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从我的口中发出,我十指**乱得像鸡窝的头发中,抓狂地搔了好久。耳边的闹钟没完没了地叫着“起床啦!起床啦!”,让我有恨不得立刻将它人道毁灭的冲动。我不屑地瞟了它一眼,紧接着又再次发出足以引致火山爆发的尖叫声:
“我——完——蛋——了——!”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响起急促的敲打声,从外边传来老爸慌张又鸡婆的声音:“纭嘉啊纭嘉,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听,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大不了老爸给你妈打120急救,你不用担心有事尽管说。”
我没有管老爸在门外讲先天下之奇型怪论,直直了了地冲下床,一边换衣服一边开始梳理我那冲天的“鸡毛”,三下两下扎起一条小辫子,其他头发梳直就算了。我横手一掠,提起凳子上的书包直往门外冲,一开门——毫无预料我开门的老爸失去重心往前坠,我机灵巧妙地向旁边一闪——不好意思,老爸,您就委屈一下尽情享受“狗吃屎”的乐趣吧。
老爸摔个脚翻天,原本还满心期待我这个宝贝女儿乖顺地扶他起来,果真很“享受地”赖在地上不起来。哪晓得我这个没心肝的理都不理,还很顺脚地从老爸身上“踩”过去——算了吧,反正老爸很喜欢这种“泰式按摩”,骨头没那么容易碎。
走完“老爸桥”,脚才一碰地板就自觉地急转身,我对有“恋地倾向”的老爸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抱歉咯,我要迟到啦!”接着很没良心地蹦蹦跳跳往大门口走去。
刚拿起餐桌上老爸早早准备好的爱心面包,背后突然被老妈的“急冻视线”射得渗出冷汗,然后冻霜。哇~!魔女一样的妈妈什么时候都好可怕!我在心底里哀嚎。
“死丫头,”这是我起床以后老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通常的一个“爱称”:“牙不刷脸不洗厕所也不上还打算给我穿着睡裤去上课,是吗!”老妈连珠弹似的说了大通,最后用了个很像疑问词的感叹词作了终结。
哈、哈……我低头看看,确实是睡裤啊……吹一口气……果然很难闻……啊——!!那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