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这个大型建筑的最左边的区域了,理论上来讲,应该算是安全区域。
怎么说,小心后面突然来个人给你你一枪你信不信。
侯叔话刚落音,一声尖锐的枪声响起来,穿过这个近乎凝固了的夹杂着浓厚泥土味道的空气层,最后落在芋头头上大约20厘米的地方。
我吓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手下意识的举起来,喉咙里涨起来的血管硬生生的把声带卡住,芋头的双腿径直蹲了下来,侯叔则仅仅是做个了附身动作,他的烟头掉在了地上,他这个动作我估计是要捡烟,那只烟还剩下的差不多半厘米。
枪响后,整个坑道陷入一片死寂,大约持续了长达十秒钟的时间,持续的枪声又传了过来。
轻轻的往前走,跟我来。
芋头凑到我的耳边,然后拉着我轻声挪动。
什么情况,芋头。
我们要趁现在的混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要不然待会可能会更麻烦,他们现在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过一会可就不好说了。
侯叔抓着我的屁股,我的余光可以看到他向芋头的屁股伸了个大拇指。
芋头,你心里可有理想的藏身之处?
侯叔说完轻轻戳了一下芋头的屁股。
别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
坑道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外面的雨声听的很清晰,看来芋头之前说的没错,这个方位靠近地面。我们在一个小桥边停下,芋头沿着横纵两个方向走路,貌似是在丈量长度,然后,他的手指向一面墙。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侯叔,现在体力如何。
我靠,你想要做什么,想踹墙?现在还有枪声,你丫是找死么。
这个地方是通向是整个地下坑道最隔音的地方,而且,你也看到了,这扇门,是没有锁的。
我立即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里完全不像有门的样子,乍看上去,就是一块完整的铁板。
芋头,你丫是在逗我们玩儿么,这他妈哪里像是有门。
说完我顺便伸手感受了下。
不可能,地图上明明白白,不可能有错。
那万一地图错了呢。
侯叔又点了一支烟。
等等。
我来回检查铁板,发现这个铁板的纹路有些特别。
这个铁板不是一整块,是一些小块拼起来的。
之所以如此的确信,只是因为,我在水平贴着墙壁滑动的时候,手指竟然被滑破了。
我靠,这玩意儿还挺锋利的,小笺子记你一功,赶紧在你身上找块干净的地儿擦擦,防止伤口感染。
侯叔边说边凑上来研究。
要我说,这里确实不是门。
啊。
我松开我的嘴巴,轻叹一声。
但是,这个位置应该是最容易破开的地方,两边的纹路都比这里要稀疏,并且纹路并没有大尺度上的重复,说明这面墙不是同时做好的,可能是最后拼起来安装上去的,你们俩注意点,侯爷我要释放雄性荷尔蒙了。
你要?
我还没说出口,伴随着一声猛烈的雷电轰鸣,侯叔用力的把这道铁门踹开,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画面太黑,看不清门里头的东西。侯叔然后潇洒的转身,向我俩伸出大拇指,可是,就在他的大拇指离我们最近的那一刹那,门后面的机关似乎被启动,巨大的蛇皮袋一个接一个往下砸过来,速度太快,侯叔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结结实实的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