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迟到了,请让让。”雨函嘴里大声喊叫着,手和脚没有空闲的,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化妆箱,背上还背着个大背包,从萧逸晨身边飞过,带起一阵风。
对着掠过身边,自己前方的背影,萧逸晨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噫,好熟悉的姿势,好熟悉的背影啊!在哪里见过呢?
萧逸晨边走边翻看记忆,宾果,那不是自己进机场时碰到的赶公交车的那个彪悍大妈吗?那背影,那身姿,绝不会看错。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管他呢,先追上再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追,也忘了广播里的提醒。
“前面的大妈等等。”他傻缺的拔起大长腿就追。如果茜茜在一定会再次感叹:傻真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叫林雨函的传染源。
雨函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时,3号登机口已经排起了长龙,雨函拍拍胸口,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她乖乖的排到队尾。
“喂,你跑那么快干嘛?被追债啊?”逸晨一把抓住雨函的手臂大口的喘着气。
“啊…”雨函正认真深呼吸呢,忽然被人从后面给攥着手臂,立马惊吓的尖叫起来。
“停,Stop!”萧逸晨最直接的做法是把大妈的脑袋直接望自己怀里塞,最好是能闷死她。
“小姐,你没事吧?”机场工作人员赶了过来。
“没事,我小姨妈,就这样,胆子小,经常大惊小怪的。”萧逸晨赶紧一只手抱紧林雨函,一只手按紧她的脑袋,满脸笑容。工作人员看了看,互相笑了一下走开。
“呜呜呜,晃…开…”雨函被抱的紧紧的,喊不出来。
“你答应我,不要大声喊叫,我就放开你。”逸晨紧贴雨函耳朵轻轻说。
雨函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一听忙点头。
逸晨抱着她头的手慢慢放开,另一只手还是紧抱着,预防意外发生。雨函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头抵他肩膀大口的吸气。
“你别瞪我,有事的是我好吧!你看我耳朵都快听不见了。”萧逸晨瞪着他的桃花眼看着林雨函先发制人:“你以为你是女高音啊,叫那么大声干嘛!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谁叫你忽然从背后抓住我的手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一看到对方凶狠的眼神,胆小匪类林雨函很没种的就焉气了,主动低声道歉。
“好了,看你不是故意的,我就原谅你了。”逸晨很大度的说着放开雨函。
“谢谢啊!你真是个好人啊!外甥。”雨函一脸讽刺,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竟然敢叫我小姨妈,活腻了,心里却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看着雨函咬牙切齿的样子,萧逸晨忍不住笑了,一下子把周边的女性的眼睛都粘住了,太美了!
唉,又一招蜂引蝶的傻缺男,雨函忍不住开始腹诽。
“你为什么抓我啊?我们认识吗?”雨函看着他依然还抓住自己的手没好气的问。
“对啊,我为什么追你呢?”萧逸晨被问住了。
“这是去A市的。”虽然觉得这人很傻缺,但是雨函还是很好心的提醒他,这是去A市的检票口。
“A市,对,我也去A市。”萧逸晨
“我不去A市,我就无聊坐飞机。”逸晨翻翻白眼,干脆傻缺做到底。
“”这会雨函懵了,两眼圆瞪,小嘴微张,惊讶的看着逸晨。
“哈哈哈……”萧逸晨捧腹大笑,“哈哈哈……”恐龙啊!没想到这世界还存在这么好玩的绝种动物。
“小姐,先生。你们要登机吗?”机场工作人员问。
“啊,要,要。”雨函赶紧跑上前递过登机牌。
看来这趟旅程不无聊了。逸晨不紧不慢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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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航站楼国际到达出口处,走出两个身材高挺的帅哥,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裤,带着黑边细框眼镜,长得非常斯文清秀,拉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另一个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洗白的牛仔裤,鼻梁上架一个Ray-Ban最新款墨镜,背上一个简单的帆布包,就这么简单的装束,但是贵气逼人,气场十足。
当他们一走出来时,靳家老司机老何就迎了上去:“靳少,蔺少,一路辛苦了。”
“老何,还是老样子啊!大家身体都还好吧?”蔺男边走边问道。
“谢谢蔺少,大家伙都很好,就是想您和靳少了,特别是吴妈和蔺总管。”老何边接过蔺男手中行李边说道:“靳少,蔺少,你们是直接回家吗?”
“先回市区”蔺男帮靳宇打开车门,靳宇闷声不响坐进后座,开始闭目养神。
靳家老宅,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别墅,是靳家当年盛及一时靳老太爷买下的,是靳老爷子的父亲儿时的家。日军侵华,战火纷飞,靳家和当时很多商人一样,举家移居海外避难,就留一老仆,房子一直空置。后来被一军阀占据作为他当时的官邸,后辗转被一美籍华人买下。多年后靳老爷子因为父亲生前嘱托,带着儿子媳妇和老蔺一家回国寻根。找到靳家老宅,花巨资买回后就一直住在这儿,靳宇和蔺男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天,靳老爷子一早催着老蔺派司机去机场后,就没有回房,一直呆在前院主屋的大厅,一有响动就跑到庭院门口张望。
“怎样?打给老李了吗?他们到哪儿了?”看到老蔺从后院走来,他迎了上去有点着急的问。
“先生,老李刚打电话来,说靳少和男男要先去一个地方,晚点才会到家。”先生有十几年没见到靳少了,应该很想他了。靳少也真狠,竟然十几年都不回趟家。
“还是去那里吗?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掉吗?除了刚开始的几年回家几趟外,后来每年回国一趟都不回家,只去那里。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爷爷。”靳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说着。
“谁叫你那么小就要给他定亲,每次回来还都逼他,他能回来吗?”老蔺不仅替靳少抱屈:“还有那女孩是他的救命恩人,记着证明靳少是个感恩的孩子。”老蔺叹了口气安慰道。
“我也知道,那孩子吃了很多苦。李医生也说了,因为他小时候的遭遇,导致他从对亲情的渴望到失望,然后在某个点转移。可是,老蔺,我心底总是有丝不安呐,所以我想早点给他定亲,可以让他安定下来。”靳老爷子看着老蔺说出心底的那种莫名的不安。
“先生,你是太紧张靳少了。你看靳少也大了,而且那么有出息,用一年的时间就把那个很多人一辈子都不能拿到的什么博士来着……”
“哈佛金融系博士、斯坦福大学心理系博士。”靳老爷子满满的骄傲。
“对,对,您看,这么难考的学位,他一年拿两个。先生,靳少他很聪明的,您就不用管他了,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闯吧!”想起儿子的嘱托,老蔺偷偷看了靳老爷子一眼,趁机劝道。
“是吗?少管吗?我总觉得是我对浩儿关心太少了,所以浩儿才不满丢下我了。”靳老爷子喃喃自语道。
老蔺轻轻推出房间,带上房门,把空间留给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