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有好女,其名曰蕊
“大娘,大娘,福容堂的孙姑姑来啦!”
“画眉,你这冒失的性子可得改了,上茶去。”阮心蕊拿起旁边的《孙子算经》,边说道。
“是,大娘”画眉回道。
说话间,孙姑姑已经已至门外。说起这姑姑,原是俞氏的陪嫁丫鬟,精于算术,为阮家付出不少心力,后阮老爷夫妻二人撮合,就嫁给了现在已是阮宅管家的丁全安。
“姑姑,您可是来了,我们大娘都急等的您教她算数呢。姑姑,您赶紧坐下歇歇。”大娘的另一丫鬟喜鹊笑道。
只见孙姑姑颇有意味的说道:“来晚了,该打,亏得大娘天资聪颖不嫌我这浅陋小技。”一边往大娘的方向睨了一眼。
“姑姑,你又笑话我。”大娘边嬉笑边嗔道。
“好,不笑话你,不过,大娘真得用功习书了,过了这个月,老爷可是要考的。到时,表现不好可是要挨罚的呢。”孙姑姑满含关爱的叮嘱道,慢慢踱到大娘身前书案对面的藤椅上坐下。
“姑姑,我知晓了,不会给师傅掉脸的。”大娘粲然一笑:“画眉,上茶,给姑姑润润喉。”
“就你嘴甜,先考考你昨天习得的鸡兔同笼题文的解法(笼中有二十六足,八首,鸡几何,兔几何)。”姑姑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都记得呢,如鸡抬起一足,兔子抬起两足,则笼中只有二十六除二是一十三足。如笼中全为鸡,则首与鸡的数目相等,但是八首,却有一十三足。多了五足,这五足就是兔子的,此时兔子是二足,鸡是一足,就是说,每多出一足来,就有一兔,现在多了五足,所以有五除一,五兔。有八减五,三鸡。可对?”
“差强人意吧”孙姑姑自是欣喜非常,面上却不显。
“就是舍不得夸赞徒弟一二,师傅抠得利害呢”大娘佯嗔道。
“嗯,倒是有份小聪明,只怕说了有翘尾巴喽”孙姑姑哈哈大笑。
“哎呀,姑姑。”
于是,在柔和的光线中,这师徒二人时而轻谈,时而朗笑,时而争论,为这柔和平添了几分愉悦。屋外,日头轻移,微风拂过柳枝飘扬,整个小院透着十足的灵动。
夕阳沉入山坳,习课方完毕。此时,阮宅也到了晚饭时候。喜鹊与流萤、白鹭都去打水或传饭去了,只画眉在大娘身边服侍。“大娘,您今年才八岁,就学这么深涩的算术,着实是累,老爷竟也舍得么?真真心疼您”画眉凝眉道。
“知你心疼我,你五岁便跟了我,尽心服侍,于我,和其他人自是不同。前日读书,看到一句话‘富贵如浮云’可知,灾难来时大厦倾是对的,你看南岸李家长云,跟我一般大,每日也只学针凿女红,除此,我却还要学算术,算盘,学之虽多,我却知爹爹这是为我好呢?可明白了?”
“奴婢似有几分误了,还是大娘聪慧。嘻嘻”
少时,丫鬟们备水,备饭等不提。
“差强人意吧”孙姑姑自是欣喜非常,面上却不显。
“就是舍不得夸赞徒弟一二,师傅抠得利害呢”大娘佯嗔道。
“嗯,倒是有份小聪明,只怕说了又翘尾巴喽”孙姑姑哈哈大笑。
“哎呀,姑姑。”
于是,在柔和的光线中,这师徒二人时而轻谈,时而朗笑,时而争论,为这柔和平添了几分愉悦。屋外,日头轻移,微风拂过柳枝飘扬,整个小院透着十足的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