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学习有点晚。大二开始要考很多证,她学的有些心烦。难道一个大学毕业证还什么都代表不了,仍然需要各种证书证明自己的能力。也许另一方面,论证了人们对大学教育的不信任,同时也表明了这是个浮华的社会,只相信盖了章的本子。高中是炼狱,那么大学更加残酷:是继续炼狱般的生活还是醉生梦死?
打算睡觉的时候,林福打开门进来了。他进门之后就冲进了卫生间吐酒。苏宇听到林福吐得天昏地暗。呕吐的声音好像他痛不欲生。没有忍住,她去了卫生间,拍着他的背,接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
林福吐到再也吐不出什么,接过了水杯,漱干净了嘴,转头久久地盯着苏云看。苏云沉默着,低下了头。
林福放下杯子,说道:“我想吃饭。”
苏云应答:“我去做。扯面好吗?”
“行。”林福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很久没有这么醉过了,他觉得疲惫不堪。
一会儿,林福睁开眼,坐着等着,看着墙上的照片,心里想:“林贵,你还活着多好,我让她陪着你,多好。你一定会很高兴,是不是?你最大愿望就是她能温顺地陪着你,是吗?可你一片痴心,死的那么悲惨。如果你没有死,现在她会温顺地像一条狗,陪着你。”凝视着林贵的照片,他仿佛又看到了林贵纯粹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掺杂,问他:“哥哥,你说一个人的真情会不会感动苍天?只要心诚,只要能够坚持,就能感动上苍,给痴心的人一个幸福的结局,是不是?”
那时候,他为了维护林贵纯真的心情,说道:“会的,一定会的。只要一片赤诚,上苍就不会辜负。”看着林贵纯真的笑容,他苦笑着,心道:“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误导了你,让你一片赤诚成了笑话,让你自掘坟墓。她也在自掘坟墓,你看到了吗?”他的眼角湿润了。微笑着抹去泪水,他又久久地看着林贵的照片。
苏云端着面和菜来了,放在茶几上。一小盆扯面,一盘清炒小瓜。林福眼皮都没有翻一下,伸手抓住了苏云的头发。“你干什么!”苏云问,被林福死死抓住了头发,不敢挣扎。
林福抓着苏云的头发,向上提,苏云抬起头。林福另一只手就挥过去抽在苏云的脸上。
苏云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她明白,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任何的哀求和愤怒,都会激起增加他折磨她的兴致。她干脆闭上眼睛。一切的一切,都在眼睛之外,全然被关闭在了外面。
林福扯着苏云的头发,上楼,苏云只得弯着腰跟着。走进了卧室,他才放开了手。她得以直起腰,他用力突然一推,她倒在床上。他歪着嘴笑了,说道:“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苏云闭上了眼睛,躺着,伸手解衣服。
一番折磨,虐待,羞辱之后,苏云失去了灵魂一般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
林福走进了洗澡间。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苏云仍旧像没有了生命一样躺着。他走过去,俯身拍拍她的脸,说道:“去洗个澡,穿好衣服,下来陪我。”
下楼来,林福的酒完全醒了,觉到有些饿。茶几上的饭菜还不凉。他尝了一口,笑了。打开了电视,他慢慢地吃饭。
苏云下来,林福刚好吃完了一碗面。他把碗一推,说:“再盛一碗。”他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在指使一个机器人。
苏云拿起碗,去盛了一碗。
林福继续吃。
“你是变态吗?”苏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林福对着苏云笑了一下:“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苏云问:“为什么?”她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楚。
林福停下了,又对着苏云笑了一下,说道:“就为我乐意。”
“为什么是我?”苏云又问。这个问题折磨着她,特别是在和林福相处的时候。
“别人不安全。”林福看都不看苏云一眼。
“我就是很安全?”她问的很淡漠。这个问题好像和别人的事情有关。她的心已经凉透了。
“你说呢?”他反问。
“是啊,***会为了钱,情妇为了享福,女友为了幸福,或许只有我是安全的,完全不敢反抗,完全不敢奢求,完全不敢要求。”她想着,笑了,问道:“是吗?只能顺从你。”
“你是个好女孩,很聪明,不是吗?知道怎么取舍。而且,我一直觉得,我老师教出来的孩子,会很讲信用,更会知恩图报。”他吃着说着,还是连看都没有看苏云一眼。
她又问:“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心理变态?你妈妈抛弃了你,你仇恨女人是吗?你觉得你妈妈很对不起你,你就觉得所有的女人都是下贱的,只有你是高贵的,只有你是干净的。你以为你可以高高在上,把女人踩在脚底下。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变态,不会得到女人的爱。所以你就排斥女人,是不是?你恨女人,因为你心底害怕女人会伤害你。所以你就控制我,发泄你的自卑和恐惧。”
他不屑地笑了,说道:“不用和我来这一套。你不要觉得你说的很激烈,你就是对的。”他放下碗,向她靠过去,倒过去,压着她,亲吻她,手游走在她的温柔里。他问:“你觉得你很高尚吗?你也是个表子。”
她不敢反抗,感到自己已经激怒了眼前的这个变态的禽兽。可是,他给她的温柔的轻轻的抚摸,像涓涓溪流轻轻漫过双脚,清凉的感觉一死一丝地带走了仇恨。
慢慢地,她感到他的手好像有魔力似的,让她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得敏感,接受他的抚摸,感受他的抚摸,渐渐地对他的抚摸有了依赖,以致于期望。
她的意识在抚弄里消解了,沉迷,失去了神智。他轻轻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胸······他的吻让她迷乱,让她的身体身体如干涸的土地,他的手,他的吻,他的身体,如漫天撒下的甘霖。迷乱像洪水,淹没了她。
迷乱到极致,她开始回应。她仿佛疯狂了,癫狂了,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她的身体着魔了一样渴求他的恩赐一样,不计屈辱,渴望他给予的一切。
在他的恩赐里,她渴求的疯狂得到满足,期望的激情得到释放。当她似乎很幸福地看着他,慢慢地看清了他的脸,彻底的羞愧像巨浪一样打过来,一下把她淹没了。她无地自容地呆住了,无言以对。
他却笑着,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的表现很好,小·表·子。”
泪水无声地流过脸颊。他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他起身,走上楼梯。在楼梯尽头看着呆住的她,心里却有些可怜那呆呆的不知所措的,在毫无经验中被本能控制了的,羞愧万分的姑娘。
“林福,不用可怜她,她可怜过别人的痴心吗?”他对自己说。
留在客厅里的傻姑娘脑袋一片空白,僵死在了噩梦般的记忆里,好像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她在想:明明很恨他,为什么会渴望他?为什么会渴望那种事情?真的不知羞耻吗?
她好像傻掉一样,平视着前方。周围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雕刻一样的她,好像她的呼吸都不存在了。世界也溶解了,不存在了。她甚至不能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的脑袋变得空空的。
那时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当醒来的时候,她大汗淋淋躺在自己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