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以来,气温节节下降。我越来越像一只需要冬眠的冷血动物,早睡晚起,有一段时间曾经每天睡到中午11点起床。当然,我不会让李先生知道,怕他会批评我。因为每当这样,我就会打乱一日三餐的规律,敷衍自己的胃。直到有一天起来,我在镜子中看到一个蓬头垢面,气色枯黄,皮肤浮肿的女人,深深的被自己嫌弃了。一摸腰部,长了一圈一公分厚的膘,天哪!我原来那根根分明的肋骨被藏起来了。暗道:不可以这样子!明天开始,去跑步!
就在这时,媒体铺天盖地传来一个让每个人都缩起脖子的消息:多年罕见的严重寒潮即将侵袭我省。宁波地区气温将达零下12度,期间或有降雪。我还没开始跑步呢天就要冷了。血还没热起来呢就给我一盆冷水。
幸而,早晨阳光还在。李先生前脚去上班,我就跟着起床了。其实起得早,还是起得晚,感受到的冷意并没有多少区别。我简单洗漱完毕,喝一点温水,做了两分钟热身,8点零5分的时候我跑出了家门。路线,在前一天就想好了,街上有很多人走动,还有车子尾气,自然不能选择老街;但是这边也没有大的公园或者体育场,那么就沿着居民区跑吧。空气有点凛冽,我系上一块红色的围巾,给自己一点活力和温暖的心里暗示。路上人很少,我跑的很慢,第一次一定要控制强度。大腿有种酸爽的味道,心跳的厉害,我慢下来走几步再跑,尽量按自己的身体适应范围来。估计只有1公里路,五分钟结束第一次晨跑。回到家里,左小腿有轻微的僵硬感,我想应该是热身运动做得不够,或者是因为第一次跑。
无论如何,我有了一次尝试,接下去就是坚持。
有一种人向来不懂得如何煲电话粥,那就是我,跟爱人,跟家人,跟朋友都是一样,总是觉得没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可以聊上个把小时,若真要给我这么聊,我绝对会冷场。所以,我有事才会打电话,极少为了维护感情去联络别人。这一点,李先生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们婚前谈恋爱时即使相隔两地也不经常通话,几天没一个电话也是常事。“轰轰烈烈”这个词跟我们俩是绝缘体。所以即使到了慈溪,离父母和亲朋好友更远了,我也并没有因此多打一个电话,那么被人称之为“重色轻友”也是理所当然的。
上次跟妈妈打电话估计得有一个星期了吧,本来说定了这个周末要回去的,但是寒潮呢,寒潮就在这个周末。赶紧拨了她电话,妈妈在那头很开心地说:“你周六回来是吧,我把捣年糕的米都泡好了,就等着你和你妹妹来一起去捣年糕了。”我说:“可是,寒潮要来了,据说会下雪呢,零下十几度!”我妈急了:“你不来啦?什么寒潮啦,城里就是会冷一些嘛,乡下没那么冷的。”我说:“好几年不遇的降温啦,电视都反复在强调呢。”我妈无奈道:“那随你吧。”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难受:就因为冷,我不回家了?这是个什么狗屁理由!决定了,订火车票去。提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