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姑娘也看得出来,我是一个小乡村里来的穷书生,我有一个未婚妻,她叫做王晓,她..她.她因为长得太丑,时时刻刻的不在自卑着,无论我怎么的安慰她,怎么的发誓,可是她都不能够活得稍微自信一点,可是,她却看不见,其实,她才是天底下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最贤惠的女子,她拥有着一颗纯洁质朴的心,我立誓,我一定要读书识字,好好考一个功名,挣一个前程,让我那可怜而又善良的妻子过两天好日子,让她长满老茧的双手能够停歇下来,布满风霜的脸颊能够稍安.。。!那个钱袋,是我..。。我们定亲的时候她送给我们的唯一信物,你不知道,我们农村人是有多穷,有一个鸡蛋都是舍不得吃的,都要留存起来,拿到集市上去卖了,然后换些粗糙的白纸与毛笔,然后供我读书,我的..我的.。。妻子,她为了我吃了多少苦,可是,如今你居然要将她送给我的定亲信物拿走,与取走我的性命又有什么不同?你可知道,里面的五两银子,是我妻子十几年如一日的采麻织布积攒下来的,你怎可如此残忍,你。。你。。你。。你何不杀了我算了。你将我的灵魂取走,独独留下了一堆血肉,...你.。。你.。。你..。!”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莫过于此了吧,张昊自己也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自己,怎么可以编的出如此煽情的谎言呢?最主要的是光编故事不算什么,还有实力的演技,该嚎哭的时候嚎哭,该厉吼的时候厉吼,该做出一副挣扎的样子的时候做出一副挣扎的样子。莫非自己真的有做官的潜质?官员不就是一般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张着嘴巴忽悠人的吗!张昊说完,只见周围的人全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刘秀才等人心想,‘没想到此子如此重情,不但不嫌弃自己的丑妻,居然将丑妻的信物看得比生命还重,可赞,可叹也。不过虽然是丑妻,却也是如此贤惠,再想想自家那个笨笨的糟糠之妻,还不如娶个如此贤惠的丑妻好点。’。而三个女土匪早已泣不成声,她们虽然是女土匪,可是这也是她们的第一单生意而已,她们来打劫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烦闷而已,她们可没有那么多的经验来辨别谎言,只道世间竟有如此坚贞的爱情,如此让人不禁感动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爱情,不由得让人心向往之,,三人都是向往着美好的爱情的年纪,在她们心中,也渴望这有这么一个男人这么的爱着自己,可是遍观整个山寨,全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哪里会有一个懂得细腻的?女匪首不由得盯着张昊打量了半晌,盯得张昊心里发毛,心想‘小妞该不会看上自己了吧,万一她要是把我掳去山寨当压寨妇男,我该怎么办?还是晓儿更漂亮,我舍不得晓儿啊!’,要是女匪首知道张昊的这个想法的话,肯定直接几下将张昊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
女匪首勉强压制了自己脆弱的感情,擦了擦眼角因为感动而留下的泪痕,一剑隔开了困住张昊几人的网,并且将抢劫张昊的钱袋还给张昊,不禁不拿走钱,还望钱袋里加钱,加的钱袋满满的,估计有四五十两的样子,搞的张昊恨不得钱袋再大一点的好,至于其他的几人则没有这么好运,人家是土匪,又不是开善堂的,能捡一条命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敢要钱?
