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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者与老屋

白羊守护者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只不过依旧处于搜寻线索阶段。警长格雷诺先生因为特殊身份的原因,就肩负起情报收集工作,其实他并不是这个组织中资质最老的成员,但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发烧友或兴趣爱好者。像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打爷爷的爷爷那一代起,家族就已经效力于这个组织,所以到了他们这一代,形式已经高于实际上的意义,把信念渐渐转换成了一种传承。

可形式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守着一堆破布袄唱颂歌吗?还是得过且过然后把接力棒丢给下一代?所以每当走进这座教堂的时候,总是在问自己一个问题:这个组织的存在还有意义了吗?

上一辈人并没留下可以延续的任务,由于为了保密的原因,基地内也没藏有可供查阅的资料,所以能面对的也只是这栋空荡荡的建筑,以及那一丁点被口口相传下来的理念。于是就迷茫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就在蒙克他们来警局求助的那天,他也仅仅是把这件事情当成普通的案件来处理,可正当他慢慢跟进的时候,凭借自己的经验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本来调查只是在自己的权利范围内进行的,却意外遭受到来自上级的阻挠,不但禁止他继续调查下去,还把所有的资料都封存取走,并要求他要严格保密。这就让他想不通了,一件事关公民安全的事件,竟然会如此草率的处理?这说明当事人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有人被秘密的囚禁起来。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别处也许他就不会管了,但错就错在故事正在自己的辖区附近进行着,也就是说自己正生活在一个秘密的身边,就很难让他把注意力转移的开。为了防止自己的判断失误,他还也曾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有关于当事人的档案,也有关于政府在本地的建制,最终种种信息都表明自己的设想完全正确!

接着问题就来了,如果从职务角度来说,他的确不该继续插手这件事情,这毕竟涉及到政府,想做点什么怕是也无能为力。可自己恰恰又存在着另外一个身份,当这件事情可能会涉及到自己所要忠诚的责任时,他就需要权衡一下了,甚至还将要在天职与信仰之间做出选择。

于是停滞了很久的守护者会议被再一次的召开,这些几乎待业了一生的牧羊人们聚集到一起,共同商议了这个问题。虽然琳达的身份还是一个谜团,所期望的结果也是一个未知数,但最终决议还是充满了正能量!多数人认为事情在没有弄明白之前不应该放手,否则一群老人守着这么一栋旧房子还有什么意义?作为一名牧羊人难道要呆在家里等着白羊上门吗?如果自己不去努力的寻找,岂不是一生都要背着一个空名字?

确定了目标就总是会有收获的,行动还没开始他们就收获了一位新人,这对组织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同时这位新人也开心的很。蒙克胸有成竹的盯着这些朋友们,相信有了他们的帮助,寻找琳达的事情马上就会有眉目了,他在想此刻的琳达会想的到吗?在这个小角落里还有这么多人在为她的事情操心!

而此刻的琳达正在倾听者,面前有位老者终于要给他讲故事了!这个人就是瘦老头奥洛夫,有些话他已经憋了很久,是时候一吐为快了……

三十年前的某个晚上,位于大洋彼岸英国伦敦郊区的某家监狱迎来了一个位特别的犯人,他被要求单独关在一间设有多层房门的小号里,而且要由监狱长单独照看。也就是说只有监狱长是唯一能够看到这个囚犯的人,并要负责他的生活起居。若是按着官方的要求,监狱长是不能与其交谈的,可是这位长官最终没有抵挡的住好奇心的诱惑,私下里还是悄悄的跟他聊了。这个人说他是来自一个叫伍匹德的地方,在那里经营着一处小农场,有一天早上他前往农田劳作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皮肤发绿的人。这个怪物声称在找自己的孩子,据说已经走失了好多日子了,找着找着就来到了这里,现在已经是又累又饿非常的疲惫。

这个农场主感到很奇怪,因为他从没见过这种肤色的人,一方面他给对方安排了食宿,热情的招待了人家,同时也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地方的官员,想从中拿到那么一丁点的好处。可事实是人们喜欢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甚至还会也该津津乐道,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举却害了自己,就在警察带走绿皮人的第二天,他也被囚禁并送到这里来了。

事情如果就这么过去也就算了,让贪心的农夫去蹲自己监狱,而监狱长则继续重复着整天无聊的日子,可是上帝却讨厌这么做,很久以前就把这位监狱长打造成了个一位科幻迷!他也曾经梦想着要成为一名科学家,但是上帝没给他机会,让他的学习成绩差,让他没得选择,最后只好干了一份管理监狱的行当。这远远还不够,继续让他保持对那些东西着迷,喜欢那一类的故事,尤其是有关于绿皮人的传说,更是无法从中自拔。你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就像是山羊们迷恋对面坡上的青草一样,无论路途有多么遥远,无论将经受什么样的磨难,它总是会义无反顾的撒开小腿,梦想着能去肯上两口。至此上帝那个无聊的家伙终于可以收手了,因为他做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那就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看一眼那个绿呼呼的家伙,因为这个蠢货始终坚信百闻不如一见!最终他成功的瞻仰到了那个鬼一样的玩意,当然也失败的被别人发现了,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竟然又鬼使神差的想了个彻底改变了他一生的计划,就是跑去向美国大使馆寻求庇护。

