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年,海华的姐夫耿树森瘁死,噩耗来得太突然,令海英措手不及。
姐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海华当全程陪伴着海英。
耿树森走时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才四十五岁,这让海英悲痛欲绝。海华为了安抚海英的情绪,搬来跟姐姐住在一起,一是照顾,二是陪伴,三是守护怕海英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当娅蕾从陈菲的嘴里知道了耿厅长去世的消息后,也很震惊。心中不由得顿生凉意。身边的人一个个出状况,不由得她不多想。
娅蕾虽然没见过耿厅长,但做为朋友,还是要给海华去个电话表示安慰。
电话是洪川接的,娅蕾小心翼翼地问:“海华在吗?”
“在!你等着。”
“我的?……谁?”等了一会,话筒里传来海华的声音,她在向洪川问话。
“她说是银行小刘。”
海华一接电话非常高兴地说:“哎哟!你真是稀客,难得有个电话来。”
“我听说你姐夫的事了。”
海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说:“真是天灾人祸。没有想到的事情。”
娅蕾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说:“你……还好吧?”
“我到没什么,主要是我姐,出事后都在恍恍惚惚中度过,我一直陪着她,这几天才情况好些,今天晚上回来一趟,换些东西明天还要去陪陪她,你也运气好赶巧我这会儿在家。”
“需要我帮什么忙的吗?”
“暂时还不需要。”
几天后,海华顺路来找娅蕾。
陈菲见了她,忙把她拉进自己的办公室,问了半天情况,陈菲已去过海英家吊唁过厅长,事情过去快十天了,她很关心海英的状况。、
当海华说到她姐姐老是念叨:“他真心狠,一句话都没留就走了。他的心真狠……。”时,陈菲的眼眶红了,一紧鼻子,眼泪流了下来。
见她一哭,海华的眼泪也下来了,娅蕾没见过海华的姐姐姐夫,没有切肤之痛,只在一边垂手立着,心中也不好受,还是海华先止住眼泪,抽抽哒哒得来劝陈菲,可是越劝她却越哭,娅蕾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哭得花容尽失,又勾起自己的心事,她还没有从麦正倡被害这件事情中缓过劲来,娅蕾也悲从心起,眼圈红了。
陈菲止住泪,尴尬地忙解释说:“我和你姐关系一直很好,虽然前两年大家都忙,不常见面,可电话总是不停地通着。有时你姐夫接电话,也能聊上几句,记得有一次朋友托我询问一些政策上的问题,我还给你姐夫通过话,讨他的主意,他都是实话实说,绝没有一点含糊夸张的话,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我替你姐难过,真的。”
陈菲说完话,仨人都沉默了。
这时,有人来叫陈菲说行长找她有事。
陈菲走后,海华特别注意到今天娅蕾穿了件中规中矩的银灰色套裙,脸上的妆只是应付似地擦了点唇膏。
她突然觉得娅蕾有些变化,虽然美丽依旧,可脸颊不像以前那么丰满,在夕阳的照射下表情略显落寞。
“你怎么又回海口了呢?我想你去深圳是想留在那里的。”
“我本来是想留在那里的,可是我的学历还不够,所以我想……我也不瞒你了,我想考研究生。银行上班也是权宜之计。”
海华吃了一惊问:“你想上学?哎哟!校园生活离我好远哟!你准备考什么专业?”
“金融吧!国际贸易专业。”
“你真的想离开海口?”
“现在海口萧条成这个样子,大陆来的人都离开了,而且我也想在以后该怎么办?跟肖焕英是分手了,我还得要有自己的生活呀!现在趁着年轻,一是充充电,二是想换个环境。离开家这么长时候了,却一事无成,想想也愧对老娘的期盼。现在尘埃落定后,真是有一种失败感。”
娅蕾说的没错,这是她的选择,可是海华听着心里却有些凄凉,朋友们走的走,散的散,撤的撤。现在眼看着好朋友刘娅蕾也动了撤退的念头,她怎么感慨万千呢?
二、
几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外面正下着雨,海华午睡后起床到各个房间将窗户关严,心里埋怨着小阿姨阿香眼里没活儿。
海华进了书房,见海英靠在沙发上打电话,关了窗户后退了出来。
正在此时,门铃响起,她随声应着“来了!来了!”赶去开门。
门一开,她愣住了,原来门外站着戴着墨镜的陈山,身后跟着手提行李箱的表弟陈放。
陈山一句话也没说进门直奔耿树森的遗像,途中带翻了一张椅子,乒乓声音异常响亮。
他到了桌前,和陈放每人抽出三柱香,海华赶紧给他们点上火。
祈祷完后,陈山和陈放往后退了一步,双双跪拜在地,陈山哑着嗓子叫了声:“姐夫,原谅小弟,我晚来一步,没能为您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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