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是什么?
如果在网上提这个问题大概会得到五花八门的答案,但是在这个要塞内,你只会得到一种,那就是:知道自己可能死,但是到底怎么死。
这就是开始测验5分钟后所有参加测验人员的心声。
测验刚开始的时候,所有房间的电视同步打开,上面开始随机选择第一名参加测验的人员,电视上的字符滚动了两秒,一个*号就出现了,这代表一个名字,只不过保密,只有本人才能通过自己的屏幕看到通知,然后画面归于静止,这意味着第一名参加测验的人员已经开始进入测验场地了,等他完成测验或者死亡后,会开始第二轮抽选。
然后……
屏幕上再次开始了抽选,距离上次只有一分钟,而上一位已经被判定死亡了。
抽选,死亡,抽选,死亡,抽选,死亡。
五分钟,五条人命就消失在了测验场,
第六人实力稍强些,撑了大概3分钟。
就这样,前6人全部阵亡。
看的泰伦直接惊了。
这是要闹哪样?这是测验场还是集中营啊喂。
要塞内部某房间
带领泰伦他们进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刚才在演讲的老人面前,报告着目前的情况。
“将军阁下,目前阵亡人数已经八人了,其中自由佣兵3人,原始海猎兵学院2人,黑海猎兵学院2人,寂静海猎兵学院1人。目前撑的最长的是寂静海学院的XXX,撑了3分钟”
被称为将军的老人摸了摸下巴,感慨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比我们之前的强太多了,我记得你们那届普遍都是20多秒就结束了吧。”
中年人顿时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看到中年人这样老人安慰道“哎,很正常啊,你想装备都不一样啊,你们那届不也有个家伙很厉害的,完成了全程测验啊。我记得是拿到了3个核心来着。”
老人的话一说完,中年人脸顿时黑了“将军阁下,你说的那个就是我啊。”
“啊,是吗,你看我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了啊,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前途啊。”
似乎是受不了老人了,中年人报告完毕后急匆匆的离开了老人办公室。
看到中年人慌慌张张跑掉的身影,老人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吹了吹热气,然后慢慢的喝了一口,随即露出满意的表情,感慨起来“年轻人啊,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如果老是崩着那根线,会崩断的。”
老人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然后躺在椅子靠背上,抬头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起来。
“老家伙们,你们走的舒服啊,留下老子一个在这里看摊子,一群混蛋!”
说罢,老人微微的闭上了眼,看着就像趁着有太阳在外面晒太阳的邻家老大爷一样。
泰伦这边则是有些担心自己那帮队友们。
因为和外部通讯全部中断,泰伦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死,屏幕上已经进行了八轮抽选,但是全部死亡,现在这位第九个则是已经过了10分钟还没消息。
好在这段时间的食物供应是不停止的,泰伦又叫了一份糊糊菜,就着烙饼,打算勉强吃了点打发时间。
这种测验不光考量学员本身的战术素养,更考验心理素质,因为硅基生物最大的特色就是人海战术,不计数量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因此,想要抗衡就必须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要能看着战友在前面一个个倒下而轮到自己时能正常发挥的素质。
简单说就是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通俗点的就是:揍他个狗娘养的杂种!
菜还没送来,第九个终于出结果了:通过测验,分数85分。
这是第一个通过测验的,虽然分数只是85分,这个分数在学员们看了是有点低,但是这是他们还保持着普通心态的原因,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之前死掉的八个完全能用自由佣兵都是散兵游勇,死掉很正常来解释(自由佣兵则是认为学员兵都是书呆子,理论狂,死掉很正常),看到这么个分数,顿时感觉自己自信心又回来了,不就是个测验嘛,分分钟啊!
然后第十位和第十一位就把他们又打落谷底了。
第十位不算强,撑了3分20秒,第十一位看起来是个硬茬,撑了9分钟,然后俩人都跪了。
第十二位撑了15分钟,但是分数却只有60分,完全就是擦边球。
顿时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只猫爪子在挠一样,他们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测验,这不仅有着人类的好奇心在作祟,还有着天然的求生欲望在作怪。
毕竟这个测验自己也得参加,死不死那真的是自己的事啊!
于是学员们顿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架构私服的架构私服,想法出去的想法出去,更狠的还有直接敲墙发通用电码的。
当然,这帮家伙很快就被镇压了,架构私服的直接被烧掉通讯装置,想法出去的被两名工作人员监视行动,而且这帮家伙一出来才发现自己其实不知道自己的队友们住哪个房间,敲墙发电码的家伙则郁闷的发现,丫的根本就不透声。
不过这些还都是插曲,接下来通过率就开始飙了起来,不过分数大都是60分到八十分之间,像85分这样的高分再也没出现。
泰伦在房间里都考虑睡一觉了,已经过了204个人还没到他,这效率,要是当初高考也这么办多好啊。
泰伦又叫了一份饭,就着糊糊吃了两张饼,这饭他已经吃了三份了,吃的他都想吐,但是又找不到其他的消遣方法,就只能发挥前世的吃货本能了。
不过他的悠闲考前生活结束了,屏幕上经过一轮筛选,他的名字已经出现了,
这意味着,他马上也要进入这个修罗场了。
果然,房门被打开,一名工作人员微笑着对他说“泰伦先生,请跟我来。”
泰伦放下手中的烙饼,拎起放在床上的头盔,和这位满面笑容的工作人员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