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侯叔你是不是太过了。
看着这个滑稽的样子,我有点儿动了恻隐之心。
大哥,这边可以了,可以继续。
侯叔没有理我,而是朝屋外喊了一声,他发出的声音和栓子很像,明显是在假装栓子。
好,收到。
可是,这个时候,领头的又接着说了一大段话,我完全听不懂。他说完,侯叔也用同样的方言回应,像是达成了某项共识。
侯叔,你们说什么呢。
他说他们在外面等我们,我大概也就听得懂这句。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告诉他我听他的。
这他妈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说他们的方言,还有,你为啥要学栓子的音调。
侯叔没有理我,整个人往巷子钻了钻,很快又探出身来。
刚才外面有打斗,现在人都走了,估计芋头兄被他们绑架了。
我靠,你们******搞什么鬼,这地儿不是你跟芋头商量好的吗,怎么还被人绑架。
谁他妈是跟他商量好的,我让他给我找个危险的地儿,那样我才能单挑他们五个,他就说有个地儿很符合条件,我就问他怎么危险了,他说他也不知道,地图上这个地儿打着个红叉,整张图就这里有,我看时间紧迫,就跟他说就这个地儿了,谁知是这么个鬼地方,妈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怕,就是瘆人。
你那针管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睛盯着他的上半身,这层粗皮夹克里头,要比我想像中复杂太多。
人在江湖漂,岂能不留一手,侯爷我这辈子什么都缺,就不缺吹牛皮的素材,爷的身手岂是你小屁孩能够懂的,哎呀!
怎么了,什么情况。
侯叔吓得手里的烟头都掉了,我连忙转过身来往门口挪。
这他妈有东西滴下来,你给看看是啥子,我眼睛看不太清。
就是几滴水吧,至于吓成这样么,害得我腿都在发抖了好么。
爷就说了这个地方不太对劲,咱赶紧看看这鬼地方有没有什么宝贝,看完赶紧撤,这房间像是个教堂似的,这一堆死人搞不好就是在祈祷的时候死的,等等,你看那边那个尸体,是不是和芋头他爸很像?
我靠,不是吧,他爸在臭水沟里,怎么会跑这里来,你是不是脑子被吓坏了?
****,别他妈贫嘴,你过来看看。
看到那副面庞的第一瞬间,我的双腿咯噔一下,右腿直接跪下来,这个人的穿着像是一个邮差,衣服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头被卡在前面一排座椅的空隙里,双腿扭曲的很厉害,像是临死前经过了一番惨痛的搏斗,最可疑的是,他的脸,跟芋头他爸的脸,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难道芋头他爸就跟病毒似的会自我复制吗。可这个人的面相,身材,年龄,等等各项身体表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个人就是芋头爸爸,可是,如果这个是正品,他水沟里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呢,臭水沟离这里太远,并且浑身湿透,这个尸体觉不可能是从那边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