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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林其人

H市是个生活很安逸,治安也很好的城市,可不代表这片土地就不会有违法犯罪的事。李林平时大大咧咧,可真遇到事情,还是一个头脑非常清楚,办案一丝不苟,调查也缜密细致的优秀警员。年纪并不大,37岁,却已经解决过不少棘手难办的案子。

三年前,李林被借调到H市下县城办案。那个冬天Z县并不太平,李林到任后,不到一个月,县里开始出现恶性事件:连续三个星期,共有5名女性地到警察局报案说,晚上独自睡在家里,半夜不知不觉被侵犯了。检验人员对报案女子进行了笔录和身体检查,发现身上有中了麻醉剂的迹象,而她们也都是单身居住,晚上不知不觉,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被QJ了。

李林听到报案女性说道晚上什么都不记得,第一反应就是有麻醉剂作案。解决了手上的小案子,赶忙带着民警去了报案女性的家中。这是一片老旧的平房,位于一个僻静的小村庄,平日人烟稀少。李林仔细查看了几个作案现场,都没有发现明显的指纹,嫌疑人的衣服或随身物品等东西,也没留下其他的犯罪证据。几个犯罪现场只有一个相同的浅浅的鞋印,还有犯罪者留下的JY。

整个警局不知如何开展调查,可似乎犯罪分子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又接连出现了好几起女性被麻醉后被侵犯的报案。根据现场留下的鞋印,凶手无疑是一个人。

一时流言四起,县城和下面几个村都被闹的鸡犬不宁,女孩子晚上独自上街都不敢了,警察每晚都在街道巡逻,看到单独出行,形迹可疑的男子就上去盘查询问。又是半个月下来,暂时没有被侵犯事件发生了,可上头要拿出点成绩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县城顶不住压力,直接开始向市局求助,请求派些刑警队得力干警来帮忙收拾这烂摊子。李林自己调查了一段时间,有些头绪却一直没有对其人明说,县城的同事开始议论纷纷,“市局来的也不过如此,或者可能只有他是个草包,哈哈..。”李林没有心思反驳这些话,他常常一个人回到案发现场,寻找被漏掉的线索和证据。

有一晚李林彻夜未归,第二天回到警局,他通知市局不用派干警来了。经过请示,将县城警局警察集结,说出了如何捉住凶手的四点推断:第一,既然是晚上作案,那么凶手一定是单身,或者与妻子分居。第二,正常购买麻醉剂非常困难,所以凶手很可能是靠偷盗获得,立刻搜查哪些机构曾有麻醉剂被偷的,很可能会发现线索。第三,凶手很大胆地留下了JY和鞋印,说明他在警方没有DNA备案,也就是个没有案底的“清白人”。第四,凶手手法老练,反侦察能力也很强,那就应该不是个民工或者基层体力工作者。

警察们对这四点推论都非常佩服,顿时都干劲十足,分成几个小队下去调查。几十个警察按照这些条件撒网式排查,三天时间找出了四个嫌疑人。四个人被安排到警局问话。还没正式开始做笔录,李林赶过来,分别去了四个人的笔录室,盯着他们的眼神,仔细观察了两分钟,没有任何交谈,没看任何资料,就转头离去,直接找到分管此案的领导,撂下一句:“***是罪犯”,就转头离开。

最后审讯的结果也证明了李林的判断。嫌疑人在大量证据前无力反驳。原来他是当地医院的一名行政人员,和妻子经常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长期没有***只能通过看********发泄。情况愈演愈烈,在发现医院的麻醉剂疏于看管后,心一黑,最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靠着李林的精准推段,三天时间就把这悬了两个多月的案子破了。年轻警员们都对李林缜密的推理非常钦佩,而老资历的警员们更吃惊的是这次真正见识了李林那一手声名远扬的“相面”绝活。

