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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北上

小船儿爸爸连连点头允诺。回家后,和小船儿妈妈紧急商量对策。

爸爸说:“没想到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孩子变化这么大。咱们得赶快联系女娲石工作组。”

妈妈说:“按上次那情况,他们似乎也没办法。陈博士带走了很多一手资料。对了,我得去求老赵帮忙,让他帮我找到当年陈博士那些资料的下落。你去学校把孩子领别家吧,三个孩子都别家,暂时不上学了,在家里你辅导。我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陈博士当年的资料找出来,请专家帮着分析一下小船儿的身体变化,咱们如何控制到最佳程度。”

爸爸说:“你去的老赵?还是我去呢?毕竟我们是同学。”

妈妈说:“得了吧你,我们现在还是同事呢,我天天去实验室工作。你算尊神呀,门卫保安那关你就过不了。指纹解锁进大楼,你去了还得给老赵打报告签字才能进。”

爸爸无奈:“好吧,你现在混进科学家行列了。我们是老百姓。那我祝你们科研顺利。超冷分子的工作先停停,一定把我女儿的事放在第一位。”

妈妈回答说:“放心吧,不完成任务不会回来的。这段时间我的心一直放不下,总怕出什么事的。”小船儿妈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动身回实验室了。

小船儿爸爸总是不放心妻子,也或许是好奇,非常想知道陈博士关于生物蛋白磁场的试验资料。但分工明确,必须先去把孩子们的事安排好。

还没等下学,船儿爸爸就把三个孩子都接出学校,上了车,往家里赶。

在车上,小船儿很不高兴的说:“爸爸,我们第四节是体育课,要测八百米。为什么不让我测?”

爸爸回答说:“好孩子,爸爸听说最近学校里有手足病,传染得很厉害,所以就把你们赶紧接回家了。咱们在家里也能学习的,还能帮你测八百米。”

段昱说:“叔叔,我们班第四节要办板报,老师选我是宣传委员,我得发挥主作用。”

“从一年级开始了你就是宣传委员,最终都是给我揽活。哪次是你自己写的黑板报?都不是我去写的?明天我替你找老师辞职,咱换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官儿当当。”小船儿爸爸生气的回答着。

段崴说:“叔叔,老师昨天派我到学校大队里当文明监督岗,我今天第一天上岗就请假,合适吗?”

船儿爸:“你这个官儿挺大的,权力也不小吧?”

段崴得意得很:“当然了,谁不戴给领巾,我马上就能扣他分。哪个班放学的队伍站的不整齐,我都能记下来,扣他们班的分。连他们班主任都怕我扣分。”

船儿爸:“连老师都怕你?权力好大呀。肯定一般人是管不了你了。那你缺岗也没人敢管了吧!这官不错,很实惠。”

段崴得意地连连点头。最后听出不对劲,马上反悔说:“不对叔叔,我不能缺岗的,有大队部老师管我呢。”

船儿爸:“孙主任,我认识她,这个你放心,她不会扣你分的。我让她找个人帮你当这个官儿。以后再还给你。”

段崴觉得中计了,又没什么办法反驳叔叔:“那我的官儿又白当了。妈不容易选上了,唉。”

很快就到小区门口了。“下车,今天家里没饭,蛋炒面管饱。”

段崴还没有从牢骚中解脱出来:“唉呀啊,又是蛋炒米。”

小船儿:“你老太太啊,爸爸说的是蛋炒面。太原面食最出名,吃米回大同去!”

段昱趁机插一句:“就是,回大同吃去。”

段崴看到大家都在攻击他,就不敢再说话了,笑着跟大家进了小饭店。

小船儿问:“爸爸,咱们给妈妈也带回家一份吗?”

爸爸摇摇头说:“妈妈最近有事,可能一段时间不回来。你们要自觉点,作业不能缺,字要写工整。口算天天坚持,日记每周三篇,阅读每天一小时。课本进度每天老师会发过来,练习册和小状元都要跟上。晨跑一千米不能中断……”

小船儿接过来:“爸爸知道了,我们会马上把课程表定好,还像以前一样的。以前是下午不去学校,现在是全天不去学校。我们下午还按原来的课程表,把上午的课程表重新定一下就行了。或者就按我们学校的课程表就行。”

段昱说:“按我们班的课程表,我们班的课排的好。”

段崴打断说:“哪个班的都一样,不可能你们班每周十节语文,我们班九节吧?那样教研室主任也不会同意的。用谁的课程表都行。”

段昱恍然大悟:“噢,就是就是。咱们总的课程是一样的,只是上课时间排开了。因为咱们是同一个英语老师,但不能同时在两个班上。”

小船儿:“这下咱们就同时上英语了。还是去年的分工,我是语文、科学、品德,段昱是数学、地方、体育与健康,段崴负责英语、写字、信息。每天下午备课,上午讲课。晚上写作业。”

段崴:“录音机坏了,我教英语得用录音机。而且你们数学和语文都有全解教材,就我没有。”

孩子们商量的很热烈,周围的家长都觉得孩子们特别懂事。不时的过来询问是哪个学样的,几年级了?

