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豹’见二当家被杀,内心着实被吓了一跳,再看看与张昊一伙的苏松,更是给他一股危险的感觉,夫人说过,蛮打蛮干是莽夫的行为,自己作为大当家,现场还有五十多号手下呢,何不一拥而上呢?虽然说有点不光彩,可是自己不是山贼嘛,还讲什么道义!
张昊杀了二当家,正志得意满,也不管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拽拽的问道:“谁是土匪头子,还不上来送死?”
虽然说‘开山豹’周围的小喽罗都围在‘开山豹’周围,但是‘开山豹’实在是长得太过于猥琐了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土匪头子的那种狂放的感觉,可惜张昊没看到‘开山豹’扛马砸人的那一幕,不然就不会如此以有色的眼光看人了,说实话,这‘开山豹’就有点长相长得丑,跟三国时期的庞统相似,也是因为长得丑而被很多人瞧不起,但是真本事还是有的。
见张昊在那儿大放厥词,‘开山豹’并没有动怒,只是翻身上马,手中板斧一抡,喝道:“小子莫要猖狂,二当家那种废物某只一刀便结果了他,他不听我号令,自己寻死,也算是死有余辜,不过就凭你这几个人就敢管我们的闲事,未免也太胆大了些,你等若是就此离去,我便善了了,如若不然,我儿郎门的手中家伙可是要见血的。”
张昊寻思了一下,对方有五十多号人,若是一拥而上,不一定打的过,自己等人与他无怨无仇,而且又没有替天行道的实力,没必要与他死磕,便道:“如此也好,便放尔等一命,以后休要做坏事了,并且将那两位姑娘放了。”
张昊并没有什么走江湖的经验,也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时代,这话说得,什么叫放人家一命?‘开山豹’虽然说如今脾气啊,脑子啊,什么的都要见长了一些,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血性男儿,一个杀伐果断的土匪头子,听到了这个话,哪里还忍得住,大喝道:“好狂妄的小子,今日某便看你如何饶了某家性命。”
只见‘开山豹’操起大斧头,吼道:“儿郎们,给我撕碎了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打架,还是人多欺负人少比较好,‘开山豹’如是想道。
‘好啊,要动真格的。’张昊刚刚杀了二当家,正在信心满满呢,哪里管得了许多,见‘开山豹’杀来,挺剑便迎了上去,只一下硬接,便被‘开山豹’连人带马打退了好几步,手臂也被震得发麻,户口也裂开了一个小口。
‘呀!’‘开山豹’大斧头再度向张昊砍过来,张昊哪里还敢硬接,吓得连连躲避,只几招便险象环生,苏松见状,下了一大跳,将手中的双锏抡圆了一扫,把拦在自己前面的小喽罗砸的稀巴烂,打马杀奔‘开山豹’来。
“三弟让开,让为兄会会这厮。”张昊闻言,如同听了天籁一般赶紧让开,使得苏松急冲过来,一锏捶向‘开山豹’,‘开山豹’急忙架起大斧头抵挡,被打退了好几步才止住,高下立判,‘开山豹’虽强,却不是苏松的对手,苏松得势不饶人,双锏连连砸向‘开山豹’,‘开山豹’左支右拙,渐渐的落了下风。
张昊得了闲,连连打翻来进攻自己的小喽罗,这些家伙,就是一些走投无路的流民聚集而成的而已,并无什么战斗力,所以张昊等人虽然被围攻,却也没死伤。
“恩公小心!”虽然一声惊呼惊道了张昊,张昊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小喽罗竟然变魔法一样的弄了棵绳子,打了个圈,要来套自己的马,‘这是什么情况?’张昊愣了一下,看他那样子套住了马也拉不动啊,又不是什么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人物,一个小喽罗而已,不过由于刚刚才经历了轻敌的亏,所以张昊还是小心的踩了踩马镫,一旦有什么不对,就跳下马来。
果然,那小喽罗一个圈子套过来,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落在了马儿的前面,更奇怪的是,马儿刚好一只脚踏进这个圈,那小喽罗旁边的三个小喽罗立刻帮助小喽罗用力一拉,直接将张昊骑的这匹马拉断了腿,因为两边作用力嘛,文化太低的人恐怕不知道这个物理常识。
幸好幸好,果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张昊跳下马来,虽然手忙脚乱的应付了一群围攻,但是也勉强撑住了。
另一边关系战局的苏松与‘开山豹’大战,在经历了三十多个回合之后,苏松一锏打爆了‘开山豹’的马头,使得‘开山豹’被跌下马来,苏松见势,便要趁机一锏打死开山豹,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传来,贯穿云霄。
——刀下留人!
全场被这凄惨绝伦的吼声为之一静!纷纷住了手,且各自退了两步,只见密林深处来了一伙人,当先一匹红马背上,一个成熟的美丽女子神色紧张的跳下马来,快速走进场中,看着将锏架在‘开山豹’肩膀上的苏松,一下跪倒,哀求道:“好汉行行好,切莫动手啊,一切好好说,好汉说什么奴家都会答应的,只要好汉放了奴家夫君。奴家必将当牛做马报答好汉的恩德!”
“夫人。”
‘开山豹’泪流满面,自己还嫌她管自己管的太多,但是除了她,谁又会真正的如此对待自己,不嫌弃自己长得丑陋!
苏松没说话,只是将眼光看向张昊,询问之意甚浓,那妇人见状,知道张昊是拿主意之人,赶紧又跪向张昊道:“公子行行好把!”那模样,当真是梨花带雨,长相还不错,虽然说不是什么绝伦的人物,可有有股子成熟劲儿啊!
张昊想道‘这土匪头子长得又丑又猥琐,没想到竟有这么个老婆,当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让人看着好不爽。不过本事却还是不错的,自己在他手下都没走几招。但是要放了他,万一再祸害人怎么办呢?’
张昊想了想,很骚包的道:“你看我一身士子衣冠,便知道我是一名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的读书人,最看不惯的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了,你说,我为什么会饶了他这个恶人中的头领?”
美妇一听,下了个半死,赶紧哭哭啼啼的解释道:“公子啊,我们虽然是一群土匪,可也是没有办法才当的土匪啊,不然,谁愿意做这种给祖宗蒙羞的事情,不信公子问问,这些人,那个不是因为贪官污吏、昏君无道,沦为流民,然后聚集为匪的?况且,公子所说的无恶不作,奴家也实在不敢苟同,公子打听打听,我们可是劫富济贫,而且只劫为富不仁的人啊!”
“哦?”张昊意味深长的一声,道:“照你这么说,你们还是一群好人哦?那我刚来的时候怎么看到他们要侮辱人家两个弱女子呢?”张昊指着那主仆二人这么说,将两人闹了个大红脸。
那美女看了看那两主仆,对张昊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两人乃是大将军陈武的夫人和丫鬟,那大将军陈武,残暴不仁,多次对流民义军赶尽杀绝,我家夫君有个结义兄弟便是死于陈武之手,这次听闻他的夫人回家省亲,路过这里,便想着报复于他,况且,这陈武的夫人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的父亲新城知府于洋,欺男霸女,贪污受贿,逼的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所以我们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一群好人,却也不敢称坏人。”
见识方面是张昊所欠缺的,于是将眼光看向苏松,苏松道:“我也听说过,这新城知府确实是一个昏官,只是他女婿是现今的大将军,所以无人惹得起。”
张昊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这该如何处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