这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课,明白了在利息面前所有的承诺都会变成****,当他背井离乡的来到大洋彼岸的时候,并没有得到谈好的待遇,而且过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是他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完了,迎接他的就是这间死气沉沉的院子。至此故事已经很精彩了,完全可以写到扯淡的小说里,可事情还没完,应该说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到这上帝已经不愿意管了,因为该玩的他都玩过了,可是还有人不愿意,他不想把这当成结局,更想把他它当成另外一种开始,如果你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那位比农夫还悲催的监狱长!

虽然他被抛弃了,但他从不会绝望,因为昨天他还在管理着一家不小的监狱,所以他熟悉同行们的行事风格,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当然也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于是就在他走进这个院子的那一刻,这家伙就下定了一个决心,一定要利用自己特有的优势,找个机会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溜出去!

“然后呢?他后来怎么样了?”琳达听罢好奇的问道。

“他此时正坐在这里给你讲故事!”瘦老头喃喃道。

琳达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过自己是一位个神经病医生吗?怎么又成了监狱长了?这是你杜撰的故事对吧?”

“啊……我的确干过神经病医生的行当,不过已经是到了这里之后的事情了!你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疯子的,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以前是管监狱的,鬼晓得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我的确有研究过这些人,只是从没治好过谁罢了……”

“说实话,我认为墙那边的人更疯,还是想个办法治治他们吧!”

“这个当然有必要,我一直在努力着,但是医生看病也需要病人的配合。虽然神经病是个例外,但也需要我手能够的到他们才行。”

“好吧!不过……”

“不过什么?”

琳达往前探了探身子,紧盯着对方的眼睛问到:“我是说逃出去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你现在还在这里啊!”

“就差那么一点点!但话说回来,如果你可以逃出去的话,你又会轻易的一走了之、从此毫无牵挂吗?”

琳达当然做不到,因为他立刻就想到了迈克,只是自己出去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越是非常时期越想呆在爱人的身边,虽然自己很想走,但独飞难保完全,还是希望两个人都可以脱离!

瘦老头只是在试探,见她陷入了沉思之中,立刻改口说道:“人们在讲述自己故事的时候,有时也会难以启口,但若是放到别人头上的话,那样说起来就会精彩的多了,我这么做希望你不会介意!”瘦老头继续说到。

“当然不会!但这应该不是你全部的故事!你研究了这么久,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发现对吗?”琳达已经回过神来,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没错!但是该从哪里说起呢?”

奥洛夫仰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从他在这里生活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留意周围的环境。院子的围墙很高,通过上面只能看到天上的白云在飘,外面也没有汽笛声,甚至连鸟儿的叫声都很少能听到,这说明此处可能会位于一处平坦而又开阔的山顶,而且是一个别人很难看得清的地方。如若是放到欧洲,或者是东方的大陆,肯定是个建造城堡的理想之所,有了城堡就可能会有隐藏的地道,有了地道便可以逃出去了。可惜的是这里位于北美,此地的原始老局民们可不善于大兴土木,所以势必会给荒废掉了。

他也观察过这里的防治情况:一堵看上去高不可攀的墙,几条可能是通了电的铁丝网,除此之外连半个巡逻或是站岗的人都没有,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有人能爬出去吗?一堵墙和一道网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是阻挡不住渴望追求自由的人们,

但人家却偏偏不在意这些事情,那就说明只有一种情况了:外面肯定是悬崖峭壁,即使你能爬过这堵墙,最终也会掉下万丈深渊活活摔死!

如此看来这些人是不怕你逃跑的,只要能保证没有人来接应你,那一切就万事大吉了。他们便把工作的重点都放到了保密上,想尽一切办法隔绝与外界的联系,这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也就不会有人跑来救你了。但是人毕竟是灵长类动物,凡是有困难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人想到应对的方法,奥洛夫便把关注重点转移到被关押者身上,想看看他们是否会有理想的策略。

“所以你才会认真的研究那些作品,是否有重大的发现?”琳达问道。

“这是自然!”奥洛夫神气的回答,瞬间又变得严肃起来,凑近琳达说道:“不过所了解到的东西,远远比这些要重要的多了!但如果你不去仔细研读的话,是不会相信那些内容的!”

