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气阴沉沉的,夭夭还没睡醒,打着哈气走进咖啡店,打算买杯咖啡提提神。在柜台前点了单才发现好像没有带钱包,把包翻了个天翻地覆也没找到几块零钱,夭夭不由得泄气,塌着肩膀用力挠了挠乱成一团的头发,连卖咖啡的老板娘都看不下去了,正想说免单算了,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握着钱的手,夭夭脑子还不怎么灵醒,只看见老板娘原本脸上好气又好笑地望向她的神色忽然变的暧昧起来,而旁边握着钱的手手指修长,指甲干净,骨节分明。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再加一杯蓝山,连她的一起付。”夭夭迷糊的回头,只看到一件羽绒服。羽绒服的主人刚好把头低了下来,夭夭一抬眼就撞进江炜戏谑的笑容里,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谁知道后面是收银台,夭夭被撞了一下腰又弹了回来,江炜长臂一伸,夭夭就跌进了他怀里。他们离的太近,夭夭甚至可以闻到江炜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一杯咖啡而已,不用投怀送抱。”江炜倒是很绅士,扶了夭夭站好,马上后退一步,笑嘻嘻的望着夭夭。夭夭脸上烧红起来,明明就是自己吓人,还变得像我投怀送抱一样,这人油腔滑调,不能被他外表迷惑了。夭夭一边腹诽一边抚着受伤的后腰。不过夭夭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了,她眼珠一转,妩媚的笑了起来,“咖啡事小,却雪中送炭,别说投怀送抱,以身相许都使得。”
江炜眯着眼睛,突然低下头凑近过来,“你干嘛?”夭夭脸色大变,无奈腰后还疼的厉害,没来及躲开,幸好江炜在距离夭夭十公分平视的位置只停了一下,就摇摇头离开“想以身相许我的人太多,我看看你够不够格。”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江炜的神情明显表现出夭夭差强人意。想她陶夭夭曾经挂着校花名头在政法界纵横好几年,还没被人这么轻易的调戏过,被吃了豆腐不算,连口舌之争都没占到便宜。
夭夭恨恨地剜了江炜一眼,正要回敬回去,突然老板娘把咖啡递了过来,江炜微笑着接过咖啡,道了声谢,客气地问夭夭“要不要在这里喝?”夭夭忽然回过神来,这人还是她的衣食父母呢,千万别抽风。“不用了,今天的事谢谢江总。”夭夭突然换了脸色,江炜不由的一愣。“江总贵人事忙,我就不耽误你了,再见。”夭夭摆出端庄的微笑,握着咖啡,矜持地走开。江炜站在原地抿了口咖啡,看着夭夭的背影,头发在头上乱作一团,包包拉链打开挂在身侧,却挺胸抬头走得趾高气昂,觉得今天的咖啡特别香,低低地笑出声来。
“夭姐,你这是怎么了啊?”阿月诧异地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夭夭问道。虽然夭夭平时不修边幅,但也很少像今天这样狼狈。“没怎么,刚买咖啡,忘记带钱包了,刚好碰到江炜给我付了钱。”夭夭没好气的说。“哇,是江天的江炜么?你真走运啊,一早就碰到他,他还帮你买咖啡,有没有趁机跟他寒暄几句啊?”阿月顿时来了兴趣,“他不是帮我买咖啡,只是帮我付钱。”夭夭没气质的又翻了翻白眼,走什么运,霉运啊,后腰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等等,夭夭自觉平时不是自来熟的人,跟江炜也不过见过一次而已,而且还是工作关系,怎么会就这么自然的开起玩笑来?夭夭静下心来沉吟一番,难道是因为江炜的声音?夭夭一直觉得江炜的声音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自然的也觉得江炜熟悉起来。“夭姐夭姐…”夭夭还没想出来,阿月兴奋的声音又响起,“夭姐,以后你要是买咖啡都让我帮你去买吧,说不定我就可以见到江炜了。”阿月想起了这个主意,越想越兴奋,拉着夭夭的胳膊晃来晃去,“好的好的,你去你去,我要被你摇散啦…”夭夭连头都开始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