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西六宫之一。正门为黄琉璃瓦门,内有4扇木屏门影壁。后院正殿名“同道堂”,面阔5间,东西各有耳房3间。因主事娘娘敬妃身体不适也未曾好好打理过这咸福宫,故没有其他宫那般华丽。
“今日多谢惜文和初夏了,若不是你们帮忙,我哪能那么快便整完行装。”娘初夏从皇后处出来,径直去了咸福宫,帮着张语灵打点一切。
“姐妹之间还用言谢吗?灵姐太见外了。幸好皇上英明,将灵姐调来与我同住,不然我定是不会同意熹妃的做法的,她擅自调宫已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耿惜文十分生气。
“这次皇上的决定也是为了初夏吧,皇上希望这样的安排能让初夏开心,昨儿个初夏不是没有侍寝吗,初夏你也真是的,竟然敢拒绝皇上,亏得皇上没有与你计较。”
“给灵姐调宫,皇上为何是为了让我开心?只怕是我让皇上不开心了吧。”
“对了,皇后娘娘将你留下时有为难你吗?”
“没有,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待我很好,灵姐放心。咱们来了这么久还未见过敬妃,先去看看她吧。”敬妃因常年身体抱恙,皇上特许她什么请安或是烦杂的活动都不用参加,其本身也足不出户,久卧于床中,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也不见外人,故生活到也十分平静,这副身子也无谓与旁人争宠,少了后宫的斗争自是少了许多祸事。
“娘娘,裕常在、张常在和年贵人来瞧您了。”咸福宫掌事宫女冬梅,除了照顾卧床的敬妃,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
“快请他们进来吧。”敬妃挪了挪身子,靠在床边。
“婢妾等给敬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我这身子也下不了床,你们也不用行礼了,都坐吧。”
“娘娘,这是今日入住咱们宫的张常在,我跟您提过的,好姐妹之一。”耿惜文开心的好似一朵鲜花。
“哦,我身子不方便,也没有为你准备些什么,都让惜文做了,若有什么不周全的尽管提出来,我再让人去置办。”
“多谢娘娘。一切都周全了,没有什么缺的,娘娘卧病再床还要操心于婢妾,婢妾愧不敢当,只希望娘娘身体快些好起来。”张语灵十分体贴。
“我这病恐怕不会好了。不瞒你们说,我这也算不得什么病,根治不了,整日卧床。自从那次怀孕小产后,许是未修养妥当,才留下了后遗症,这些年也习惯了。”敬妃心中甚是无奈,面上也只能潺潺一笑。“那位想必也是惜文的好姐妹吧?”
“对啊,她是我另一个号姐妹,长春宫的年贵人。”
“嗯,皇上的眼光还是那么好,长得如此面善,怪不得皇上会为你倾倒。”
“娘娘见笑了,一切都是婢妾的福气。”年初夏微微笑了笑。
“瞧我这身子,你们上我这儿来,我也是什么可招待你们的,一会儿还是让惜文招待你们吧,咳咳咳……”
“不用这么劳烦娘娘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招待不招待的,娘娘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咱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退。”
从敬妃的屋里出了来,众人皆为之叹息,年纪不大,虽是面容憔悴,形容枯槁,但苍白之中仍然透露着以往的美貌,掩饰不住昔日的娇羞,却因身体不适似是终年老妇一般。
三人欲回张语灵殿中小坐,只见对面走来一女子,好似掌事冬梅,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色泽纯黑,满满一碗,这分量甚是吓人。年初夏回头瞧了一眼,是送去敬妃房中的。
“灵姐,惜文,我还有些事儿,你们去忙吧。”还未等张语灵和耿惜文做出回应,年初夏便已跑走了。
“掌事姑姑请留步。”年初夏叫住了即将到屋门口的冬梅。
“年贵人,有什么事儿吗?”冬梅还端着药,面中透着质疑。
“姑姑手中端的是何物?”
“哦,这是给敬妃娘娘的补药,娘娘每日都要饮这一碗,只是不见有什么效果。”
“可否给我看一看?”得到允许后,年初夏便端过碗来看。碗中之物黝黑无光,汤汁浑浊见不着底,汤面上有些药渣没沥干,似是不能融合,一瞧便不是良药。“请问姑姑,可否带我去膳房瞧瞧这药的配方与用的材料?”
“好的,贵人请与我来。”每个宫殿都有一间自己的小膳房,是提供给娘娘们做些小点心和简单的膳食。“贵人,这就是娘娘的药材。”果然没错,年初夏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贵人,该不是娘娘的药有什么问题吧?都吃了这么许久了,那娘娘岂不是……”冬梅开始有些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