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暧阳从窗**入,狭小的空间顿时明亮了许多。
莫沫睁开眼,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手,触碰着硬硬的木板床,才想起自己被关入了天牢。
有些好笑自己随遇而安的性子,被关在天牢中也能睡得如此安稳。
起身下床,将被子叠好。坐在椅子上喝着已经凉了的水。
看着这狭小的空间,一桌,一椅,一张木板床,一床薄被,以及一个茶壶,一个茶杯,就再也没有多出些东西来。倒也挺干净的。
要是有一盆花呀,草呀,那该有多好,因为这的空气不怎么好闻,甚至可以闻到空气中散发着的些许发霉味。
外边,有脚步声响起。
“来人,将门打开!”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将军,这……”狱猝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门打开。
“本将军有皇上的令牌,怎么?难道本将军不能进去与娘娘说几句话吗?”左手将别在腰间的令牌往狱猝眼前一晃。
笨重的铁门被打开,那男子走了进来。朝身后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
莫沫抬头,望向来人。他应该也只有二十三、四岁。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皮肤有些黝黑,浓而密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坚挺的鼻翼,绝美的唇形,头发被高高搀起。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整个人给人感觉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
“下官许孟见过娘娘!”来人只是微微朝她行了礼。
虽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为何要来这。在没弄清楚前,还是对人礼貌点吧。“将军不必多礼!紫寒受不起。”
听到她唤他为将军,许孟有些惊讶,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朝她伸出。他手上的,是一盆开得正艳的丁香花。
这回换沐紫寒惊讶了。“这?”
“下官记得娘娘未进宫前,最喜欢的就是这开满紫色花儿的丁香花了。”轻轻触碰着花儿的叶子。像是在回忆最宝贵的事物般,脸上洋溢的尽是幸福的光芒。
本以为这个沐紫寒只喜欢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呢。
“那个,能让我看看吗?”莫沫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问道。
许孟笑了笑,“这本来就是要送给娘娘的!”说完,将手中的花盆递到她眼前。
礼貌性的朝他微微一笑,接过他手中的花盆,府首轻闻了起来。
闻着它的花香,那淡淡的幽香。
“紫寒,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啊!”他应该和她是熟人,所以应该不是敌人吧。
“紫寒,请你相信孟哥哥,孟哥哥会想办法毫发无损的将你带离这个地方。”像是许下承诺般,许孟的眼神甚为坚定。
从他的眼神中,她似乎读到了别的情感。这凡儿怎么没和我提过这个人呢?她朝他微笑,道:“其实这里也挺好的。”
她不是违心说话,与其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中生活,还不如一个人在这小空间里自在的活着。
许孟望着她,良久才说:“紫寒,你真的变了好多。换成是以前的你,绝对不会如此淡定,沉着。凡儿说得没错,现在的你比较能适应宫中的生活。”
“竟然我已将以前的事忘了,那现在,肯定要随我现在的心而活。”莫沫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孟轻叹了声,:“紫寒,如果在宫中累了,想要离开了,记得和孟哥哥说,我一定会……”
不想让他在说下去,因为害怕隔墙有耳,也害怕他对她的那份情。“孟哥哥,我累了,昨晚没睡好,你先回去吧!”将花放在桌子上。
许孟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片刻,便转身离开。
唤来了狱猝将门锁上,便率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