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您听我们解释。
解释个屁,识字吗,看看那儿写着什么。
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有一个巨大的牌子,施工重地,闲人免进,不过牌子是倒过来的,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要真的测试下我们到底识不识字。
姑姑还在跟领头的人说情,表示我们愿意付钱来换取继续行动的权利,突然一个像是刚睡醒的大背头走了过来。
吵什么吵什么,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素质,都给老子关起来。
大背头拍了拍领头的,然后45度打了一个大哈欠,随后就离开了,这群人开始押着我们走向底下的废料堆。
你们想干什么。
姑姑表情严肃的质问他们。
干什么,扰乱地铁施工现场,你们就等着受罪吧,外加妨碍我们老大休息,你说你们真他妈够胆大的。
我正准备开骂的时候,姑姑用手势告诉我别出声,芋头则一如他冷漠镇定的神情,一心一意的跟着前面的队伍。
这个废料堆离地面差不多一层楼高,我们被带到废料堆对面,碎石丛中有一个小屋,上面有一个临时看管所的铭牌,领头的跟门口大爷聊了几句后,大爷战战兢兢的打开铁门,我们尾随着领头的进到里面去。不一会,我们就被带到一个三面是墙,一面是铁门的死胡同里,我们很自觉的走进这个房间里。
好好待着,别瞎嚷嚷,运气好的话,明天就出来了,要不然的话,就等着天皇老子来救你们吧。
临走前,这帮人还使劲的揣了两下铁门,好像是在告诉我们这玩意有多厚重。
我靠,这什么鬼地方,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关起来了,还怎么玩儿。
由于之前在博物馆的遭遇,我对这种闭塞的空间特别反感,总是觉得特别的不安全。我不停的朝四周墙壁上蹭来蹭去,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玄机留在墙上,可摸了一遍,除了扎手的碎石啥也没有发现。
这个屋子是混凝土加碎石垒起来的,你就省点儿力气吧。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死?鬼知道那帮人过了今晚还记不记得我们,我看这里估计除了门口那老头之外就没一个正经人知道,要是他们不来我们死定了。
说完我用力的向外边喊救命,希望那老头能稍微尽一尽人道主义,当然结果是显然的。由于是一个开放的环境,我们在里头还能听到些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说明这个地方其实离大马路并不远,这个看守所明显不太正常。
芋头,你帅你说说,这个屋究竟是啥情况
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整个地面都被你给踩结实了。
芋头这么一说,姑姑竟然也笑了出来。
你们两个可真够贫的,郑笺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行动还没开始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些人就是保安而已,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能耐把我们关起来。
芋头又开始用那种淡定的语气来应付我。
我靠,你就会嘴上说说而已,都啥时候了,你都改不了你装逼的本性。
芋头没有理我,他的耳机音量很大,看起来他刚才不像是听了我的话才回答我的。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透过洞口传进来的光终于从我的脚底下消失,我心中的烦躁感急剧的上升,我开始用力揣铁门,弄出巨大的声响来。可是当我放下双腿,准备歇一会的时候,我发现,没有我的冲动,墙壁也在发出巨大的震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