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会事?”王伙计看着从一边离开的林成即那帮人然后看着张俊问。
“没什么吧……”张俊转头看过澹台野,“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去再说吧。”澹台野想了想,“对了,那你们呢,你们出来是干什么?你们帮郦家采购么材料么?”
张俊听到澹台野反问自己,意识到自己出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就严肃地看着澹台野:“你昨天和今天见到过郦陶钧么?”
“没有啊,怎么了?”澹台野触了一下自己发青的脸,然后看着张俊,然后又看了一眼郦家的那些人……他向来就是一个脑子很多用的人,根据张俊的那一句‘你昨天和今天见到过郦陶钧么’的问题再加上郦家出来了这么多的黑衣员工,他立即能够想到是郦陶钧出事了,一想到这里澹台野立即紧张的问:“不会是郦陶钧出事吧,她怎么了?”
“被人绑票了。”张俊皱了皱自己的地眉头严肃地说。
“是失踪了的吧。”澹台野是想如果是绑架的话一般土匪那些的都会给郦家的人送去信件什么然后告诉他们要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去交换人质才对,不可能让郦家的人满城区的倒处找于是这么推理下来澹台野以为就不郦陶钧那货估计是连夜未归于是让他们郦家管家瞎操心了吧……这样说来他还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他个人看来郦陶钧那种介于女孩与女汉子之间的家伙也就一夜未归也不见得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好像郦陶钧连夜不回家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就是绑票了。”张俊边走边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被绑票了的?”澹台野跟着张俊,脑子还在自己的那一个逻辑中,于是感觉这种情况有些不符合逻辑于是就觉得有些奇怪地问,“如果是绑票了,那他们不会来给郦家的人送什么信件然后交代清楚地点与时间么,没有这些还算什么绑架啊?”
“不是我意外地抓到了他们绑票人中的一个人……当是听起来这是一件很搞笑的事……绑票的人反而被人绑了……但是这是一个事实……本来我们还指望着能够通过那个人得出郦陶钧人在哪里,但是那个人自从楼上摔下来后就一直没醒……泼了两桶水了都还没醒……所以没办法我们也只是集体出来找人了。”
“那得快。”澹台野听到张俊这么一解释立即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郦家的那帮工人都行动着,一边向着出城的路走,一边沿路问着周围商店的人有没有见到郦陶钧。澹台野跟着张俊他们在后面走着。
在商店那边的老板看到了在路上的澹台野于是就对着自己的妻子说,你看你看你刚才要去救的那个小家伙就在那些黑衣人的群里,其实那个小子也是一个混帮派的,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就说你见了任何事别老把自己当成正义使者,不是说有道德心是坏事,而是要在什么时候,不是什么坏事你都是管的了的,社会上的那些渣子由射社会上的那些人自己去解决,我们只要能经营好我们自己的生活也可以啦……
接着就是吧啦吧啦地一大堆……老板娘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老公这样,只要他说准的事一被验证了就会停不住嘴讲个没完没了,就像这一次他说这件事她帮不了,就让那个一米六不到的小孩被人打就成了,总会有人解决的,现在被老板说中了,所以老板就说个没完,说她好奇心太重啊,说她对社会的认识太低啊,说她不懂得在这个世界独善其身啊……于是老板娘就忍不住丈夫磕唠个没完……于是就有些不高兴地反了几句。
而这个商品老板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所以听到了自己的老婆反对了自己的观点于是就大发雷霆,反喷了自己的老婆两句,老板娘不服气依然反驳,老板提高嗓门想要通过声音大把自己的老婆压制下去……于是反复循环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而在他们这个商品店的楼上就是他们的仓库房加住房,他们五岁的孩子正在楼上练着字,听到了自己的父母在下面吵着……他最讨厌的就是父母吵架了,于是就拿出了自己的小日记本记下了这件事并记下了自己这个时候的心情……
