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姜恪在商议如何袭击华国最大的也是曾经雍国在这一块地区最大的粮仓之时,另一边却已经有人给他解决了身后的跟屁虫。
“头,看来,这伙人已经被逼的没路了,看来他们这回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南阳城外的中转粮仓,咱们得赶紧报告啊,最好将这些家伙全数活捉,我们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吃了这么多土,他娘的必须好好收拾收拾!”
“你说的没错,他们的目标只能是粮仓,用以吸引注意,好趁乱突出我们的控制区,走!直接去南阳城,给他们来个请君入瓮!”说完,一伙人都上马,准备离开,却不想再也没有一个人有机会可以前进一步,他们眼中最后的色彩就是那犹如晚霞般绚烂的一抹红色。
姜恪一行商议好夜袭粮仓后,就继续休息,随时准备出发,因为这两日一直无法摆脱身后的那些跟屁虫,谁知,今天邪门,已经正常的休息了两个时辰,眼看天色真正的黑了,哨兵也没有报告说有人缀上来。
当然,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大家都想着赶紧去袭击粮仓,然后趁机弄口热饭吃,已经吃了好几顿的河水泡麦粒了,都觉得自己再吃下去以后估计都不用拉屎了,太干,太糙了。
虽说路程不远,但因为夜晚行军,以及还要避开人群,那可想而知姜恪等人的速度了,用了整整两个晚上才赶到南阳城外的山上,看见了那座如今灯火通明的粮站兼兵站,说是城外,其实这个战时大粮仓距离南阳城还是有不小的一段距离。
通过派出去的人打探的消息来看,如今这个中转站,除了屯放从江南运来的粮草,军械,还有收容前线下来的伤员,也基本在此地修养,因为南阳城里放不下那么多的将士,而守卫整个粮站的兵力也并不多,通过所买蔬菜等物品的数量,大致估算出人数应该不超过一千五百人,至于里面有多少能战之士就不知道了。
在每个人都憋着劲,发狠这是最后一顿水泡麦粒饭后,夜色终于降临,老天爷也挺给面儿,晚上半月挂中天,星光点点,如果真是完全一片漆黑,那都不用打了,估计连敌我也分不清楚。
看着灯火一盏盏的灭掉,姜恪计算着时辰,他准备等到后半夜在行动,那时候估计所有的人都熟睡了,风险小一些,自然就提高了成功率。眼看时间还早,姜恪告诉白富:“我先眯会儿,子时过了,就叫醒我。”
迷迷糊糊间,姜恪觉得有人摇晃自己的肩膀,一个激灵,猛然坐起来,看着白富:“怎么?时辰到了?告诉兄弟们准备行动!”
“将军,不是,时辰好没到,但是,出了意外了,你看!”说完,拉起姜恪,手指着粮仓方向。只见本来应该是一片黑暗的粮仓,此时又跟刚刚入夜之时一样,灯火辉煌,同时这么远又能听到那里有人在奔走呼号。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姜恪疑惑惊奇的看着那喧闹的场面。
“将军,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刚刚蒙焕已经自己带人下去查探了,马上就应该有消息了。”
不大会儿,蒙焕回来了,走上前来气喘吁吁的说到:“将军,我们在外围查探了一番,听动静,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死了,而且死了好几个,应该是被暗杀的,所以才惊动了整个营地。卑职建议,咱们立马出动,趁乱而入,定能一举成功!”
“你说的没错,本来我是准备后半夜行动的,既然老天给我们这个机会,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华国设下的陷阱,我们一鼓作气,冲进去,防火,杀人,抢粮,就算他是陷阱,我也要让华国人作茧自缚!准备,先悄悄地接近,等到最近处在进攻!都听我号令,出发!”压着嗓子说完了命令,众人就跟着慢慢接近粮仓。
“杀!!!”姜恪从来没有作为主帅的自觉,一直就是江湖做派。一马当先的冲进去,简直就是土匪式的袭击,如果搞一个评选,姜恪领导的这次夜袭,估计可以当选最烂,最差的夜袭,毫无章法,进去就是一通砍,准备好的桐油浇在帐篷以及粮仓上,当然,要等到大家抢到足够多的口粮,才会点火。
姜恪命令蒙焕带人去抢接下来要用的武器,衣物以及粮食,自己带着白富还有一部分人直奔中军大帐,结果在将门口的拦路石踢掉后,进去后,大家都面面相觑,看着那桌子上还冒着热气儿的酒菜,以及所有倒在地上的尸体,姜恪有些懵,白富赶紧上前查看,而后说:“将军,这些人好像失去了全身血液,一个个明明就是刚刚才死掉,但现在却都看着像是死了几百年的干尸。你来看看”
姜恪上前一一看过,发现所有死者看穿着都是华国在这个粮仓的将校,死法倒是一样,胸口都有一个手臂粗细的洞,直插心脏。
“将军,我在湘西地区,见过一些被五毒联盟里的人害死的,有些也是会要全身的血液来炼制一些蛊虫,或者什么邪门功法,但是都不像这几人的死状这么诡异,但能肯定的是,一定是魔功才造成的结果,一定是用这些人的心头血来干什么的。”白富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对于白富的话,姜恪自己也可以猜测到一点儿,但因为只见过那个绿毛老祖的蛊术,遂不太肯定。看着这种状况,虽说这个突然出现的魔门中人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但还是不忍心,这些人死的太惨,太没有价值。
沉默了片刻后,心里发誓今后定不与炼魔功残害人命的这种人为伍后,挥手道:“白富,放把火将这里烧了吧,别到时候,将这笔帐算在我们头上。”说完,就去和蒙焕回合,准备撤离。
在等蒙焕的时候,姜恪老想着最近几天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明明一切都很好,就是在心里莫名的感到奇怪,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经历了这高度紧张的几日,脑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