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娅蕾愣了一下,硬撑着脸面笑道:“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出卖老曹?”
“娅蕾,我现在快不认识你了。今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老曹的住处。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心这么狠,是不是海口这几年的生活,把你的心都磨得坚硬了?老曹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只是一点小失误,你至于要出卖他吗?”焕英脸色严肃地质问娅蕾。
“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娅蕾嘴硬地反驳,因为心虚反驳地有气无力。
“这些年来,你什么事情不敢干?就是一般男人都不如你来得绝断,我早领教了。”
“是啊!如果我不是这种性格,哪里会跟着你抛家别业,来到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混。我跟你混了几年,混出个什么了?强硬?如果我不强硬的话,早就崩溃了。”娅蕾也说出了许久以来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来。
焕英一被娅蕾数落,就无话可说了。
俩人坐在床上,脸被埋在黑影里,沉默许久,娅蕾缓缓道:“不错,你怀疑的不错,算你是一个了解我的人,把曹击亮出卖给警察的正是我。”
“娅蕾,你就那么恨他?他不就是酒后失德了,他不就是当着你的面叫了张若林几句弟妹,你就要置他于死地?你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吧?”焕英闷声闷气地说,他感觉自己快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曹击亮这个家伙并不只是诈骗几万块钱那么简单,麦正倡被杀跟他有关系。”
焕英愣了,曹击亮跟麦正倡被杀能有什么关系,焕英的酒彻底醒了。
“你怎么知道?老曹跟那个案有什么关系?”焕英吓了一跳问娅蕾道。
“告诉你,如果他只是诈骗几万块钱,还轮不到我去处理他,正是因为有确凿证据证明,老麦的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我才跟警察合作。”
焕英第一次听到娅蕾这样讲,他呆住了,拉着娅蕾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娅蕾就把怎么怀疑曹击亮,阿伦怎样来找她,俩人怎样查曹击亮的往来帐户,又怎样查到兴隆贸易公司与曹击亮的帐户来往情况一一告诉了焕英。
焕英听到这里,也傻了,他坐在床上半天不吭声,他需要时间将这一切理出一个头绪来。
想了想,焕英明白了,他问:“刘娅蕾,你跟老麦,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他这样拼命?不惜做恶人。你知道吗?出卖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该受到惩罚,只要你出卖了一个曾经认识的朋友,你就背上了永远的孽缘。”
娅蕾抬手给了焕英一巴掌道:“那我就让这个罪孽再加上一重。”
焕英也急了:“如果,你跟他没有感情,你一个女人家,一而再再而三,拼命救他,为他报仇,你这是为什么。”
娅蕾狠狠地盯着焕英道:“对了!我对他是有感情,他对我也有感情,可是我们从来没有逾越过那条线。”
焕英从床上跳起来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你在感情上早就出轨了。”
娅蕾也不示弱:“我跟你从来都不在轨上,何谈出轨?”
“所以,所以你就接受老麦的表白?你就为他拼命,不惜生命?”
“对了,我要让你知道,只要我感觉这个人对我有一点恩情,我就会拼命,当初跟你私奔是这样,现在我为老麦报仇也是这样。”
“好吧!你坦白,老麦都许你什么愿?你要为他这样做?”
“我们许愿过,不再见面,因为有那份情,所以不见面。他知道再发展下去,对双方都是伤害。”
焕英坐在床上不吭声了。娅蕾赌气地背对着他。
一会儿,焕英问娅蕾:“你更爱谁……我和他。”
“你难道还要跟一个灵魂竞争吗?”
“我……我不是问现在,我是问,老麦活着的时候。”
“……老麦虽然是个海南人,可是……他比你负责任。……对他的老婆……也包括对我……”
娅蕾的话,把肖焕英彻底激怒了,他向娅蕾吼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见异思迁,当初,如果不是你诱惑我,我能干你吗?我上了你,只好给你一个答复,只好带你私奔。同样,一定是你诱惑了老麦,让他对你神魂颠倒,爱上了你,你是不是心里特别满足?你把当初诱惑的那个我摆在什么地方?”
肖焕英此话一出,也彻底激怒了娅蕾,她随手将手中正喝的茶水泼在了焕英的脸上。
“肖焕英,你说这话有没有脸,先不说是谁先诱惑了谁?如果你没有把我当成你的老婆,女朋友,那么曹击亮那次酒后失德调戏我,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还能继续跟他做朋友?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唯一,为什么曹击亮叫张若琳弟妹的时候,你却听之任之,我问你,那个时候,你就不怕我伤心吗?我再是一个粗心的人,也会钻牛角尖,也会跟你理论。”
焕英被娅蕾击中要害,他知道是那些事情做得让娅蕾生气了,可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楚的。别说娅蕾不明白,他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俩人吵累了,气呼呼地合衣躺在床上,互相背对着背,谁也不理谁。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一看对方的脸就知道,头天晚上的生的气还装在肚子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焕英只说了一句:“我在深圳混好了,你也过去吧!”
娅蕾不接茬只顾呼噜呼噜地吃着抱罗粉。
“如果你能碰到一个优秀的男人,就把我忘了,但是不如我的,千万别勉强自己,等我来接你。”焕英说道。
娅蕾还是不吭声,她觉得昨天晚上俩人吵架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在机场,焕英临进安检口时,回过身来对娅蕾道:“娅蕾,我走了,现在在海口已经没有人能保护你了,你可要小心!别再惹那些……火爆的事情了,越简单越好,麦……他们……家的事情,你以后别多介入,太复杂了,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应付得了的。”
焕英见娅蕾情绪不高,就说:“娅蕾,咱们要分别了,希望忘掉彼此的不快,只记住对方的好,可以吗?”
娅蕾点点头。
随后焕英进了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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