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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姐妹未分

风中有雨,说的就是某些人的人生,虽然走得并不是一帆风顺,但是比起那些平平淡淡的人来说,他们的记忆,未必不会更加的精彩一些。

众人纷纷朝着卓侍郎挥手致意,这个男人虽然怀中还抱着孩子,而且还穿着一身与他身份有些不太协调的奇异装束,再加上那把尽显儒雅的折扇,无疑都在传递着丝丝的尴尬,但这也并没有影响他在众人心中的地方,毕竟,一个人的身上,传说的光芒如果太过于显眼,那么就连他不好的东西,也会成为世人所模仿的对象。

当然,这些老百姓可不关心这些,毕竟,这个人,和他们的关联并不会太大,他们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这个人是好还是坏,这嘉州城内,有两只老虎,终究比一家独大要好上许多。

而基本上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卓霆身上的同时,有那么一个人,选择了默默地离开,原本一个少年的心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发芽生根,这本就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但眼下,能够很轻易的看得出齐轩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伤感和失落的感觉,毕竟,心中所在乎的那个人,你以为她离你很近的那种感觉,却在一刹那变成了一种遥不可及,她呢,是卓侍郎的掌上明珠,卓珊,真正的名门大小姐,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自己呢,只是一个小乞丐,一个连明天食物在那儿都不知道的叫花子,想到这里,齐轩默默地转过身子,缓缓的挤出了人群。

他的步调走得很缓慢,因为没有家,也不知道知道该去那儿,几块断壁残垣构造起来的地方连遮风挡雨都是一种奢侈,他还能渴求什么呢,漫无目的也好,走那停那也罢,这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够想起那张脸,他突然发现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暖意。

而就在此时,与这嘉州城内的热闹场面不同,在嘉州东南的方向,是岷山山脉的一曲末支,被称为南门山,旧时语曰壮士出南门,说得就是这个地方,这里算得上是大渡河的起源地,虽然不怎么高耸,却也十分的陡峭险峻,那沿山而上的阶梯面沿,浓密的森林,严实的覆盖,而此刻,在南门山脚,却又两个人正在为了一件事情而争吵不已,你道是:一个是莲花初露,清新异常,只见那一些紫衣轻纱,搭配着阿娜多姿的身段,洁白如雪的肌肤,云髻盘绕,若不是那手中的长剑,恐怕没人会怀疑她是来自天界的仙女,而另一人,却是另一副完全不一样的装扮,她用一身黑衣严严实实的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斗笠上垂下的黑色面纱将他整个脸庞完全罩住,丝毫看不见面纱之下的面容,但是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个人和那紫衣少女一般,年龄都不过二十出头,显得十分的年轻!

南门山,向来就是隐士避居之地,昔日南门遗老为了防止乱世之祸,将一族悉数迁移至此,因此得名南门,后燕魏自燕王伍月和魏王司徒祁签订互补相犯之约,天尊遗徒花舞隐居于此,传下南门一脉,以为见证,十五年前,伍月崩于昭阳殿中,外族高孙欧阳未央继任为王,号曰燕昭王,昭王即位,一改伍氏和平之初衷,厉兵秣马,大有再次举兵南下之势。

“此番师傅让你我二人分别前往岷山和无极殿,却没有点明谁去何从,师妹,这当如何?”说话的是那紫衣少女,此刻两人并排前行,看那脸色之间,似乎都有所思虑,你道是为何,天下武林之间,武功高者比比皆是,大门大派也算得上是星云闪落,但要轮到佼佼者,近年来,却非岷山派和无极殿莫属,有言曰,道惶惶,思君换新颜,九子虽不肖,南北各有方,岷山长剑如凤舞,无极短匕似龙腾,若是江湖人不识,空来江湖走一回。

“师妹?你应该叫我师姐才对,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黑衣女子似乎有些不悦,极力的反驳道,因为脸上蒙着面纱的缘故,那脸色,终究还是看不清楚,但是能够感觉到,她对于这个话题的注重程度,还是到有一定的高处。

“你想要让我叫师姐,别扯了,论年龄,我可比你大,好不?”紫衣少女猛的向前踏出了一步,满脸挑衅的意味,似乎这一句话一出,刹那间就为自己找到了决胜的制高点。

“大又能如何,又不是拜把子搞结拜这一套,还轮什么年龄,况且你也不别我大上多少,师姐妹的话,讲的是入门前后,你懂不懂?”黑衣女子也顺着她的步调踏出了一步,而这一步似乎幅度还要比那紫衣女子还要大上几分,两人面面向觑,都是一副毫不相让的表情,若是常人不识的话,非把二人都当成是仇人一般,这的确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这或许就是北溟子不愿意点明的真正原因吧,仔细想想,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又如何经得起她们的争论不休呢?

“呵,你我同是拜入师傅门下,又那来什么先后呢,好妹妹,你就叫我一声师姐呗,只要你叫,这一枚垂饰就是你的了哟!”的确,单凭争论的确是无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否则这么多年的时间,两人也不至于还是这样的局面,所以必要的时候,还得耍点小手段,所以这话锋一转,便祭出可利诱这一招。

紫衣少女的手上,那枚黑色的凤型垂饰,异常的显眼,看得出来,那是一枚用上好的黑耀石打造剑尾垂饰,这配上黑衣少女那一身的黑色装饰,显得异常的合适,很显然,黑衣少女也明白这一点,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垂饰之上,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度渴望得到的模样,她使劲的摇了摇头,脑中竭力的阻止着自己的冲动,紫衣少女见她这般反应,心中一喜,她用手轻轻的摇动着垂饰,虽然算不得大,但天然形成的模样,十分的圆滑精致,透过斜角散发出来的和煦光芒,无论是谁,恐怕都无法轻易的抵挡其所带来的神秘诱惑!

“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要吗,它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但这颗黑曜石,却也算得上是稀世珍品,你要是肯叫我一声师姐,把岷山行让给我的话,那它就是你的了!”紫衣少女接着诱惑道,打铁嘛,本来就要趁热,更何况,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这?”黑衣少女伸出了手,正要去接,女人在面对这样唯美的事物面前,多少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但是她的动作很缓慢,看得出来,她的内心还是在纠结,脑海之中也在飞速的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得失,在就要接触到那垂饰的那一刻,她的手突然间缩了回来:“我还是觉得岷山之行还有师姐这个称呼更有人一些,你说对不对啊,师妹?”

“谁是你师妹!”紫衣少女也是自然要去反驳的,她将那枚垂饰挂在了剑尾之上,神情之中流露出一丝不甘的意味,她抬头看了看远方,可能是由于地势的原因,大渡河的流水,只能看到很短暂的一截,这条河,在这南门山脚,宽还不到二十余米,谁有能知道,在数百里之外的嘉州,它已经是纵横千米的大江了呢?看着这一幕,她思念一转,眼睛一亮:“师妹,你我这样终究不是办法,这样吧,我们以此地作为起点,嘉州城作为终点,谁先到,谁就去岷山,如何?”

“这可是你说得哈,不对,咱两谁是师姐,师妹,现在还没有定论,可不要顺便乱叫,我们还是叫对方名字比较合适,你说是吧,韩雪,至于谁先到嘉州城,谁就当师姐,谁就去岷山,这一条我同意!”黑衣少女的话,多多少少有些乱套,但话音未完,她的身躯忽然之间如同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很显然,紫衣女子并没有想到她会上演这么一出,一时之间,整个空间之中弥漫着一阵得意的笑声和一阵严厉的指责声:“韩瑛,你给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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