女土匪临走之时又深深地看了张昊一眼,眉清目秀,白皙白皙的,长得不是很丑。
“我记住你了,以后你要是敢对你妻子不好,或者你负心了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对于这种警告,张昊则是选择性的忽视,以后再遇到再说吧,哪能这么倒霉,天天遇土匪。张昊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件事,后来引出了一段令人哭笑不得爱情,此时暂且不提。
张昊几人脱得虎口,再也没有了一点游玩放松的兴致,纷纷后怕的赶紧回到客栈,希望能够减轻这次心有余悸,以至于不影响到明天的科考。
在紧锣密鼓中,乡试日期如约而至,张昊几人在考试之日黎明前点名入场,入场时要经过严格搜检,解开头发,脱下外衣,不许携带片纸只字及金银等物。入场后发给试卷,所有考生按卷面钤印的坐号入座,随将大门、仪门封锁。堂上击云板,试场即刻肃静,差役执题目牌在甬道上来往行走,使考生看清题目。
根据考试的规矩,视力不好的考生可站起来请求考官将题目高声朗读两三遍,但考生不得离开座位。考场周围有兵丁监视,如发现考生有移席、换卷、丢纸、说话、顾盼、吟哦等情况,立即扣考,重则枷示。在考生得题一段时间后(约上午九、十点钟左右),监考官持学政发下来的小戳盖于誊正考卷上(约在百字试文之间),以防倩人代考或抽易试卷之弊。下午一点到三点(未时)大门外击鼓三声,堂上巡绰官击云板三声,高呼“快誊真!”下午三点到五点(申时)大门外再次击鼓,不论是否誊完都必须交卷。受卷官每收一卷,发给一牌,积至30人,开门一次,放一批出考场者,先放头牌,继而再放二牌、三牌,到终场为止。出门时收一牌,放一人。试卷的背后右角上弥封糊号,其上加印。院试第一名称院案首。院试揭晓,称作“出黉案”,也谓“红案”,即由学官将此届各县入学之人的姓名,按县分籍,以红色印出,汇成一册,分送各生,严格地说起来,童试只是一种入学考试,童试合格者只表示已取得了地方官学生员的资格。而真正意义上的科举考试取士制度,是从乡试考举人开始的。
张昊看着眼前的试卷,是一篇策问与做一首诗,这个时代没有明朝那么古板的必须指定做八股文那么僵化的机制。在一定的程度上有很大的自由性,策问题目是:“今黄河决堤,祸及周围州府,使得难民如潮,怀王仁慈,不愿意如同齐王,燕王那样驱逐难民,但是又没有众多的资源救助难民,此事该如何诀之?”很显然,就算是考个试,这个怀王也要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看来思想方面做得很到位啊!
对张昊来说,这就是一种粗浅的题目,古中国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张昊嘴角卷起一丝微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开始了自己真正的在这个时代的一段旅程.
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此外还有负责受卷、弥封、誊录、对读、巡绰监门、搜检怀挟的官员。张昊轻轻松松便作完了策问,然后根据策问题目随意盗版了一首诗,显示自己的忧国忧民。盗版的诗作就是文天祥的【过零丁洋】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不过照搬肯定不行的,因为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些事件的发生,所以得把名称给改了,改的变成自己对于五王格局的忧虑以及自己对于天下大一统的雄心壮志。反正这首诗的灵魂就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一句,只要这一句没改,前面的如何改都到无所谓。。
满意的吹了吹自己的卷纸,然后将它交给受卷官。张昊便开开心心的走出了考场,而大家所有人都还在奋笔疾书,刘秀才几人现在对于张昊影响颇深,本以为张昊可能在考场好好表现,谁知道张昊竟然是第一个交卷的,不由得自嘲一般的摇了摇头,果然啊果然,只是来混混经验的。
张昊自然不知道几人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就不得不腹诽几句了,考的好不好怎么是评交卷的速度来判断呢?
‘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考场外面新鲜的空气,心情大好的张昊并没有着急着回客栈,而是准备好好的逛逛这时代的县城。
张昊一路逛去,有专卖布料的大街,有全是小吃的小吃街。而走着走着,竟然到了专门从事皮肉生意的花街。张昊东瞧瞧西看看的,这花街果然是全县最繁华的地方,两层的大红木油漆房子,门外挂门大红灯笼,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粉姐儿手巾来来回回的甩着,街道上堵满了的轿子与马车,都是县上一些富人家的公子在风流快活。
张昊一个穷酸书生的样子,那些粉姐儿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粉姐头,势利眼,谁会来拉客拉这种穷酸啊,拉到了也是蚊子大小没有几口血。
张昊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穷人在哪个时代,哪个时空,都是一群悲催的群体啊!张昊自顾自的穿过花街,只见一栋豪华的三层的一栋酒楼耸然挺立,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三层的房子可是不多见的,没想到这种偏远县城居然也有这种建筑。张昊被吸引了目光,走近一看,只见大门的门楹上写着‘迎仙居’三个大字。
“兄台,你可知迎仙居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张昊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