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仨人一进屋子,看见娅蕾和小梁的姐姐正在看电视,娅蕾见了焕英喜出望外,小梁将他们二人让进屋里。
焕英看得出娅蕾一脸的委屈,焕英告诉她:这次趁他们兄妹都在把离婚的事情提出来。
“他们气势汹汹是来找茬儿的,恐怕你说不通他们。”
“你泄气了吗?
“难道说我泄气了你就不提出离婚?”
“现在我需要你鼓励我,你可不能给我泄气,咱们俩的事情要靠咱俩同心协力。”
“我没说泄气的话,是你心里先怯了吧!如果你心里怵了,你跟他们回去,我自己留下,我是回不去了。”
“告诉你,我没怵,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咱们俩是一个葫芦锯两半——天生一对,一根绳上的蚂蚱——飞不了你也蹦不了我,思想统一,步调一致,才能一起往前奔。”
“你赶快让他们走,别让他们玷污了我的床。我见他们就恶心,一家子都是农民,农民意识。”
焕英搂着娅蕾说:“好啦,好啦,你也别那么刻薄,人都归你了,你就让他们出出怨气算了。”
他俩说完话,从屋里出来,肖焕英向小梁的姐姐道扰,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二、
焕英和小邱子下楼后,娅蕾站在阳台上一直看着他们坐上三轮车消失在街口,小梁扶着她肩膀将她推进屋说:“好了,别看了,实在舍不得,我再把你送回去。”
娅蕾回屋坐下后,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想着心事,脸庞通红,眼睛迷蒙,小梁端着西瓜进来见她这副德行,阴阳怪气地说:“呦呦!怎么转眼就面若桃花。我们怎么劝,都不起作用呀!你瞪我干嘛?你可真有本事,搞了个有妇之夫,做第三者,挺有魅力呀。告诉你,如果你是我的亲妹妹,我非得把你的腿打断,锁在家里,不让你出来,残废了我养着。”
娅蕾瞪着眼睛望着他,他继续说:“我要是肖焕英的大舅哥,非得找一帮哥们,把他给骟了,让他在外面勾引良家妇女。”
娅蕾骇然地望着一脸狠毒的小梁,扭头就进了她和小梁姐姐住的屋子,小梁又跟进屋里说:“你别生气,你也别怕我,我是肖焕英的朋友,有责任替他窝藏你。”
娅蕾收拾东西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住在这儿,我现在就走。”
小梁抓住娅蕾的手狠命将她手中的东西扔在床上说:“你要是走我可真要打你了。”
娅蕾不知所措地瞪着他,他威胁地在她眼前挥了挥拳头说:“你真傻,我看着你就来气,你给我好好呆着,听见没有,瞪我干什么?”
娅蕾抱着胳膊把头扭一边,不理他。
小梁见她这样急了,一把将她推在床上说:“听话,别跟我犟。”
小梁的姐姐冬艳见小梁太不给娅蕾好脸儿了,怕娅蕾脸上过不去,忙上前劝架。
小梁指着倔强的娅蕾道:“真是个犟种,就是认死理,一条道走到黑。”
小梁说完出了门,将门关上。
梁杰走后,梁冬艳劝娅蕾,说梁杰也是好心,替她着急。
娅蕾不知为何悲从心起,坐在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梁冬艳又出去将小梁骂了一顿。
小梁烦了说:“你知道什么,别管我的事。”
娅蕾被梁杰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顿后,为了避免与小梁打照面,白天尽量在外面待着,一直磨蹭到很晚才回去。
后来,小梁觉察到娅蕾的用意,这天晚上他在街头单等娅蕾,娅蕾一出现,小梁把她叫住说:“你为什么每天这么晚回来?”
娅蕾不回答。
小梁说:“是不是为了躲我?你其实是个天下最笨的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生这么大的气吗?你怎么不懂呢?”
娅蕾:“我觉得你的话没错。”
小梁抓住她的胳膊:“你还是不懂我……,真笨!娅蕾!我说的都是气话,可是,真的是为了你好,真是挺替你着急的,嗨……你别往心里去。”
三、
娅蕾是跑了,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怀有怨妇情节的张若琳将娅蕾留在衣橱里的衣服全部剪成一条一条,其中包括肖焕英两次在广州陪娅蕾逛街时买的衣服,娅蕾这一阶段的衣服都是在焕英的指导下选购的,所以若琳在剪娅蕾的衣服,等于在剪肖焕英的作品。
若班见焕英叉着腰气得浑身哆嗦,忙把他拉一边说:我刚才没拦住,她已经下手了。我想她也怪可怜的,憋了这么长时间的气,总得有一个发泄的地方吧!你就让她撒撒气吧!
焕英一想也豁出去了,由着她折腾,他知道这个大舅哥是来火上浇油的,所以懒得理他。他转念又一想,觉得这样也好,扯平了。
所以他挑衅地望着若班说:“你是不是觉得这声音格外悦耳。”
若班也坐不住了,进屋才劝住,可是娅蕾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全部被她剪成一堆碎布,花花绿绿的在地上堆起一座小山,焕英连屋子都没进就到小邱的房间凑合一夜。
张若琳也看出来,肖焕英是不可能回头了。
在海口炎热的日子里,双方进行了艰苦的谈判,焕英坚决要求离婚。张家兄妹又摆出离婚的条件,要二十万的青春损失费,焕英说没有那么多,若班说我们可以等,焕英对若琳说:你趁着还年轻离了婚再找一个比我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