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突然一骤。那炫目的蓝色让我有点窒息的感觉,整个空间的氧气似乎在急剧减少,耳朵有嗡嗡地耳鸣声。
亦少仿佛还想告诉我什么,可是看我虚弱无力的样子,语言而至。
我确定我的晕厥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周遭的幻境发生了变化。
”是高空恐惧症吗?”亦少扶着我的腰,又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想说不的时候,发现自己说话都困难,如鲠在喉,耳鸣的声音更加尖锐,眼皮也越来越重,呼吸感到急促。整个世界听到心跳扑通扑通,呼吸的喘息声,还有那股浓浓的薄荷香,似乎已经散在了喉咙口,伴随着眼前的蓝色,我慢慢合起了眼。
旬阳,前安保负责人,擅自闯入地狱天牢,擅离职守,以公谋私,涉嫌盗取试验样品,被当场击毙。
这条消息在整个大楼里不断飞走,从开始的流言蜚语到后来的官方证实,一切铺垫的刚刚好,没有让人太意外。
这个案件按照正常流程,还是要交给安保负责人接收,经过认可后才结案。这就落在了一诺的身上,这个刚刚继认安保局长两分钟的新人。
外界对这件事情颇为关注,大把闲人坐等看着他的好戏。
一诺,身手不错,可是论学术背景一样都没法和旬阳比,旬阳是心外科权威,兼职心理学博士。这样来说,他简直是泛泛之辈,出身平凡,也没有过人的学识,这次破格提升遭受了不少非议,再加上接任后第一个案子就是办理旬阳的事情。
在办公室里,没有开灯,他乌漆墨黑的盯着监控视频看,那个黑衣人闯入地狱天牢后被镭射光纤牢笼关起来,看管人员正往回走,视频突然断了。
一诺又点击鼠标,从头开始,还是一样,到了这个点视频就自己断了。他打开了桌上的圆形复古台灯,开关是一根拉绳,他又拉了一下,房间又漆黑一片,又开又关,一亮一暗,如此反复,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在某一次亮之后,他放弃了折腾这个台灯的开关,他打开桌板上的自动电子浮层电脑,开始进入内部机密系统调取旬阳的档案。
旬阳本来是系统里心胸科专家和心理学专家,为实验专员,怎么会转去安保部门?他又怎么会一个人去了地狱天牢?
他立马呼叫A分队的安保人员就位,不过十分钟,八名安保人员九迅速的集合在了他的办公室,只不过各个都是惺忪双眼,刚从被窝里起来的样子。
懒散,怠慢。一诺感觉心在烧,怒火在燃。
其中一个安保人员,还嘲笑的补了一刀,“只有办事不力的人才会三更半夜让下属回来待命。”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秒针滴答滴答在走动。
一诺走到他的面前,两人身高齐平,四目相对,对方见一诺如此凑近,呼吸开始急促,眼神顾左右游离不定。
一诺双手紧握着他的肩膀,然后忽然用头猛地撞击对方的头。
“砰……!”这声音听着就叫人感到疼痛,其他七个人都不敢直视。
那个被撞的人满头是血,踉踉跄跄,一把跌倒在路上。
“汇报……!”一诺向大家发出信号。
成员立刻精神抖擞,这午夜的白炽灯光芒四射,照得如白昼似的。
“报告!地狱天牢是独立于我们管辖的机关,目前也只有他们提供的这段资料。”站在最左边的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队员,提高声量,一鼓作气的汇报完毕。
”没有特殊授权,我们根本没有权限下到地下一层,进入那里“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大块头补充到,表情一脸真诚,显得很无辜。
”那和旬阳关系密切的有谁?“一诺走来走去,他的人影在白炽灯灯光的照射下,人影拉得很长。
”……亦少,“当中那个长得最高的也开始了讨论,”还有,他本来有个未婚妻的,后来吹了,叫子墨。”
“子墨在休假”小矮子继续补充“已经两天没见人影了。”
一诺停止了步伐,他看了看那个被撞的满头是血的下属,伸出手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力大无比,迅猛快速。
”去追寻一下子墨的踪迹。“一诺吩咐道,那个被撞晕的多话下属叫子健,他点了点头,”我去办。“
第二天白日出升,子健就去到了实验室,”安保队员,子健;安保队员,子健“伴随着提示音,他走进实验室。
北斗七星的实验室都被沾满了,他在门外等实验结束,准备挨个询问大家关于子墨的下落。
他额头还绑着绑带,即使带着帽子,那长长的帽檐还是不能掩盖这厚厚的纱布。
他无奈的靠着玻璃,想要窥探里面的进度,可是那百叶窗非常紧密,密不透风。
这个时候终于大熊星座的实验室灯暗了,意味着实验结束,门打开后,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孩一边翻查着记录,一边向她走来。
”子墨?!“他不肯定的用触角发射信息。
那女孩抬起了头,”你好,找我?“
”你回来了?“他又是一脸的不肯定。
”今天刚回来。你是?”子墨询问道。顺便打量了下他额头上裹着的纱布。
“我是安保人员,叫子健,想向您咨询下旬阳的事情。”他立刻打起精神开始干活。
“旬阳是谁?”女孩一脸无辜的问道。
子健瞬间站得笔挺,似乎一下子断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