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手越是说,斐恋生心里就越有愧,他想不到这件事原来能够掀起这般大的浪潮,也不清楚最后竟是卷入了如此多的人。
泽鵟的出色表现最先勾起了斗鸟学堂某位荣誉会长的注意,因为在第二回合的花式表演中,斗鸟学堂判风鸢胜,现场判泽鵟胜,引起了争议,为了给人一个说法,会请荣誉会长亲自点评及重审,但现场判泽鵟胜是因艺术石头的出现,但没有人把石头的出现过程录下来,只有成品的照片,所以斗鸟学堂仍判风鸢胜,这本来没有什么,因为买风鸢的人是大多数,并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但荣誉会长认出了前奥运评委费格先生,他深信费老先生人品和毒辣的眼光,所以他心中存疑,后来,他把这个疑虑告知了斗鸟学堂荣誉总会长。
然后这位荣誉总会长不知道通过那一种途径,得知艺术石头在费格那儿,传闻他还亲自大驾光临去拜访费老先生,不过凑巧的是,费格说那石头被他扔掉了,因为他说他后来发现那应该是人为仿造,还说愿意亲自宣告他的眼光有误,以保存斗鸟学堂审判严正的威名,但荣誉总会长为的不是争执谁对谁错,他只想亲眼目睹以及研究一下4阶鸟所画的艺术石头,既然乃是人为,他便失了兴趣。
按照女助手的说法,得亏荣誉总会长没有了兴趣,否则将有一大波麻烦事要处理,甚至当中有些部署还得由紫萱亲自出手,还无法保证不会有超出预计情况发生。
自人群散去的那一刻起,事件就像起了化学变化,各种猜测和夸张的谣传出现,引起了不少家族和组织的注意,然后事情剧烈演变。
江河奔腾得急而湍,紫萱的人补洞截流也一个比一个快狠准。
所有几乎所有出席旁观的人,昨晚都被各种不同背景的人给问话,有些地位较高的,来的人自然是毕恭毕敬,寥寥问候数句便自行离去,可惜大部份地位一般甚至没有任何背景的,都被来人的粗鲁横蛮给吓着了,有人仅仅是不满他们的态度,便奇奇怪怪地遭了恩怨不明的黑势力报复。
紫萱的人,第一批便是接触当时的观众,去的比较晚,但是达成合作的办事效率却非常猛迅,主要得多谢那些手法粗暴的高傲下人,有他们的例子作借鉴,人心自然倾向温和又力挺维护他们权益的紫萱的人,当然,人心叵测,适当的阻吓还是有的,还很针对性地说出了不同的景愿,以确保每一个人都只说同一种说法,而且他们相信这种说法会令他们更好。
说法并不是说谎,只是调整了一些模糊但很要紧的细节。例如:棒棒糖是有出现,这无可否认,但谁知道鵟鸟的主人是否曾经有训练过牠呢?带花纹的石头是有出现,大家都亲眼看到过,这无可否认,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某一个现场观众恶作剧雕刻出来呢?
按照女助手的说辞,这种说法已被她几番检阅,没有看出来有什么漏洞,绝对能够保证阿生和斗鸟中离奇怪诞的事件脱离得干干净净。
从新闻报导的内容来看,得到消息的人也只是从这种被他们特意编改过的说法所延伸,添加了一些夸张的猜测,猜测的矛头并不是针对阿生,唯一一句介绍阿生的是,说他是行内公认的高手,这种诱导很容易被推翻,所以问题并不是在被说服了的观众里,问题出现在刻意在广播频道报导消息的人。
虽然他们能够保证所有人都统一口径,但始终是有新闻价值的事情,难免会有一些渠道想要把此事宣扬出去。
紫萱手下第二批人,负责用各种手法与各种渠道达成良好的共同意识,以确保那些新闻报导者非常乐意,不去诱导民众关注这件事。
这样问题出现了,首先就是,为何此电台会报导此消息,然后就是,谁促成了消息的广播。
经女助手短暂的调查,已经有了眉目,某位和传媒接触的手下,亲自认罪,说是对该电台的影响力不看重而没有把协商认真办妥。
而这手下,昨日至今早曾接触的人,或过往曾经有亲密关系的人,都被翻了出来,矛头直指公孙升茖。
紫萱依旧开着她的车,片刻,她说:“原来是二娘的好独女,升茖小姐……吗?”
女助手回话:“暂时还未百分百确认,但如果根据手法、执行力和影响力来看,怕也只是这位无德无智的小姐才能做得出来。”
紫萱无所谓的扯一扯唇角,说:“再查查有没有人借她当挡箭牌,或是有没有谁也参与其中、隐藏其中,若是没有,就由着她吧!帐先记下,教训就免了。”
阿生眼睛眨眨眨,这么就完了,刚才紧张的气氛去哪了?教训也不用,就消气了?
“啊!对了,那个办事不力的,就打发到别的什么地方,也不用废了。“当然继续用了,人手正缺着,当个耍不出花样的苦力最好不过了。
女助手应了一声是,便没多问,弄得阿生以为他能听到什么端倪呢!
