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在的,我曾经幻想过所谓的大学的生活。
六十分万岁的观念是高中班导大海给我们灌输的,而且我的大学生活也严格的按照这条底线惊险的度过。
这真的不是我理想的大学生活,我渴望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像电视剧或者校园小说中的桥段:男生追一女神,女神要求成为大学霸才能答应,然后男生疯狂学习,抱得美人归。可惜,整个大学我却没有发现值得我去追求的女生,不是她们不好,而是我的眼界太高。
我是非凡,我自非凡,我要求与我有关的人与事尽善尽美,但我却并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尽善尽美,或者就是顺其自然。
北方的冬天冷的让人陶醉,因为你永远也摸不清它的规律,或许上午你得穿棉服,中午就可以穿单衣,晚上你却连出去都不敢出去。小时候对东北的认识就是银装素裹,大雪像鹅毛一样的飘啊飘,但是当你真正地走进东北的沿海城市,你会发现她其实并不像你想象中的景色那样的白与冷。这里偶尔下一次雪也会让孩子们开心十足,戴上手套,捧起雪花,如果你站在高楼上,你会发现五颜六色就如同一幅涌动的画卷,,他们嬉笑着,闹着,融合着,接触着,但这,一开始却并不包括我。
我外向,但刚来到这个城市,我并不熟悉这个城市的人和事,实在没法融入到这个集体,我怕我的习惯与他们相悖。那时候的我或许并没有学到求同存异这个成语,总是一味地思考异。所以,这场雪带来的没有欢乐,只有无限的回忆,怀念我的旧时光。
打开电脑的小企鹅,点到高考毕业时我写的那几篇文字,我哭了。
“每一位老师都是正装出席,表情郑重,因为今天,我们毕业了..毕业季,弥漫着伤感的气息,吸入体内,缓缓吐出,感受到的是苦涩与幸福..伴随着闪光灯的定格,悄悄地,我们毕业了。”
“昨天下午,伴随着英语终场铃声响起,压抑了三年的心弦终于松动了一下,终于毕业了,可是,我并不想说再见..”
..
看着之前的文字,不自觉地再次想起了李煜的那首《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正当我自己心酸至极的时候,舍友小鸡拍了我的肩膀,“干啥呢,出去浪,胡宝宝、der哥还有施老师都在呢,打雪仗去。”
“不去了,我玩过雪,你们玩吧。”这个时候的我虽然很想出去,但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小鸡听后,乐了,“赶紧吧,痛快点,哥教你东北人玩雪仗,一个寝的就别磨叽了。”话音未落,一溜烟跑了,楼道里传来“快点啊”的回声。
第一次拒绝是羞涩,再拒绝就不是爷们了,穿上鞋,赶紧下楼来到了那男人的战场,我刚一出门就被几个雪球命中,看到了在雪地里狂乐的舍友。
男人不能怂,“我可要来了啊,分队,开打。”话音虽然响亮,但是心头却微颤了一下,我被认可,我也是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了,泪水却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老肥,你不男人,打个雪仗还他妈哭了。”一片笑声从我的那群损舍友中传来。
“泥煤,这是雪水,我能哭,开玩笑,接招吧。”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因为,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