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深林之中,遍布着崎岖的乱石和盘缠而起长满青苔湿滑的树根,在静谧的幽林里,阳光是个稀罕物,偶有的光点投在地上,也被刷刷闪过的几道人影,让其变的斑驳起来。
林中那几道飘忽不定的踪影,就像是飘荡在森林里的幽灵,时而在乱石中轻踏而过,时而在盘虬卧龙般的湿滑老根中腾挪,一切的阻碍似乎对于他们如若无物一般。
“嗖嗖~~”
或许唯一显示他们存在感的也就那如同奔雷一般的身形与空气的摩擦声。
“停!”随着一声令下,其他三人也一齐而停。
“阿狸,你去前面探探路,注意不要暴露自己。”说完,这人又对其他两人安排道:“小虎哥麻烦你将这里清理出一块空地来,小胖,等小虎哥清理干净后,你在阿狸去的那个方向和我们的后方弄出一个土墙来,不需要太高,只要的足够厚实就好了。接着在两个土墙后面弄两个深坑。”
“好!”三人异口同声的回复道。
说完,阿狸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在这寒湿的空气中留下一丝烟火味。
“那我就先开工了,嘿~”说完,华虎双腿微曲,一个弹射,身形骤然而去,只见周围大树间,不停有身影闪烁。
“呼,收工!”转眼,华虎从林中迅捷而出,站在两人面前,慢慢的喘了口气,接着。
“哒!”华虎一个响指,只见周围大树从树干内迸发出耀眼的白光。
“轰~~~”周遭的大树就像被安了炸弹一般,由内而外的爆裂开来。漫天的树叶和细小的木头碎屑将周围笼罩起来。
接着~~
“咳咳咳~~华虎,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骚包,每次叫你做点啥,你都弄这么大动静。咳咳咳~~”
“就是,老大那句话说的好,无形装逼才最为致命。咳咳咳咳~~你这算啥事儿?”
“胖子,我告诉你啊!你说的那句,是老大给你说的啊,可不能套在我头上,再说了,你虎哥是那种闷骚型的男人吗?男人做事就是不要怂,直接干。咳咳咳咳~~不过还真是有点呛。”
“咳咳咳咳~~~”众人无话,继续咳嗽。
待烟尘散去,茂密的森林就像是被狗啃了一块一样,如果不是地上厚厚的一层树叶和碎木屑还提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恐怕没人会相信这方圆30米内原来还是一块密林。
当然!中间还站着三个灰头土脸的家伙。
三人互相用眼神慰问了一番,嗯,看到对方都是一个衰样自己就放心了。
“啊切!!呐,该我了。”良久,小胖忍不住的揉了揉鼻子,对身边两人说道。
说完,提了提裤子,然后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擦了擦。接着小胖子蹲了下来将双手放在地上,一声轻喝:“起!!”
随着胖子的喝叫声,只见其周围那片土地就像被胖子生生给提了起来似的,而且胖子左右两边不远的地方慢慢的都升起一块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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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们的风云儿小朋友,正迎来今年以来最危险的一天,是的,每年的此时此刻都是风云儿不想回忆的梦魇时刻。
“我艹,这到底是那个缺德的家伙发明的这些操蛋习俗。”这是风云儿每年这一天都会在脑海里竖起中指深深鄙视的一番话。
是滴,今天是风云儿每年的出生日,按照华螣部落的传统习俗到了3岁的孩童,在出生日那天必须将母亲给的衣囊藏在衣服肚子里,并承担起家里一天的所有繁杂家务活,以体验母亲十月怀胎的不易,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而这项传统一直到到孩子12岁才算结束。
其实这个传统也没啥不好,只是让风云儿不爽的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最为积极的不是母亲阿兰,而是让他最为深恶痛绝的熊阿婆。
“嗯!阿兰,再加一点,那条太轻了。对!就那件!越厚越好!对对对,就这样。诶诶诶~~用点力啊!来来来,我来。嘿~看到了吗,得这样才行,你看这样不就塞进去了。”此时的风云儿正被熊阿婆摁在床上动弹不得,是的,动弹不得。
而此时正在往风云儿衣服里狠塞的熊阿婆,正一面热血沸腾的指挥着华兰寻觅钟意的衣服,一手不停的往风云儿衣服里倒腾。
阿兰见被华凤一手摁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风云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双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软,正迟疑是否就此停手的时候,一旁的华凤又不停催促道:“快点啊!愣着干嘛呢!这孩子今天肚子里的东西越多,以后他就越孝顺,对他也好,对你也好,快快快~”
听罢,阿兰牙一咬,无视风云儿一脸的希翼,狠心的将一件华柱寒季才穿的熊皮大袄给递了过去。
风云儿此时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脑子发热的女人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脑子发热的是自己的母亲和外婆。
狠狠的将眼角那滴委屈酸楚的泪挤了出来,扭过头又一脸希翼的看向坐在一旁正被眼前两个忙里忙外的女人逗的呵呵直乐的华柱。
被风云儿这么幽怨的眼神给盯住,华柱也深感无奈。作为过来人的华柱深知这种日子入了魔的华凤有多可怕,于是收敛了微笑,慢慢的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慢的将头撇了过去,一口一口的品味着那杯白开水。
见自己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风云儿也只能任其摆布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好静静享受了!
良久过后~~
“好啦!这才像样嘛!得好好让这臭小子知道知道你的不易,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华凤拍了拍手,对着身旁的阿兰说道:“得了,把这小子给扶起来吧!”
“吱~~”于此同时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了,只见华岳杵着手杖进了屋来,扭着头看了看才说道:“风云儿那臭小子呢?人呢?诶,你们摆个球在床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