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澹台野每次在门口刷过卡以后他就小跑着到了四楼的机甲借阅读室里,他今天所要查阅的是关于机械构造方面的问题。
其实最近他想出了一个点子,就是用新开发的那个电能来运用于机甲,他每天都做着实验,他最近画了一个电路图,叫伺服电路,在当下以装甲为主,很少人会去研究独立机甲的。
但他对这方面很是感兴趣。他一直在思考着怎么运用新能源来开发新的产品,用科技来发展国力。
澹台野把红木椅子搬到了他所要阅读书籍的那一栏,然后拿下一本书,因为个子不够高所以他会踩在椅子上,但他很尊重图书馆里的规定,他并不是直接就踩了上去,而是会先用纸铺垫在上面,然后再踩上去。
他坐到椅子上,然后翻开书,纸纤泌出的清香刺激着他的鼻腔,他很喜欢这种墨汁夹杂着竹纤的味道,这让人感觉很清幽以及安谧。
他很仔细的阅读着,当然他不光是这么坐着光看看就成的,他是会拿出他事先带来的纸和笔,然后会认真的誊抄一遍他认为重要的知识。
当然不是傻乎乎的乱抄,在抄之前他者是人认真的思考一遍,其实在思考这一遍时他已经大致的记住了,之所以为誊抄,是因为他要求能够有一个更细致更为之精致的表达,他怕自己会溜掉什么细节。
现在是中午,光缕从窗户里照射了进来,打在了米白色的书架上,一排排整齐的书像是被检阅的军人一样,从长到短,从厚到薄,很有次序。
光投射到了澹台野所抱着的书本上,很醒目,字里行间很清晰。
一阵喧哗,接着是走路的稀稀拉拉的声音,还有人竟然在这空旷本应该安静的地方大吼大叫,隔着很远澹台野就能听到那些声音。
那是林家的唯一的男嗣,林家是洪堡国地区军队的人,他的祖辈在战场上也有不小的功劳,所以帝王为了奖励他们家族,于是就让林家都有封田。
然后林家靠着这些封田缴纳租费变成了当地的地主,而且林成即的公公在洪堡国里还是一个听说是比较大的官员。因为在地方上有钱,在官场上又有势,所以很多大大小小的老板都会巴结,这些人中有好有坏,这让林家能黑白通吃,两面得利。
甚至能做到合法的开赌场,这个还是林家的公公提出来的建议,说要开发民众娱乐的空间,这让民众能够有相互交流的时间段,有利于民族的团结,有利于加强民族的凝聚力。
于是林家就以开办公益民间娱乐空间办了在戈城里最大的一个赌场。但在表面是一个让大家开心玩桌游的地方,而实际是一个会吃人的黑暗赌场,在里面想赢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也不知道林家就以那个赌场吸了多少人家的心血。
当然林家之所以能发家也完全是先辈的勤劳,他是很尊重那些先辈的智谋与勇气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对那么先辈的后代有同样的尊重。
他是一个分得清是非的人,也是一个公私分明,敢爱敢恨的人。
看着林成即嚣张跋扈的样子,澹台野最为之讨厌的也就是这些人了,仗着自己家里的人有点小功小劳就自以为是。
当林成即走到澹台这边时,那喧闹声就更为之清楚,他还看到了林成即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那一是一个恶心能够形容的。
澹台野真的忍不下去这个人的作风了,他的人格里总有一种冲动,有一种骨子里的赤胆。
“喂,哥们,你这么做很不对啊。”澹台野起身,皱着眉头,然后对着林成即那些人说,“这是公共的场合,这么喧哗很不好啊。”
“我对不对,与你有毛关系。”林成即做出一个很不解的表情。
“继续看你的书装你的文艺青年吧。”林成即身边的小弟哈哈地笑了起来。
对方人多,但在气势上他是不输的,澹台野很严肃的应了声:“其实真正装的是你们吧,其实你们就是一些什么都不会的渣,你们有什么猖狂的资格……”
澹台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激怒了林成即,他一脚狠踢了澹台野刚才坐着的椅子,椅子立即翻滚了出去,发出了很难听的噪音。
“你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好像你什么都很厉害一样。”林成即握着拳头凶狠狠的看着澹台野,然后大声说,“就让你尝尝说大话的后果是什么。”
林成即的身材很魁梧的,此时他就像是一只大熊扑了过来。
但澹台野毫无畏惧感,他很淡定的看着猛扑过来的林成即,当林成即就要扑到他时,然后很灵活的向侧移开了一步,让林成即扑了个空。
接着还没等林成即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他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林成击刚转过来的脸上。接着向着他的脸上再来一脚,虽然他只有一米五左右的个子,但他能够踢到一米八以上的高度,这是长期压腿训练的结果。
林成即因为疼痛立即捂着脸,佝偻着腰,要不是他的同伴立即来扶,估计此时他已经摔倒在地了。
林成即捂着脸大叫:“你学过两下又如何,老子人比你多。”
然后林成即那些人都向着澹台野一拥而上。
图书馆里的保安人员立即赶了过来,立即拉住了澹台野以及林成即的人。
因为他们违法了图书馆的规章,而且还损坏了公物,所以按规定应该赔所损坏公物的二十倍。
“但一个椅子也不会是一万吧。”澹台野觉得这个价钱很不合理。
林成即的一个同伴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包,从包里他拿出了十万币,一堆的钱票堆在了桌子上。
“我赔一半,那你呢,我看你怎么赔。”林成即以一种轻藐的眼光看着澹台。
十万币这相当于是父亲一个月的工资了,而澹台野现在也只有十币,也就是今天的饭钱。澹台野瞬间就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反而变得有些尴尬与窘迫,但他一直绷着脸,故意表现得很自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