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惊悚的一声怒吼,重重打在水泥天花板上,反弹回来的声波像是要把面前的泥巴堆掀翻,在这泥土包里头,一个人型的生物正在往外拱,扒土的节奏很快,我完全不清楚此刻我该怎么办了,听到我的叫声,侯叔赶紧凑过来看。
喊什么喊,有人开枪,别说话,我是芋头。
说完他把衣服反过来抹了一把脸,虽然依旧看不清面庞,但至少脸上的涂层要薄了许多。
怎么回事,姑姑呢。
我和侯叔把芋头从里头拉出来,芋头又发了疯的似的狂扒土。
你在,找什么东西。
候叔问他道。
这儿不是很安全,如果你们不想帮我找东西的话,你们先走,待会我会告诉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笺子,这小子可是你发小不是我的,这样吧,我来把风,你帮芋头兄,搞定这个坟包。
是找什么东西。
其实侯叔还没开口我就动手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像你这么品行低劣的人,我爸和姑姑怎么和你这么深的交情,看来我们全家上辈子都欠点儿你什么东西。
侯叔对我的调侃丝毫没有介意,他熟练的解开外套,解开里层的衬衫,折起最里面的夹层,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支烟和打火机。像他这样的粗人竟然也有如此细腻的时候,脑子里面顿时对侯叔突生一股奇怪的钦佩之情,一个人保持一个奇怪的癖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找的是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
一个方形小铁盒子,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芋头说话的时候,视线从来都不在我的身上对焦,可是这一句话,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睛看着远方,声音也特别的低沉。因为东西很小,所以我们都扒的很小心,进度比较慢。
你俩太磨蹭了,就这速度,铁盒子都锈没了,你们还没找到,还得你侯爷我出马,小笺子过来,帮你侯爷扶烟。
你不能含嘴里么,太恶心了。
你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扶你就扶。
我不情愿的走过去,就剩余不到一厘米了,拿在手里碰到过滤嘴相当的不爽,正想翻翻衣服,看看还有没有哪里是干的,好用来托一下,可这么隐藏的动作也被侯叔看见了,强令我必须用手拿,其实我很想说,我的手刚刚才掏了泥巴。
侯叔的方法看起来很粗暴,其实很管用,他找来一根岸边散落的钢管,就像擀面似得,把一个将近两米的泥土堆,擀成了一个巨大的薄饼。然后除了一些碎石子之外,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此外,薄饼的中央有一个铁条网起来的空洞,而铁条缺了一根。
可能从这个地方掉下去了。
侯叔指了指铁条缺了的地方,还十分难过的耸了耸肩。
芋头愤怒的朝墙壁给了一拳,关节都发出了吱吱声,这个铁盒子看来对他很重要,在他那个冷酷无情的脸上,很少看到表情,主动流露出喜怒哀乐就更是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