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少,可是风险也高,我们有好几个兄弟,现在还在医院重病房躺着,医药费还差不少呢。
****,还真是见了鬼,这世上真是什么奇葩都有啊,那你给他姑姑打工,一个月工资多少。
这个,就属于个人隐私了,总之这碗饭吃的不容易。
操,还隐私,那你说说,你们那个老板是什么来头。
我没有见过,一直都是领头的单线联系,这一单是三个月前定下的,之前我们还在村里插秧呢,这老板据说背景也很复杂,领头的也搞不清楚是靠什么产业来钱,出手倒是挺阔绰,领头给他打了好多年工了,我这还是第一次。
哦,是吗,他姑姑是什么时候雇的你呢。
这个嘛,好吧,就告诉你们吧,我们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但具体事情是不一样的,差不多有三年多时间了。
三年。
我惊诧的看了看侯叔,他的脸色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一万年都是一副面瘫样儿,好像是早已知道似的。
那你都为他姑姑,做了些啥事。
侯叔冷冷的说道。
这个,时间紧迫,具体细节等你们汇合后直接问他姑姑好了,前面要过一个桥了,附近的灯泡前些天被打坏了,什么都看不见,你们跟紧点儿。
这儿离芋头还有多远。
侯叔停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隔了几口,喝水的动静很大,好像是故意弄出声音来。
过了桥就差不多到了,我们稍稍加快点儿步伐。
小哥回答道,边说边指着前方,那里看起来是死一般的黑暗,虽然在这底下呆了这么久了,抗恐惧能力大大提高,可是这完全没有光线的环境还是感觉相当瘆人,不禁下意识的把身上绑着的绳子又加紧了些。
侯叔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小心。
我们开始过桥了,桥底下水流很湍急,有点儿像我跟侯叔落水的那个地儿,光线渐渐变暗,不一会就全部黑了下来,我伸手背在后面,扎扎实实的护住勾践剑。
小哥,你觉着,这底下的水流,摔下去,会死么。
侯叔在我身后大声喊道,这口气一听就像是在刺探他似的。
这个不是下水道,是河道,这么急的水流,看来地上已经变成了一片海了,这要是下去了,一般人八成活不了啊。
要是小哥下去呢。
我啊,我肯定不行,我们一起来的一个兄弟,水性好的不得了,在安装灯管的时候掉水里去了,谁知水底下竖着一根钢管,活生生把肚皮给穿破了,那死的一个惨啊,这底下还不知道有什么妖魔鬼怪呢。
小哥说的悲痛万分,吓得我腿都发软了,上次运气好跟侯叔两个都安全上岸,要是在这地方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肯定是最后上岸的那个,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刚说完,侯叔就在我背后使劲按了一下,剑盒在我身后硌的生疼。
前面这一段有些漏水,脚底下比较滑,大伙握着栏杆抓紧点儿,别摔着了。
小哥的话还没落音,一滴水就从头顶上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从我的衣领到脖子之间的缝隙经过,化成一股透心凉的冷气直逼我的全身,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周围的雨声水声很是喧闹,在全黑的气氛烘托下,显得格外恐怖,就像是周围充斥着刀光剑影,却又听不见喊杀的声音。
小笺子,你的剑呢,妈的怎么没了,小哥,还在吗。
侯叔边说边拧着我的屁股,我摸了摸后背,勾践剑不见踪影,小哥也不在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