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总会有一些难以忘怀的美好时光,那时候天真无邪无忧无虑。每天都过得很满足,很惬意。不去想今天作业做完了吗?今天很多少必须复习的功课,知道怎么玩得尽兴,怎么来?
小时候,总是东跑西走的也不觉得累。很少在家待着,夏天沿着水渠到处走。走啊,走啊,遇到有小水闸的时候,脱光光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不怕蚊虫咬,不怕水不干净,总是那么惬意的跳进水渠里。凉快了,就继续往前走。直到天快黑时才慢慢的往家走。那时候没有手机,少得可怜的小偷。从来不怕会出什么事情,大人可以放心的去农田里干活。不怕我们这帮小孩出什么事情。现在想想那时候那么多水渠,也不怕小孩掉水,被水冲走了。
我们家院子里有几棵很大的大果子树,每到夏天的时候只要呆在家里总感觉不到热。小时候总感觉很凉爽,树那么多太阳总是晒不到院子里。后院也有几棵大树,我们小兄弟6个在那棵树上搭了一个巨型“鸟窝”。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老窝”。那时候应该很小,我们六个人刚好都能睡在上面。都不知道是怎么搭起来的,隐隐约约记得先用几根比较粗的木棍把鸟窝骨架搭好,然后用细小柔软的树枝扑在上面,最后再用草铺上厚厚的一层。睡着还挺软和。不过草干巴之后就没那么软和了,躺着还有点搁。每次上去玩之前都会在树底下,拔一些草继续铺在“老窝”上。记得有几次哥哥都会跑上去睡觉,妈妈怎么也找不到?树太大,从树外面很难看到树里面的老窝。有一次老妈发现,只要哥哥不在总会在老窝里能找到哥哥。老窝在树上待了好久,直到有一次我一个人上去的时候,都感觉不怎么宽敞的时候。那时候还在想,记得当时感觉很大啊,怎么现在这么小了。就是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
秋天的时候是农忙时节,不论大人孩子都是比较忙碌的季节。水稻熟了,要收割。小时候机械化程度不高,基本都是手割。割到的水稻,需要在太阳下晒一段时间。再用搓好的草线捆起来。捆成那种圆墩,然后一个一个的按一定的规则在手扶拖拉机上。会码的很高,然后再用钢丝绳勒紧。想想这件事就想笑,那时候我们家装的粮食车总能出好多故障。有时候还没装完车,码的很高的水稻垛,就掉下来一半。还有几次路程走了一半,掉下来的。记得有次我妈和我哥还有我本来也坐在车上的。最后也掉下来了,可是爸爸还开着车往前走。我们在后面追啊追。收割好的水稻都会堆放到生产队指定的地方。以便等待大家都收割的都差不多的时候在进行脱粒的工作。脱粒也是一件很幸苦的事情,因为脱粒机每个生产队只有一个,所以脱粒机基本都是每天二十小时不间断的运作。直到生产队的所有人家的水稻都脱完粒。不过我们家当时也算是幸运的,因为门前有很多的地方,而且又是好几家亲戚都住一起。所以每次都是把水稻堆到门前,然后等到生产队里轮到我们开始使用脱粒机的时候,再开始“打稻子”。(打稻子也就是给水稻脱粒)打稻子的时候,会有很大的灰尘飞的到处都是。就连我们住的房子好像都老了几岁。等打完稻子会有很大一堆稻草,那几乎会成为我们的天堂。我们会在稻草堆里,和小老鼠一样“打”很多洞。然后在里面钻来钻去,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跑哪去了。摸索半天才能爬出来。
冬天按理说是比较无聊的季节,北方的冬天还是很冷的。零下十几二十度,可谓是点水成冰那。但是我们也没闲着,很早之前地里都种过西瓜。每一家都会在瓜地旁边建一个小房子(当时我们叫“瓜棚子”),瓜熟的时候在里面看瓜。我们几个当时总感觉想破坏份子。大冬天在田里乱跑看到有瓜棚子的田,立马跑过去。开始拆房子,先把房子里的土炕给砸塌了。然后爬到房顶开始拆房子,把放上的泥片一点点的抛开。掀起用芦苇织成的席子,拉出小行条(相当于房梁)。扔下屋顶,几个笨小娃扛着大木头(也就是小行条)使劲撞墙,直到把墙撞到了。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事后总会有人到我们家里找爸妈。说有人看见你家孩子把我瓜地里的瓜棚给拆了。也是给父母添了不少麻烦啊。
如老鼠一样打过洞,似鸟一般搭过窝。当过暴力拆迁团伙拆过防。就这样懵懵懂懂,磕磕绊绊的走过的一段很有意思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