当然在讲述一个人的传记时就会选择性地丢去除所传记的那个人以外的人物,但是在这个时空里其实每时每刻都是在同时进行着不同人的生活,在绝对客观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主要角色……每个人好像都冥冥中书写着一个共有的故事……
比如在前一个星期还有蛸都的沐介他们,现在他们正在向着要回自己的国土的路上……他们的那里虽然被侵占了,但是他们还有广大的顺淦人民正被米多的殖民都压迫着,他们要想尽一切的办法去将自己国家的子民解救出来,让他们得到自由,恢复到以前那种悠然自得的生活状态中……沐介不由得地就想到了那一个画面,那一个自然和谐他们独自耕种狩猎的画面,于是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嘴露出了微笑,那是多么的惬意……以及令人怀念。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恢复到像从前那样的日子……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民族的国量与米多的机械力量相差太远了……但是他还是抱有着一种侥幸的信心……应该说他必须保有这样的信心……就好像在自己面前只是完全的黑暗时,自己的选择唯有坐以待毙或者是立起反抗,可能只有失去了希望的人会选择前者……沐介不能放去希望,因为每次想到自己还在国土内被压榨的那些子民以及那些绑在他们身上的桎梏与镣铐在他们身上勒出的血色印记,以及那一声声皮鞭与他们肉体相碰发出让人发怵的声音,加上那皮开肉绽……小孩老人妇女惊慌失措的表情……沐介握紧了拳头,牙齿因为愤悀而不经意地咬合了自己的牙齿,他的牙齿是非常坚硬了,相互摩擦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他是王,却不能保护自己的族……这是痛苦与耻辱。
这一次他们不能通过从陆地回到自己的国家——顺淦是一个一半沿海一半衔接大陆的国家。
而他们逃出来的时候是通过陆路出来了,但是这一次他们得计划着从海路通过,因为陆路这条路完全就被米多的人给全封闭了,如果他们从陆路回去那么米多的人就会布设下天罗地网将他们一一抓住。
子谷是在顺淦里反应数一数二快的,他本来在以前就是顺淦国的狩猎总头子,反正他们主要是以狩猎为生,所以他们每个到四岁的小孩都会去子谷那里学习狩猎的经验……主要是在子谷那里训练速度与敏捷,不然光是经验的话,在顺淦里还没有那一个成年男子不会狩猎的,所以完全可以通过父子兄弟互相交流……只是跟上子谷去捕猎能够学习到他那种又快又准又灵活的身手……弟弟沐羽就经常会更着子谷去。
现在子谷正在从林里带着一帮人去狩猎,每次出去都能够满载而归,他们这次回去的队伍里还有女性老人孩子,他们有时间就帮忙去采果实或者帮忙洗衣服……这是沐介最纠结的一个问题,就是要不要带着这些人回去,如果带着回去了他们没有他们这样的战斗力,去了很可能是白白地送人命,但是就把他们放置在那里,沐介那就更不放心……万一他们饿死或者又被米多的人抓走怎么办……
沐介想不出办法来就静静地坐下,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本书……这是一本讲洪堡国法案的书,这是澹台野送他的,他是在一家书店里买的,其实就是米照俊二十多岁写的那本,是一本模拟法案的起草与现在洪堡的很多法案依然有着差别……澹台野本来在米照俊家看到了那本书,感觉很好,但不可能就向着米照俊要,于是就拿出了自己在加多米打工那几天收来的钱在外面买了一本,后来听了顺淦的事后,又送给了沐介,说或许这本书对你有用。
自从这一次变化沐介就开始反思自己民族在外交与国忧上的思考……所以会在那一天在火车上问澹台野一个国家需要以什么为本……其实他们还真就是一些原始人,除了一些传统的民族规定外就没有统一的法案,也没有像米多那样完善的工业体系,也没有像洪堡那样完整政治方针虽然洪堡还有很多需要完成,但是那些已经完成的程序都比顺淦完整得很多,他们的生活依靠的就是那得天独厚的森林资源……但是他们之所以会惹来米多国九星皇发动的侵略,也是由于这一片得天独厚的森林资源,因为九星皇也垂涎于那一片葳蕤的林海。
说到头还是自己的问题,一无外交,搞得现在也没有国际战友,二无内线发展,于是他们经不起米多的机械辗压……沐介看着天空,有一阵黑雾飘向他们这边来。
看来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