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冬艳见在健安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放下了电话。
她又呆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健安、娅蕾、兰君仨人好像有什么秘密,行动鬼鬼祟祟。
忍耐不住好奇心的冬艳还是给娅蕾拨通了电话,娅蕾还在梦里,一连喂了几声,她才轻轻巧巧地问道:“谁呀?”
冬艳笑道:“是我!你昨天,不!你今天早上几点回家的?”
娅蕾的嘴像被谁压扁了一样张不大,气从齿间慢慢游出来,颤颤巍巍飘进冬艳的耳内:“啊?哦!我……我今天早上……六点才到家。”
冬艳笑了:“才到家?六点以前去满大街梦游了?”
“啊?啊?哦!哦”娅蕾也笑了。
“去哪儿了?”冬艳问道。
“不……不知道,又……去,喝酒……了。”
“喝多少?”
“不……知道。”冬艳见问不出个结果来,只好道:“还没醒吧?”
“是……是,困……困死了,你下……午再打来吧。”
下午冬艳也没有给娅蕾去电话,她也闹够了,都忘了。
二、
可娅蕾却忘不了这一晚上她和朱兰君的谈话内容。
在微醺的状态下,她向他讲了一些现在跟男朋友交往的情况,朱兰君似乎很关心娅蕾的男朋友,而娅蕾一直把这处关心当做朋友的好意,所以她就大致讲了一些男朋友的状况,当然了,她是不会讲跟现任男朋友在北京相亲时遇到的尴尬事情。她这么要强而这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甩呢?她只讲,她和男朋友之间频繁的电话联系,以及男朋友在异地他乡对她的嘘寒问暖。
三、
冬艳和海伦因为住得近,俩人上学轮流开车,到了下个星期的上课日,这天正好是轮到冬艳开车,一车拉上海伦和爱丽丝。
在车上冬艳和海伦又议论起星期六晚上的故事,冬艳告诉同行的人,娅蕾和朱兰君那天晚上喝酒一直到早晨六点才回家,海伦和爱丽丝非常惊讶,娅蕾和兰君竟然一起喝酒到天明。
她们像希望出现什么事件一样地兴奋,在哪儿喝的,喝的啤酒还是白酒,喝了多少?
冬艳笑道:“娅蕾那个糊涂蛋,这些问题你问她,她都答不上来,她喝晕了。”
娅蕾和兰君通宵喝酒的消息已在这个小团体中悄悄地流传开来,正在议论时,健安夹着书包进了教室,她们都盯着他,等落座后,又问起星期六晚上的事情,健安抿着嘴偷笑,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问紧了,他把脸埋在手掌里笑了半天,抹了一把脸好象把笑容收住,环顾众人道:“我确实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还是问当事人吧!瞎猜也白搭。”
冬艳道:“兰君何时给你还的车?”
健安道:“我借他几天,这是前两天就说好的事情。”
正在此时,娅蕾也进了教室,健安嘿嘿直乐。
娅蕾在冬艳的旁边落座,忙不迭地将文具一一拿出后,才发现冬艳她们一伙都盯着她笑哩。
她问:“怎么啦,干吗这么傻看着我?我是把眉毛画在嘴边了吗?”
大伙都笑了,冬艳道:“装!多会装,和没事人一样,说!那天晚上和谁喝酒了?”
“朱兰君!罗健安的同学,你们认识的。”
“喝了多少?”
“一人两瓶!”
“白酒?”
“啤酒!”
“几点回家的?”
“大约五点。”
“……?”
“还有什么要问的?”
“……。”
“没有问的上课了。”
众人失望地说:“真没劲。这两个榆木疙瘩。俩个毫无情趣的傻子。”
娅蕾道:“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想要看桃色新闻——,你们肯定会失望的——,谁那么傻——,牺牲自己的名誉——,让别人乐不可支——。”
众人都摇头叹气起来,唯独健安抿着嘴偷乐。
课间休息的时候,健安瞅个空捅了一下前面的娅蕾,娅蕾将身子靠在他的桌沿上,他凑到娅蕾的耳边问:“你怎么把钥匙落在车上了?”
娅蕾道:“谁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到家门口才发现。”
健安道:“不会是像电影上描写的那样,你是有意的吧?”
娅蕾转了转眼珠,心想,对付健安这样的贫嘴就得比他厉害,本想说:那是编剧太笨。或者“女人太骚。”,可都没有他的话恶毒,干脆不说话。
健安抿着嘴笑着晃着膀子出了教室。
这天上课娅蕾好像很认真听课,可是行动迟缓,反映慢半拍,冬艳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问:“喝了一晚上酒,就害相思病了?”
娅蕾依然沉静在自己的心事中,没有回答她。
放学后,一起去吃饭。
在饭桌上众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向娅蕾打听星期六晚上的详情,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是呀!他们俩设下计谋,我就将计就计呗!”
“然后……然后先到我家门口,兰君提议找间夜店喝酒,我说也好。”
“喝了大约每人两瓶啤酒,我喝不了他替我喝。”
“没醉,都没醉,清醒得很。”
“聊了……?聊了许多事情,他谈起他的初恋、婚姻。”
众人兴奋地一阵大叫,催娅蕾快讲,娅蕾看了一眼健安。
健安笑道:“他很懂得风情嘛!”
娅蕾:“人家没有授权我,不好讲人家的私事。”
“后来?后来到早上五点钟,店里只剩我们两位客人,老板很客气地劝我们买单。”众人都笑了。
“再后来?他就送我回家。”
“可是家属院的大门没开,我俩只好又在车里聊了会。到了六点,院门才开,我们俩就分手了。”
“可是,又出了点故障。”
众人又兴奋起来,娅蕾指着她们道:“这都是什么人呀?一听有故障了,就来精神了,唯恐天下不乱。”
众人大笑,“我到了家门才知道钥匙不见了,我一回想整个过程,肯定钥匙掉在了车上,忙给健安打电话找兰君,一会儿,他就开车来送钥匙。”
众人问健安:“这么关键的事情为什么藏着,你替他们保密,人家自己就招供了。”
健安笑道:“这人出卖我。我哪里知道这中间的来龙去脉,我听了这话以为是娅蕾耍的小truk(花招)”
众人对着娅蕾问:“后来呢?”
“我困得要命就回家睡觉了。”
“他呢?”
“不知道,也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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