既然铲青女不合作,唯有阿生亲自问了,不过不能直接问,先打句哈哈:“真不好意思,这回……后续那么多麻烦事,我半点也不知道,还……睡得那么安心,下次有麻烦一定叫上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紫萱勉强笑说:“不用谢。”
女助手嗤笑一声,直问:“请问有什么我们办不到的事,反而还需要找你帮忙呢?阁下是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吗?”
紫萱皱眉:“切勿自傲。我们办不到的事还少了吗?任何人,不管他是最低的阶层,只要努力都会有专属于他们才能做到的事,这一点请您记住,我说过多少次了,作为我的随行助手,最棹忌骄啧多言。”
阿生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社会最低的阶层,但悲哀的是他好像无力反驳啊!‘哼哼,别少看人了!将来的我,肯定是现在的我抬起头都仰望不到其高度的这样一个伟大的人,难道我还到处说不成?’
“是。我会无时无刻坚守作为一位好助手的原则。”女助手严肃地回应。
‘噢!原来她不是女主管,而是紫萱女神的随行助手,级别也不低呀!说不定我还能够透过她泡紫萱?哎……刚刚真不该说大实话,现在,我好像已经得罪了她?’阿生这样想的时候,嘴里已经忍不住开口问:“那个,跟你作对的那个……什么升格什么的,是……?”
女助手望向镜子,看到紫萱的允许眼神,才开始捡些不重要的方面解释:“公孙升茖小姐,是和主上同一辈的,她年长4岁,论各方面,她都比不上主上,所以……”
“都只是些玩闹,算不得什么,打小就习惯了和她这样的相处模式,刚才我也只是担心,有人利用她那一份执拗搞小动作,免得她,什么时候吃了哑巴亏了。好了,有什么都问她吧,我驾车不喜欢分心。”
既然紫萱在专心驾车,他又自知有个问题不适合直接向紫萱问,便小小声问铲青女:“那……那个她说的二娘,是……紫萱的爸再婚了吗?”
“你!听谁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竟敢诋毁老爷!”女助手忽的反应很大,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有多用情专一至深至切你知道吗!?”
阿生心叫不妙:‘难道我又说错什么话得罪了她?不对吧?她不是应该属于事不关己的一方吗?怎么这么一副不可忍受的快要飙脏话的样子呢!’
这样大声的对话自然是引起了紫萱的注目,不过她深邃的琥珀之瞳却是从镜中析射到女助手的脸上,气氛变得莫名其妙,阿生不敢多言,谁也没有跳出来解释。
“到了。”紫萱如是说,车子停在一个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外,不过唯一令人奇怪的是,除了这座建筑物之外,这附近也没有任何的建筑。
阿生下了车,由女助手当先锋写登记搞手续什么的,他和紫萱悠悠进入。
“紫萱,你养的是什么?”在无聊的时间里,阿生当然要好好引起话题。
“我呀?没什么,是很平常的宠物,你猜是什么?”
“猫、狗?”
紫萱噗哧一笑,摇摇头:“你真会说笑,怎么可能,它们又不是兽宠,它们只是宠物,我又怎么会养一只完全毫无功能的宠物呢?”
“你刚才明明说是宠物……”
“有吗?我刚才是指兽宠那个宠,好吧,就当是我误导了你吧!是很平常的兽类,很常见的,很多人养的,有组合技能的。”
“哎!范围太大了,你直接开估吧!”阿生真的搔头了,他根本不知道有组合技能的兽类分别有哪些。
“哟!”前方走来一位西装男,打扮得英俊潇洒,就是样子不怎么配合,总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他直径向紫萱走过去,他越走近,阿生的鼻就越想打喷嚏,他身上的香水味也太浓烈太呛鼻了。
就在他几乎要走近她半米内时,女助手识相地拦出手来,挡开这位暴发户,同时眼神凌厉。
阿生几乎又能够给出多一个理由,去让这位凶神恶煞的铲青女做随行助手的理由,面对这些流氓或者自来熟的人,一个‘杀死你’的眼神抛出去很有效有没有?
西装暴发户十分不爽,但他没有胆子去测试女助手的武力值,只指着阿生大声吆喝:“喂!你小子,你算老几,不知道要跟小萱保持着一米距离以上吗!?就算不知道,也不看看我这样穿得光鲜熠熠人都只能够在半米外止步,你?你看看你!穿得像什么,简直就像是猪栏走出来的!衣服旧得像什么似的,都敢再穿着出来?还是你没有钱买衣服?身上一点香气也没有,是有多少天没有洗澡?”
阿生十分无语,为什么香味和洗澡会牵扯上关系,难道每天洗澡就会散发出像他今天这样像屎坑里爬出来的呛鼻的香味么,那他宁愿一个月都不要洗澡!
阿生他反了反白眼以表示不满,但是他不打算跟白痴作口舌之争,只是用手搭一下紫萱的肩,然后十亿分之一秒的速度缩回来,然后向这位暴发户礼貌地点点头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