李林官职不高,那是他性格使然,不懂得人情世故,不会玩办公室政治。做警察以来,李林经手办了很多大案,可一直没升上去。官位不高,并不代表探案能力不够,李林的能力不是不够,而是很够,非常够,他的很多老上司,都寻思着好好“榨干”李林的才能,多做些经验讲座,或者干脆出本书。李林都回绝了,他并不谦虚,而是觉得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会查案不假,可我真做不了老师,我也不知道如何讲我那些经验,很多时候办案子要靠感觉,而感觉这东西最没法讲出来,老领导您就放过我吧。”李林经常是用类似的说辞拒绝老领导们的提议。

最难以教给别人的,就是他的成名技“看相”,这手艺在H市非常有名,这次县城的老干警们也见识到了,没有一个不服的。

李林警校毕业后做警察以来,日积月累,也会靠犯罪嫌疑人的脸色和眼神判断他/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可真让他自己把“相面”这个技能练到炉火纯青的,还是他女儿无意之间的一次提醒。

一个夏天,李林的女儿李清看完一部韩国电影《杀人回忆》后对那种连环杀人案非常感兴趣,非要缠着李林让他说些他听说过的。李林直接拒绝:“小姑娘家的多听这些个凶杀案很不健康”,自忙自的不愿意谈。李清赌气说道,我看的电影里,那个警察,单靠看凶手的脸就知道是不是他干的。李林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要是都叫人家凶手了,那肯定就是他干的了,不用查了。警察真正办案,再有嫌疑的人,只要还没正式审判,就不能叫他们凶手,而只能叫嫌疑人,你看的那电影,还不够专业啊。”

李清赶忙说“是我说错了,而且人家电影的主题并不在这里啦,讲的是两个很优秀的警察共同办理一个连环杀人案的案子,一个野蛮,查案也都是野路子,另一个冷静,办事规规矩矩,两个人开始时相互看不顺眼,可都是非常优秀的警察。他们后来同心协力,一起查案了,可还是没能查出个水落石出。据说这个案子还是韩国真实发生过的呢,几十年了都还没破案。爸爸,你的同事们都说你是个好警察,你就看看这电影拿自己比较比较呗?”

李林闲着没事,听了也觉得就当陪着女儿放松了。李清喜欢看电影,乐得陪着父亲再看一遍。

李林不懂电影,可他也发现这电影真是好看,两个多小时屁股都没动一下。电影里最后案子确实都没能画下一个休止符,可更让他感兴趣的是电影里那个胖子警官非常擅长的凭借嫌疑人眼神和神态,来断定是不是真正的犯罪者。李林本来对自己的技能也比较自负,可最多也就是能看出嫌疑人是不是在说实话。像那个胖子警官那样,看几眼就知道是不是真凶,真的可能吗,他李林能够做到吗?

后来,李林跟领导汇报,自己要练一门“神功”,得到批准后他每逢正在审犯罪分子的屋子就进,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案子。他细致观察每一个人回答时候的神情,眼角朝哪里看?嘴巴会不会翘?鼻子有没有抽动?手放在哪里?回答时抬头看警官还是低头看桌子?无数个案例让李林这门技能慢慢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他还不甘心,让女儿买了美国著名犯罪心理学大师PaulEkman的书,此君非常擅长观察人们的微表情,并写了两本享誉盛名的书《Tellinglies》(说谎)和《Emotionrevealed》(情绪解析)。李林仔细学习书里的理论,继续研究。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这东西还是可能让他李林的饭碗由铁的换成金的的学问,怎么会没动力。

日积月累,李林的本事算是练出来了,每逢有狡诈难以对付的嫌疑人,警员们常常会请李林过来帮忙,李林也很少会辜负他们的期望。时间一长,大家都开始管李林的这本事叫“相面”。

这次借调到县城,县城的老警员们正盼着能有机会看看同事们说的关于李林的本事是不是真的。这件案子,查出来还是靠的科学逻辑的推理。可最后审讯室里,李林仅凭眼神和肢体动作,就从四个嫌疑人里找出真凶,露的这一手可真是惊世骇俗的本领了。老警员们这下是心服口服,感叹这人实在是不简单。

(在此向读者朋友们推荐提到的这部电影《杀人回忆》,可以说是棒子国最优秀的电影之一,几十年以来一直没有告破的连续杀人事件。演员们都奉献了非常精彩的表演,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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