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陆以森便接到了Smith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吭声，电话里就传来了他愉悦的话语：“Robin，你那招太棒了，新闻一报导出来，外界对CZ是一致的好评，CZ网站上的订单，足足翻了三倍，现在还在继续上涨。”
陆以森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嗯”了一声。
面上却无半点惊讶，似乎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抬手按了按遥控器，液晶显示屏上正好是一位新闻主播，在报导CZ的这一举措。
耳边，Smith的喜悦溢于言表：“CZ在各大商场设立的专柜，几乎是卖断货了。”
“嗯。”
电视里，一位财经专家正在大谈CZ这一次成功的危机公关。
陆以森按了遥控器的红键，屏幕一片漆黑，专家高谈阔论的声音顿失，房间瞬时安静下来。
只有钟表走动发出的滴答声。
Smith的声音悄然打破了这一室寂静：“Robin，我要请你吃饭，以谢你这次对CZ的帮助，希望你能赏光。”
“抱歉。MK最近接了项新的收购业务。”他的嗓音微微有些哑，带了丝倦意，“等项目完成，我来请。”
“OK。”Smith的喜悦依旧未减。
挂断电话，陆以森抬手按了按眉，眼底浮着一圈淡淡的青黑，看的出来，昨晚并没有休息好。
“陆总。”助理敲响办公室的大门，把一份文件放至他的办公桌上，“这是PO财团的资料。”
陆以森轻点一下头，身体微微前倾，专注的看着助理送来的资料。
——
“你是说，MK派来收购江氏企业的那个人，是陆以森？”顾安阳的声音低沉。
吴凡答：“是。陆以森这次回国，即将赴任MK投资公司大中华区的副总裁。”
顾安阳沉默了一阵。
“消息准确吗？”
“MK总部的人透露出来的。下周，各大新闻媒体就将报道陆以森担任MK副总裁的消息。”吴凡思索一会，又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将INC交由他的合伙人Steve打理，自己却来中国担任MK的副总裁。”
顾安阳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响，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原计划不变。最近，有发现吗？”
“江辰远的一个兄弟，喝醉酒有透露出一些，但是目前证据还不够充分。那个代替他入狱的男子，口风很紧，什么也不肯说。有调查过，那个人当年家里条件非常困难，父亲是重度残疾，母亲患了尿毒症，家里还有一个高三的弟弟和刚升初中的妹妹。”
“六年前，他入狱之后，他的家人全都到了Z市生活。母亲也转入了Z市最好的医院治疗，弟弟得到了斯坦福大学的offer，赴美留学。妹妹则在Z市一所高校就读。”
吴凡停顿一下，嗓子有些发干，轻咳一下，说：“当年一些知情的人，能送走的都被江桓送离了A市，不能的，也都塞了一大笔钱封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