孩子们开始了家庭式的学习,和他们以前在大同时一样。他们从一年级开始就是这种模式,在家里自己备课、互相讲课,每个孩子的自觉能力都非常强。爸爸是“中国在家上学联盟”的资深会员,在这方面的教学研究上非常有经验。孩子们学习自然是不会落下的。现在爸爸担心的就是小船儿的身体,由于“女娲石”的影响依然是未知的,后面还会有什么样可怕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小船儿妈妈带了简单的行李来找赵博士:“赵主任,我想去大同,加入到女娲石小组中。我自费,不占用科研经费。因为我是为了私事。”

赵博士:“钱不是问题。问题是那里现在很危险,除了几年前的麦克陈,还有张力伟和唐奇都出事了。组织上已经不允许再派新的工作者加入了。虽然我这是一个直通诺贝尔奖的项目,但代价太大了,危机四伏。另外,政府现在也骑虎难下,周围几十公里都戒严了。投资几十个亿,开发十多年的旅游项目被迫搁置,重启时间无法确定。”

船儿妈妈:“小船儿的身体,多处组织发现异常,她能隔板猜物,她能轻易让别人骨折,她能把四十斤的桌子单手扔到天花板上,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开始了青春期。我要帮助她,必须找到到麦克陈当初的资料。不然,我得走遍全世界去找第二个蛋白磁场项目组,而且可能是三五十年以后。现在咱们的小组是全世界最接近的。我别无选择。”

赵博士:“好吧,相信老薛也是同意你的。我帮你联系张院长,他是组长。一定要注意安全,圣诞酒会,我们的传统是全所人一个不能少。”

小船儿妈妈:“天啊,还有三个月,我有那么运气差吗?”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希望三个月可以搞定这件事情。关系到孩子的命运,甚至生命安全,这件事只能成功。

赵博士正好有很多设备要送去大同科研项目组,一并装到小船儿妈妈的车上。这些设备虽然不大,但上面都标有“精密”字样,有的还标着“危险”,有的甚至还标着“绝密”。赵博士再三嘱托:“杨姐,这些仪器,咱们所里没有备用的,甚至连备品备件都没有。你路上要小心,车速别太快,忌颠簸。”

船儿妈干脆利落的回答:“领导放心,人在仪器在。”之后,她一刻没有耽搁,径直驶向高速。

路上她一直在想几个问题:一、小船儿身体内目前除了早熟的可能外,还没出现其它不良反应,不知道以后还会怎么样?二、陈博士当年在“女娲石”项目上做出很多成就,后来为什么选择小船儿成为“女娲石”的新载体?三、项目组具体位置选择了大同东三十公里处的“浮石山”,那里火山群,也是陈博士最后去勘探的地方。究竟那里还有哪些未知的秘密?这些秘密会和小船儿有什么关系?四、据说陈博士还找到了时间隧道的我认识口,这会是真的吗?五、听赵博士说,这次大同的项目组如果能取得初步成果,就可以直接申报诺贝尔奖,而且在几年之内还可以再次申报。如果能加入其中,实在是平生莫大的荣幸。六、车上的绝密仪器什么是什么……还有很多,太多太多了。在大同生活快二十年,从没向今天这样向往这个神奇的地方。

车速不是太快,但已经开到大运高速的上限120公里。虽然仪器重要,但船儿妈心急如焚,急着去找到张院长报到,希望揭开这一连串的秘密。不到三个小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她已经在大同县出口下了高速。按照导航,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大同县火山群地质公园管理处。

此类重大科研项目,一般不会向社会公开的,所以在多方支持下,借用了地质公园的管理处。但管理处里没有所谓的“公园管理人员”,取而代之的都是中国、乃至世界的顶级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

赵博士已经联系好了张院长,此时有一位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待船儿妈妈。

“杨老师,您好,我是张院长的数学助理,也曾经是赵博士的学生。我叫李哲擎。”

船儿妈妈:“您别客气,老师二字实在不敢当。一则我是学工科的,比不了你们学理的;二则我只是本科学历。所里优先称呼“博士”,没有这个学历会称呼“教授”;而我二者都没有,只凭年龄占个“老师”的位置。你叫我杨姐吧,赵博士也这么叫呢。听赵博士说过你,曾经是高分录取的直博生,这样的学生可能几年才有一个。他当初也是保送的直博生。”

“您过奖了。首先您是赵博士的同学,是我们的师长辈;其次,您在几种上古文字的研究已经不让当代大师,可以与清华张一清等教授齐名了。这次我们正好有些这样的问题向您请教。对国内几位甲骨文方面有研究的专家都发出邀请。但他们都觉得我们是物理项目组,不是历史类项目,表示没有时间来。您算是雪中送燃炉啊!”

