去看年贵人吗?”皇后陪着皇上再景仁宫外站了会,之间皇上直直仰头凝望着星空,天已经黑了,这忙了一天,人心却是变了,似是有许多顾虑又有许多惆怅。
“不了,今日让初夏好好休息,去你那儿吧!”良久,皇上说了话,但却个中辛酸。
自人散去,长春宫恢复了平静。冬日,连昆虫都已无了响声,静悄悄的只有些许脚步声。齐嫔身为一宫之主又为人和善,心中甚是惦念年初夏的病,但每日夜晚都要陪陪儿女实在是分身乏术。宁贵人闲独一人,完善过后便到年氏住处探探情况。
“刘大人还伺候着呢?”宁贵人先是开了口。“宁贵人!”刘浩扬起身行了礼。“皇上将责任交于臣,臣怎能不尽责。”
“初夏如今还未清醒,又不能用药,着实让人担忧,行,本宫还是明日再来吧。”宁贵人慢慢退出房去,关门时看了一眼刘浩扬,只见刘浩扬目不转睛的看着年初夏,眼神中流露的不是普通人的情感,那神情好像皇上的。是的,刘浩扬怀揣着与皇上一样的情感,宁贵人合上了门,未作声响,只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怜香,怜香……”刘浩扬喊着在门外守着的丫鬟。
“刘大人,怜香在呢,有何吩咐?”
“我要去太医院开些药来,初夏应该是快醒了的,若这期间初夏醒了,你和惜玉便弄些清淡的汤水于她服用知道吗?”
“知道了大人。”话落,刘浩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