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离婚后,陈山已将瑞瑞转学回北京,每两个月回海口来一次,查一下帐,到自己开发的楼盘再视察一下,他对它们像对待好朋友一样,要经常见面。最后一次回海口,他还像以往一样到处视察,可临走的时候,心情很糟糕。
陈山现在在北京居住的房子,是与任云离了婚后买下的一处商品房,三室两厅大开间,二百多平米。他和任云买的那套房子,离婚时给了任云。算是夫妻一场留下的一点情分。
他们离婚后,许多人都在做说客,劝俩人再复合,双方也都曾经有过这个念头,可俩人一见面却都没话可说,两口子带着孩子默默地吃顿饭了事,往往是陈山看窗外,任云看孩子,俩人都借着孩子说话,互相却不直接对话。这种尴尬局面很堵心。
任云的嫂子极力鼓动他们复婚。
每次他们夫妻见面后,嫂子小慧追着向任云询问情况。
可是,随着日子的流逝,任云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恢复越来越泄气,向嫂子抱怨陈山的固执和冷漠,后悔当初找对象的时候,应该挑一个通情达理、性格温顺的男人做丈夫。
小慧不以为然说,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男人,又能挣钱,性格又温顺,离婚的时候能给你甩下三百万外加一套房子。
小慧还想说:你们俩的事儿,是你行为不检点给丈夫戴绿帽子,陈山能这样对待你已很不错,要是别的无情无义的男人,就抓住你是过错一方,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你不也干瞪眼,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真是白布做棉袄——反正都是你的理儿(里)。
但小慧知道不能这么讲,这话一出口,俩人非得吵翻了脸。
她转念又想:“嗨!啥人有啥命,任云的命好,怎么折腾她都是赢家,还觉得自己吃亏,喊命苦。”
“做个假设,如果我和你哥离婚了,甭说三百万,就是三百,他也拿不出来给我。”小慧对任云说。
任云听了默不作声,报怨前夫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一会任云又在找原因,道:“都是我哥不好,嗨!当年我在学校上学,年龄也小,正属于懵懂初开阶段,我哥自作主张,硬撮合我和陈山处朋友,当时年轻,也看不出性格上有什么不符合自己的地方,一个当兵的出身,性格太直白,根本不懂得怎么安慰女人,嗨!我的命就是这样,一直受别人摆布,一点做不了主,小时候听父母的,上学听老师的,谈恋爱听哥哥的,心想,是我哥哥的战友一定不会欺负我,也可以延续和陈山的友谊。婚后又听丈夫的调遣,他说要离开单位去海南发展,我想一个男人总得有他的事业,也就随他去,他挣多少钱从不告诉我,总把我当傻瓜,觉得生意上的事情太复杂,我算不过帐来,就是我真的去做生意也是包赔不赚的角色,我只要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就行,我就成天这么待呀,待呀,海口那个鬼地方又没有什么熟人,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漫地里疯长着密不透风的荒草,那种生活,再不有点什么刺激的事情,我的心也都要慌得长草了。”
小慧心想劝她也白搭,任云这个小姑子,主意多着呢。别看她以前总按着别人的意志行动,可是内心的怨恨却不少,随她去吧,以后任家的事情,她再也不操心了。
二、
这年的春节,陈山带瑞瑞回了一趟老家,初五返回北京,当天晚上云展夫妇来接瑞瑞去和任云团聚,瑞瑞先随舅妈回去,云展留下来陪陈山喝酒。
陈山知道任云离婚后,并没能和张大陆结婚,问云展为什么是这样?
云展说张大陆的老婆根本不答应离婚,他们俩口子也闹了有小半年,后来不知怎么就消停了。
陈山听了这话默默喝了几口酒问:“你知道那小子住哪儿?”
“我知道,走吧!别把今天的火憋到明天。”云展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恨不能把破坏妹妹婚姻的那个男人揍一顿,好一酬战友之情。
陈山听了二话不说,拿起大衣就走。云展给他开车引路。
他们一径来到张大陆的屋外,敲了门后,来开门的正巧是张大陆本人,他刚一露头,就挨了陈山的一拳,这拳正中他的鼻梁,没有提防的他踉踉跄跄退出老远,一路上带翻了茶几、暖瓶、花架子,砸碎了一个价值一万元的鱼缸,最后停在靠窗户的墙根底下,如果没有这堵墙档着,陈山的这一记老拳能把他捶出三十米开外,具体位置就是小区的养鱼池。
张大陆半天未起身,陈山和云展冲上前,一阵拳打脚踢,三人都是当兵出身,出的老拳是招招见狠,应招的躲闪有致,但终究一不抵二,渐渐的张大陆处于下风。
经过陈山、任云展的洗劫后,转眼间张大陆家的大厅成了杂货铺,他的脸成了油漆店:红的、紫的、绿得乱七八糟的颜色,满脸开花,端的是一个惨字,可巧的是,大年节下,他家居然只有他一人,连个帮他求饶的人都没有。
张大陆也算个好汉,没有一句告饶的话。
云展的手被张大陆的鼻子硌了一下,正碰在麻筋上,他痛得摔了一下手,陈山仍未住手,可张大陆满脸是血,白衬衣领子上沾满血迹,已无挣扎之力,照这样下去,陈山非要了张大陆的小命不可。
云展见状,忙把陈山拉开,陈山已经红了眼,摸着自己的拳头,他的拳头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一条血道子。
第二天,陈山和云展因斗殴被拘留,第三天小慧和陈放交了罚款,将陈山和云展领了出来。
任云听见这件事情后,非常恼火,这等于是陈山和云展联合起来羞辱她,令她颜面扫地。
离婚已有一段日子,痛苦已经快过去了,自己的哥哥和丈夫又把张大陆教训一顿,她觉得这已不是为了她报仇,完全是为了证明他们俩还是好朋友,还能尿在一个壶里,还能在一起胡作非为。
任云进而又想起自己的婚姻,完全是两个男人为了表示友谊的砝码。她是被自己的哥哥出卖了。想到这里一股悲哀涌上心头,眼泪流了下来,气得她几个月没去见哥哥,半年没亲自去陈山处接孩子,只要是与陈山打交道的事情,都由嫂子出面。
差不多半年时间,任云的气才慢慢消了下去。
两个人每次去接瑞瑞都象接头一样在陈山家不远处的麦当劳见面,顺便一家人一起吃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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