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结一下当下情况,完成高度已经有四百多米了,领先的鸟是泽鵟,这并不难以理解,牠的体力比寻常的观看类鸟兽要强很多,这似乎表明牠能在攀升比试中获得不错的优势,当然了,我们得看到最后才能定论。另外,鹞鸟慢慢地追上鵟鸟了,牠虽然一度因为小失误而落后,但牠的翻滚上升式是永远的经典,可不会轻易输掉的,风鸢的状态,看情况终于渐渐转好,麻痹造成的卡顿已经不怎么能看到了,相信牠很快就能凭着不屈的精神和强大的招式,再度威胁在牠上空的两鸟。”
泽鵟趁着鹞鸟和风鸢都失势时,努力争取上飞,成为了领头羊,比鹞鸟高两个身位,比风鸢更是高了四到五个身位,当然,风鸢的招式是个‘挂’,牠很快就会无视一切身位差距追上来的。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才没多久,风鸢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飞得越来越贴近了,牠先嗖一声越过了鹞鸟,由于鹞鸟的空中翻滚式从不会有靠墙的机会,所以风鸢掠过鹞鸟身边时倒是风平浪静。
金铃虽然稳住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只是因为早就和阿生商量好,她才敢冒这个险的。
她刚开始留意到风鸢追上来,当还没贴鹞鸟的身时,便已经开始催促阿生放道具,然而奈何鵟鸟领先太多,使得阿生不能随意释放道具,他得等等风鸢再接近些,所以,面对金铃的焦急烦躁,他未有过多的理会,只是用令人安心的语气说:“别急,等等。”
阿生觉得他第一个道具「空压」,还是用太早了,主要是因为金铃怂恿得厉害,所以他有心在这次把握机会才放,而不让金铃轻易影响到他,他想把道具效果最大化,那得等他精神高度集中才瞄得准,在鵟踩墙的一瞬间,应该刚好是最接近围绕着玻璃墙飞的风鸢,到那时他才会使用第二个道具。
解说员适当地挑拨离间一下:“金铃小姐没有出招,这是把包袱抛给斐先生解决啊!斐先生不得不出招了,可能他们脆弱的联盟要在这打破了吧?而千辛万苦的爬上来的、一次次重做优势的风鸢,会再次被泽鵟打压下去吗?金先生又是否会让历史重演?”
气氛嗨起来了,风鸢应该是在场大部分人押注的对象,看见牠的上上落落无不唏嘘,现今夺冠有机,三鸟再度交集在一起,观众也随之多话起来。
“这才对嘛!把难题交给领先的人负责,这才符合我认识的她一直以来的精明性子,刚刚那样舍已救人根本不乎合常理啊!”这观众说的是金铃差使鹞鸟飞下去放道具那次,由于释放道具的原故,导致了鹞鸟风鸢两败俱伤。
“但以我对金榕少爷的理解,金铃小姐的如意算盘怕要落空了!金少爷不会让同样的招式奏效第二遍的,这是本场比试的高潮,恐怕也是最后的高潮了。”一位老迈的男人说道,他所说的‘最后’是指风鸢一旦成了领先者,因为招式的缘故,牠将一直领先,所以牠肯定会成为冠军,既然冠军之位已经尘埃落定,比赛便没了看点了。
“你又知道冠军肯定是风鸢?牠过不过的了这关还是两说,要知道,凡事都有意外啊!”
“我看你是买鵟赢的吧!说那么多bb,看你这~乐的,做了冤大头还傻呼呼的,学费又白交了吧?早知道带带你,不然看着你混得这麽惨,我良心不安啊!”
“你说什么?我买什么干你何事?干你X的,就会跟风的跟屁虫,到处问人哪只最多人买问的可渴了?哎呀,忘了买饮料,我良心更是过意不去啊。”
人们的情绪紧张了,各种闹腾就少不了了,就像现在,无故就掀起了一场小小的党派之争。
“哎!别吵啦!你们快看!”
观众们随着提醒的人的手指看去,只见风鸢和鵟鸟的水平距离差不到十厘米,鵟出了脚正要踩墙,阿生正按下道具使用钮,风鸢却一反常态,竟‘自破武功’地把弹簧形轨道改掉,由于其冲势太强,牠得用尽吃奶的力使劲,却也无法掰弯轨道,牠硬着头皮地施展风属性技能才得以朝上了半个身位。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风鸢就这么超越了鵟鸟,一切来得太突然,阿生竟看的呆了。
“啊!”金铃忽的尖叫一声,把阿生的心绪拉了回现实,她抓狂地撕扯阿生的手臂,大喊:“斐哥哥,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一直叫他放,他死不放,那就不难理解她的情绪失控了。
是的,他必须承认,他失误了,空压道具并没有放出去,也没有必要放出去了。
有时候,事情就这么操蛋,明明你是想做得更好,做得更有特色的,但你却搞砸了,事情就必须怪责当初想要做得更好的‘多此一举’的心态吗?