“没内行在,我的工作就好展开了。”两个人哈哈大笑。又过来几个工作人帮着搬下仪器。最后,李博士拿起标有“绝密”字样的仪器,悄悄的告诉船儿妈:“据说,这个和时空隧道有关。您成为传奇人物理了,呵呵。”

交待完仪器后,船儿妈跟随着李博士来到张院长办公室:“张院长,爱丽丝的妈妈来了。”

张院士办公室里还有很多其它人,似乎正在开会。马上转过身说:“杨老师,您好过来吧,正好我们在谈论你女儿的事。”回头对大家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一下,这位就是女娲石宿主爱丽丝的妈妈,也是一位古文字学者,对几大文明的古文字都非常有研究。也是我们这次邀请到的唯一这方面的专家。”

船儿妈:“实在不敢当,我搞搞教学还行;研究方面,不怕大家笑话,这是首次接触实物资料和实地考察。我这次来是列席,此外比较关注陈博士曾经的‘黑匣子’,通过这个希望能得出一些‘女娲石’对人体的负面作用。如果希望对整个研究项目有帮助的放在,我推荐张院士两个人,一个是‘刻骨文’的发现人刘凤君教授,一个是破译刻骨文的丁再献研究员。刻骨文是前几年才被发现,距今大约六千多年,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比甲骨文要早两千多年。”

张院士说:“杨老师有所不知。这次我们遇到的文字,要比这个年代久远得多。虽然发现意义重大,但都因为破泽前景不乐观,缺少经费,所以都托故不来。”船儿妈:“我明白了。我是廉价劳动力。”大家哈哈大笑。

一位姓钱的博士:“我先给杨老师介绍一下大体进度:现在我们已经测定,在浮石山后山处有一个山洞,洞塌没,但能测到微弱的信号,可能是来自陈博士的黑匣子。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信号还是有的。陈博士助手提供的资料,他所用的黑匣是我国最新研制的军工产品,其可靠度超越了同期世界最先进技术,尤其突破了30天的一般寿命。”

张院士接过来说:“现在已经四年了。”

钱博士继续说:“传统黑匣是持续向外发送信号。但咱们的黑匣是每天定时发送十秒钟。”

“十秒钟?”大家都惊讶的说。

钱博士继续说:“没错。这个定时系统是利用地磁场实现的,无需复杂的电脑系统。这样无形之中就增加了寿命。而且在机构强度和密封上也加强了很多。理论上寿命可达一百多年。所以,我敢肯定,这个信号一定是陈博士的黑匣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凌晨四点整发出的。”

张院士:“这项技术似乎没有听说过。国外知名供应商的黑匣子一般都是三十天。那么现在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要抓紧时间……”

钱博士突然又打断张院士:“但是院士,这个信号还有问题。方向和时间都能对上,但从波长的衰减程度来看,是从几光年以外的星体传来的?”

“怎么可能?人类目前还没收到地球之外人工信号。”另一位女博士非常坚定的说。大家也都奇怪,这个观点是钱博士的猜想还是证明?

“大家知道开普勒红移吧?这个信号的衰减就是通过开普勒红移证实的。除非开普勒红移被推翻。”钱博士说明了自己观点的唯一漏洞就是对开普勒定律的否定。这本身也是一项重大发现。

大家对这个矛盾都非常感兴趣,觉得项目组正在面临最大进展。无论是证实了这是收到外星系的文明信息,还是收到陈博士黑匣信号而推翻了开普勒红移定律,都是本世纪之初物理学界最伟大的发现。

张院士又说:“蛋白磁场项目的负责人周院士还没有到,不然我们会得到更多关于女娲石的信息。对于我们搞清楚下一步课题方向非常有帮助。同时对于了解爱丽丝身体的异常反应会有更多帮助。”小船儿妈妈听到这里,更是格外关心这位周院士的动向。

此时张院士的助理李博士说:“对了,张院士,中午周院士给您留言,说对于和爱丽丝有关的内容,不便公开,希望她的父母可以直接去北京和他面淡。因为涉及了很多基因问题和未成年人权益保护问题。”

另一位孙博士表示疑惑:“未成年人保护是应该的,我们在这里开会讨论的确不合适。但和基因问题有关吗?不仅仅是蛋白质研究吗?”

他对面的智博士也发言了:“周院士就是基因方面的专家。据我一个同学说,女娲石不是普通的蛋白芯片,还借用了一种水母的基因,生命力极强,寿命达到我们难以想象的长度。”

张院士马上眼色示意:“我们不是这方面专家,不要随便讨论。此外女娲石的讨论,今后会关系到一个未成年人的权益保护,我们需要争得监护人的同意才能进行科研及讨论。但绝不能在公开场合发表任何信息披露。”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张院士又对船儿妈妈说:“对孩子会产生不好影响的事情我们尽量避免。没有我授权,谁也不会把这方面消息发布出去的。”

船儿妈:“谢谢您为孩子考虑得这么周全。但我心里现在已经不担心她的名声如何,是不是有人会议论她,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正常的成长,能不能成为一个健全健康的孩子。不希望她身上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包括那些会让人羡慕的超能力。我愿意向在座的公开她所有的表现,只希望大家能帮助她。”

孙博士:“杨老师您放心,我们也担心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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