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看着汉娜拿出的委任状,瓦特就知道今天他是阻止不了汉娜了。
委任状是佣兵协会执行委员的特权之一,可以无条件的向所属的安保公司借调人员。
虽然大家都知道黑海安保和佣兵协会在某些大佬眼里是同级的,但是有些程序上的东西还是得尊重一下的。
当然,受委托方可以拒绝任命,但是又有谁会拒绝一个佣兵协会执行委员这样的大佬呢,或者说能拒绝佣兵协会执行委员级别的人又怎么会挂靠在安保公司,军方可又有一百种方法把他洗白挖过去。
泰伦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瓦特,毕竟在这人家是上司,自己是打工的,自己还没丧心病狂到刚上班就能无视上司的地步。
瓦特向海因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回避一下,海因茨跟了瓦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接下来的事不是自己能参与的。
等到大门咔嚓一声锁上后,泰伦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锁紧笼子的小白鼠一样,还是被送到实验室的那种。
“坐吧,别站着了。”
瓦特透过那张白色的面具向泰伦传达出‘乖乖听话’暗示。
泰伦也不敢含糊,他可以肯定,在这里坐着的两位他一个都打不过。
他要是信了汉娜那句我一个弱女子需要人保护,他就真是傻子了,袖子上的标志也许之前他真的不认识,但是经过黑海猎兵最后阶段的强化训练,至少佣兵协会的认证灵能者的标志还是认识的,特别是汉娜袖子上标志他还是认识的。
灵能者对于现阶段的泰伦来说是绝对不要没事招惹的存在。
五级灵能者,在泰伦不漏寄生底牌的情况下绝对能分分钟干掉他的存在。看来当初汉娜那个什么记者的身份也是假的。
乖乖的坐在旁边供人休息的小沙发上,泰伦看着眼前两位大佬,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那么瓦特叔叔是答应我了。”
坐在椅子上的汉娜毫不客气的看着对面的瓦特。
“汉娜,你这是在玩火,你明白吗,你这是在消费我们对于你的同情。”
瓦特右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根卷烟,左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然后放在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白色的面具就像是水一样在他嘴的部位开了个口子,刚好能让卷烟伸进他的嘴里。
看起来那个面具还是高级货啊。
“如果瓦特叔叔对于我的同情是可以明码标价的,那我就先花五块钱的。”
说着,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满头雾水的泰伦。这个家伙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肯定藏着什么,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履历空白而且实力不俗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解开那年秘密的钥匙说不定就在他身上。
不,说不定他就就是当年的结果之一。
总之,这步闲棋下了也无所谓。有收获的话更好。
“你这是破罐破摔。”吐了一个烟圈,看着它在空中缓缓而上,看着汉娜说道。
“而且,泰伦只是个普通的学员兵,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你要要,你得给我个理由。”
喂喂,你俩就在当事人面前讨论买卖吗……
考虑下当事人的感受啊,泰伦心里默默的吐槽道。当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除非他去继续当黑户,而且是个在高层挂了号的黑户,否则,现在也只能在现有体制下默默看着。
“泰伦先生,能展示下你的能力吗?”汉娜转头对泰伦说道。
“?”泰伦一头雾水,这是展示哪方面的,难道自己能寄生的事暴露了?
“你那个激光武器的能力。”汉娜下一句话就给他解了围。
“明白了。”
泰伦打开手甲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束从他的手上射出,只是距离依然很近。
这个能力瓦特早就见过,自然不稀奇,汉娜则是第一次在现实而非报表上见到。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泰伦面前,伸出手就去抓拿束光束,吓的泰伦赶紧熄了能量,防止眼前这个妹子作死。
泰伦的举动似乎让汉娜很是不满,她瞪了泰伦一眼,久居上位的气势铺面而来,泰伦此刻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穿越前第一次见上司的时候。
“好了,汉娜,你还有什么要求吗,一次提出,但是你必须给我理由才能带走他。”
瓦特似乎对眼前的闹剧看不下去了,斥责了汉娜一声。
“没了。”汉娜大大方方的坐会座位上。
“理由想好了吗。”
“我已经向您展示了,瓦特叔叔。”汉娜转过身,对着瓦特说道:“当初那件事就是探讨灵能以外的能量能否使生物拥有特殊能力,现在这位泰伦先生还不够明显吗。”说着汉娜的声音逐渐高了起来。
“打断下两位,我能先出去吗,我总觉得接下来的事不是我这个级别能听的。”
泰伦在瓦特回复前,抢先说道。
他本能的觉得,接下来的事还是不听的好,特别是汉娜这位看起来还是高层的家伙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显然接下来的事整个不好还是个什么秘辛。而且瓦特这个能让熊荣替他出手试探自己的家伙显然也不仅仅是是个保安公司的认人事部长,别的不说,那个袖子上的黑龙已经说明了什么,那搞不好就是自己在训练营里一直听到的黑龙骑。
特别是泰伦知道汉娜说的什么当年的事绝对和自己无关,这个傻娘们搞不好心里已经魔怔了。
泰伦是见过魔怔的人的,那真的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魔怔了的人三观都已经扭曲了,而且有着强烈的被迫害妄想症。
现在泰伦看这位美少女的眼神就像看无可救药的神经病一样。
“听着,对你没害处。”瓦特冷冷的看了泰伦一眼,这时的瓦特既不是在学院时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瓦特,也不是刚才那个被小辈不懂事而头疼的瓦特,而是一种冷到异常的瓦特。
冷的就像刚从极地取来的的冰一样。
“这个理由不成立。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