琳达知道对方依然在建议自己研究那些书籍,如此固执的坚持想必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争执了,平静的说到:“这我清楚的很,对于你这样的科幻迷来说,那些东西充满了无穷的魅力!但可惜的是都不见了,现在想读也没有机会啊!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是不是为了读这些东西才推迟了逃跑计划吗?”

“当然不会!如果我想读的话,会带上它们一起走的!”

“这么说机会还不够成熟?”

奥洛夫深深的叹了口气,摇着脑袋说道:“我的后半生都在为了这件事情努力着,发现了希望但又找不到途径,所以一直在光明面前徘徊着。也许这是上帝在考验我,也有可能是故意设下的迷局,需要一个特别的人来帮我一把,才能最终突破黑暗、收货成功!”

琳达见瘦老头奥洛夫谈到这些时一直在盯着自己,仿佛是说这个人会是你吗?我很看好你,请不要让我失望!无形中便感到一丝压力从心头升起,渐渐蔓延到了全身,赶紧扭动着肩膀说道:“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很……特别!但……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如果能帮到一些忙的话,应该会对彼此都有好处的!”

“你一定可以的!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认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谢谢你能这么说,但不知你还发现过什么信息?”

“有一些是从书本上看到的,我曾经向你推荐过卡罗利·本的建筑猜想,他这个人一生都在研究建筑,当然很多时候也在研究我们这所院子。这是一处翻修的建筑,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他扑捉到了上百年前的气息。”

“也就是说还是有些历史的?”

“没错!历史虽然不够悠久,但与这个国家的年纪相比,还是可以称得上古董的!卡罗利算是为老前辈了,后来有很多人都读过他的著作,在这些人所留下的文字中能看得到!有人针对他的结论提出过设想,也有人对他留下的资料进行过补充,而我不光全部都读过,还查阅过其他的文献。这些并不是无用功,让我掌握了很客观的信息,能对这个处所的历史给出权威性的总结。”

“可以说说吗?”

琳达不想过多打搅对方的条理,于是继续摆出一副倾听者的态度,至此奥洛夫也不想卖关子了,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彻底把所有的东西都讲了。据他所推断,这个地方在自由战争之前就被利用过,是殖民者的机密要塞,但不知为何史书上从未有过记载,甚至连地志类的书刊上都没有标注过它曾经发挥过的作用。从地图上来看应该是位于阿巴拉契亚山脉的中心地带,临近最原始的殖民根据地之一,穿过山脉向东可以抵达海洋,西边不远处就是广袤的内部低地了。

这就决定了它的历史价值,可惜的是从记载上面抹除了,官方为什么会这么做无从知晓,但有一点还是能被肯定的,就是这里曾修建过不小的工程。于是就回到了他一开始的推论:是否会存在着类似于秘密通道之类的设施?但情况比较复杂,就涉及到官方接管后的操作,以及是否进行过详细的调查。

表面来看人家已经重修过,几乎拆掉了之前所有的建筑,并重新进行了修建。只是行动和视野受到了限制,不能观察到附近的情况,所以对这道墙以外的地界也是一无所知。若按道理来讲,紧紧用于关押他们这些人的话,势必是过于大材小用了!

所以他的研究还在进行之中,尝试着去挖掘前人留下的资料,咀嚼他们笔下的每一句内容,想要从中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此外他也有留意过其他人,相信这里关着的每一位都是天才,采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方式汲取养分,当然也获得过让人耳目一新的点子。

“你指的这些点子是什么呢?”琳达好奇的问道。

“这里的每一个组织、甚至是每一个人都在为同一目标而奋斗,只不过是狼走山脊狐过沟槽罢了,但无论是计划着采用什么方式,都逃不过糟老头子的眼睛!”奥洛夫得意洋洋的说。

“比如呢?”

“比如骆驼!那些人喜欢静坐,无论是打雷下雨,他们都喜欢安静的坐着……你觉得他们是在干嘛?我认为他们是在倾听!听山野的呼唤、听大地的回声!所以说这些家伙和我一样聪明,一开始就想到了地道。”

“可他们说是在从事最纯粹的艺术啊!”

“每个人的终极理想不就是纯粹的艺术吗?”

“这么解释也有道理……”琳达说罢点了点头。

“可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多年以来,也不只曾有多少为这件事情努力过,当有一天他们变成老人的时候,剩下的也只是对着这所旧房子悲叹了!所以我一直在尝试着不同的方式,向每一个人去学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总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再有非常小的一点突破就能大功告成了,结果却被卡在了这里!但是我也老了,已经到了对着这所房子悲叹的年龄,所以就想到了你,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因为希望已经在冲我们招手了,加上你的智慧的话,就一定可以大功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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