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恪不知道通玄是跟自己一样被幻术所控制还是这地方有其它的危险,反正是不敢耽搁,一边戒备的前行,一边又尽量使自己的速度加快。不知道是这阵法运转的久了还是姜恪人品爆发,反正是一路有惊无险。
而在路上却和几个人擦肩而过,说是这样说,只是因为在姜恪看见他们或者他们见到姜恪的时候,都处于特殊的状态,好像在这地方大家都被隔绝了,个人处于一个单独的小世界,无论是谁都无法和别人产生交流。对于这种状况,略微通晓一些阵法知识的都会联想到那个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两仪微尘阵。
等到姜恪看见通玄的时候,也是出于相同的状态。看起来,通玄的状况不太妙,双目通红,举手投足都像是和人打斗,但是姜恪却没有发现对手,以为通玄也是困在阵法当中的幻阵之中,这时候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期望通玄可以自己从中脱困。
姜恪只以为别人被困住了,自己已经被惊醒,从而脱离了被蛊惑,被幻阵迷惑。但他并没有脱离这个天然大阵当中的人为布置的两仪微尘阵,尽管此阵法在根据天然地形布置的时候,削弱了很多杀阵,但是毕竟不是什么烂菜,这里面无数的小世界,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当中,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来到阵中的人。
慢慢的,通玄已经不在姜恪的视线之内,而姜恪也在慢慢的行动,阵法也根据人的一举一动而产生了连锁变化。走着走着,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清幽,鸟鸣鹤吟,猴攀猿跃。随着环境的幻化,姜恪的心情也随之变化,看着这些事物,人不自觉地心情也就舒畅了,不大一会儿,面前出现了一座山道观。
山门写着‘万寿山’,而在往上有一个门楼,上面有牌匾书到‘五庄观’。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道观的人来说,看见一座道观那天然的就有一种亲近感,遂上前准备进去上一柱香。刚刚走到门口,就见那敞开的大门口出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小道童,可是比当初青羊观的那几个小道童好看多了,不由人的就对其产生好感。
就在姜恪准备问话时,只听见那小道童用一口如黄鹂鸟一般清脆的嗓音说到:“道友可是姜恪?!小道清风,我家老祖有请!请进!”
姜恪有些懵圈,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听这个小道童说的还什么老祖,听着不像是好人啊,恪是这里的确是一个道观呐,就在姜恪思索的时候,在那个清风说出请进两个字的时候,姜恪就不由自主的跟在屁股后面进去了,把心里想的什么老祖什么绿毛统统忽略了。
进入庭院后,发现这个五庄观并不是很大,当然,这是姜恪的感觉,或许人家别有洞天呢。穿过院子,进入大殿,就见那和平常道观不同的地方就是,别的道观包括青羊观都是祭拜的三清四极五方揭谛之类的道家祖师,天界上仙等等。而这五庄观却是挂着两幅写有天和地的字符。
道家讲究率性而为,也许这家观主很特立独行也说不定,姜恪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但是没有多说话,跟着那个清风道童有过了正殿,经后门出去后,就见后院的一颗大的出奇,也认不出品种的树下有一个仙风道骨,这可是真正的仙风道骨,而不是青阳子那种自吹自擂的,在一把竹躺椅上眯着。旁边有个和那个迎接姜恪的清风长相类似的小道童在拿着一扇竹扇在缓缓地打着。
两人,一扇一椅,再加一树,形成了衣服完美的画卷,一切都恰到好处,直到清风在吧姜恪带来后,走上前去说到:“老祖,人我带来了,请老祖示下。”
话音刚落,只见那个老道缓缓地睁开眼睛,瞥了姜恪一眼,就这一眼,姜恪只觉得浑身上下就被看的通透了,但是又不像当时一眉道长那样凌厉,压迫。面对这个老祖,就像春风拂面,和煦温暖。
“贫道镇元子,现在你看到的我是我当时留下的一道念力,过了这么些年,你这个有缘人终于来了,其实当初青阳子得到那一点残缺不全的《袖里乾坤》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有缘人,谁知最后他还是没有福分得到,既然你能得到青阳子的那一部分功法,而且又能不被外面的阵法困住来到我这五庄观,你也的确算的上是我这前半部《袖里乾坤》的有缘人,置于最后你能修行到什么地步,就看你的悟性和运气了。”说完后,一挥衣袖,姜恪就觉得脑袋里面多了好些东西,但是一时还不能理解。
姜恪还没能从震惊当中转过来,就见镇元子和清风,以及从始至终都在打扇子的那个道童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的好似水墨画一样,由浓转淡,渐渐的消失不见,不但三个大活人不见了,就连身处其中的这座五庄观也不见,姜恪一眨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处在来时的山口了,周围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好像是其他门派的人。
当然,就在姜恪处于震惊当中时,有一个人认出他来了,就是那个侥幸的被蜀山剑派遗忘的白富。就在白富准备招呼姜恪和自己一起赶紧逃命时,那些在外面守候着,准备接应各自的门派大人物的各派弟子,一下子有了默契,瞬间就将还没有回过神的姜恪包围了起来。
人人都知道自家掌门老祖来这里干嘛来了,如今其他人都没有出来,唯独出来了这个之前被大家当作棋子的小人物,那理所当然的要拷问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七嘴八舌的额,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的终于将姜恪从刚刚那一系列犹如梦幻的经历当中惊醒。看着那一个个丑陋卑鄙的嘴脸,姜恪从心底里觉得厌恶。
搞明白他们为何在此后,姜恪也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一来,自己确实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二来,刚刚进去的时候委曲求全,那是因为那些惹不起斗不过的大人物都在,没办法,如今,你们这一帮子小杂鱼还想让我低头,那是做梦。
也不管他们是蜀山剑派的弟子还是灵隐寺的沙弥,一个箭步,上前出手就是不留余地,九天应雷掌,招招要命,式式追魂。此时,那些先前叫嚣的人一个个的叫苦不迭,谁知道本来似绵羊的一个棋子,怎么瞬间就形势倒转了呢。废了一番功夫将所有人都收拾了后,当然,对于昆仑派还是手下留情了,对于蜀山派当然要下狠手啊,不然都对不起黄叶。
现如今通玄不知道何时可以从里面出来,但是那些门派的老祖掌门之类的随时都会出来,遂姜恪也不想再被当作犯人拷问,决定回到来时的小镇等等看情况,走的时候不忘给蜀山弟子撂了一句话,欢迎黄叶找他报仇!当然,最后白富也跟着回镇子。
在姜恪走后,慢慢的就有人从‘葬仙之地’出来,但是出来的无论是年长的还是黄叶那样的都是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白蕊跟着在阵中相遇的父亲一同出来了,但是白蕊面带泪痕,不知是因为没找着通玄,还是经历了幻阵从而引发伤心之事。
到最后,除了知道姜恪出来并且逃之夭夭以外,进去的三个大家认为的棋子剩下的两人都没有出来,那个店小二的尸体已经有人发现了,而另外那个道士却失踪了。在基本上人员都出来后,大家都觉得空气猛然的被抽往山谷,然后突然以更快的速度喷发上天空,形成了一股气浪,看着这个情形,一眉道长感叹道:“哎,或许这一次我们基本上没有人丧命的原因就是此地已经到了毁灭的边缘,里面的阵法都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力,现在好了,以后也不用惦记这个地方了,它已经成为这整个山脉的普通的一部分了!”
所有人都望着同一个方向,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或许也有人如同姜恪一样,得到了好处,在那儿感慨,或许有人什么也没有得到,从而在咒骂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