“完美的以退为进!金先生这一招连我也没有想到啊!想必也是出了大家的预料,虽然风鸢的最高速度因为牠自己的行动而被打断了,但这次并不需要重新来过,依我看大概再转两圈就能存满动力了!然后,就这样了吗?我们都知道,没有谁能够追得上达成最高动势的牠!这场比赛的冠军已经水落石出了吗?”
有的观众的更加观察入微:“金先生没有令我们失望,选择向上的时机也十分巧妙,刚好是泽鵟的脚踢出的一剎那,这样的话,鵟鸟就算反应在快也根本无可奈何啊!”
不知解说员是幸灾乐祸,还是真心提醒地说:“现在比赛已经走了一半,领先的鸟是风鸢,配合上牠使用的回旋上升式,除非牠突然自暴自弃或是礼让对手,否则牠将会越来越快,直至没有任何鸟能够赶上牠的提升高度的效率!而且这将会在两个循环之后成为现实!”
不用解说员的警示,阿生左手臂上的‘新纹身’无时无刻在发热发痛,提醒他立即想出一套紧急处理措施。
他排除耳边的轰炸,心灵立即联系鵟鸟,这次精神沟通渠道建立得前所未有的快速,他没有多余废话地默说:‘老兄你得定空一会儿。’
‘啥?听不懂。’
‘定空!定在空中!停止!但不要掉下去!等会,就在你出脚之前!’
‘哦!停在空中!我知道妈妈会,可是我不会。’
阿生真的要抓狂了,可能是因为他所在的环境里充满了暴躁因子的缘故,他自知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也只能就地取材:‘随便试一试吧!或者你可以参考鹞鸟。’
‘啥?’
‘看鹞鸟!不……看小蓝,牠能定住一阵子的!’
‘哦,好,别大呼小叫的,要不然我要掉下去了,累死鸟了,还被你吼。’
‘好,你是大爷,求求你,就这么一次,之后的全凭你作主,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多规管你也不命令你ok?’
泽鵟用牠的左眼滚过去瞄准鹞鸟,看着牠的上升部分的姿势,方便一会儿有样学样,但也不忘问一句:‘如果,不,又会怎样?’
‘我靠你大爷!我这边快要被撕碎了!不信你睁大你的鸟眼看上来!’
泽鵟左眼看着涨姿势,右眼睩上去看看较高的1区,只见某人的脸好像长更丑了,牠不禁挖苦两句:‘哇!你的毛呢?咋不全了?’
阿生此刻的眼神完美诠释了连环杀人犯的凶煞,还带有些许被警察当场逮捕的无奈,只不过他的两坨婴儿肥把此刻的他装饰成一个很萌的表情包。
这表情不是很难理解,当你看到,他额上多了一个小圆形的‘空地’,而且那位置令你很容易想到那‘空地’本应长满咖啡色的毛发时,你会理解你一切不理解的。
那是发飙时的金铃的杰作,充满了艺术气息和教育意义,她向人们展示了从有浓发到零毛孔的距离很可能只是一秒,只不过,展示此距离的模特是本书的男主角,仅此而已。
这一切都不重要,或者在别人眼里很重要,但是在阿生眼里压根不是个事,至少暂时是这样的。他只是紧张地看着场内,眼睛一眨不眨,当泽鵟飞上升段到了一个瓶颈时,泽鵟听阿生的话向鹞鸟学学样子,希望藉此定空,可惜那只是邯郸学步,牠不但没能定空,还因为学习别人特异的姿势,而导致无法出脚踩跳,向下滑了好几米才调整好自己的姿势。
结束了吗?
没有,任何人看到鵟鸟的姿势都会说牠东施效颦,偷师定空技能失败,但是对于早就知道这些行动的阿生来说,牠刚刚的而且确停滞了0。5秒。
然而,这就够了。
在鵟鸟滑下去并手忙脚乱之前,一道几乎不可视察的光芒一划而过,换来的结果是,在下一刻,即将要完成第二个循环的风鸢几乎同步挣扎起来,现场唯有鹞鸟是在正常地向上移动。
一位即将成为无敌存在的王者,在得到皇冠的加冕之前,在人们的期待中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