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本宫吗？”一个冷漠而愤怒的声音传来。
妃嫣循声望去。
前面古檀木镶边铜镜前，坐着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
真的是她！
妃嫣眼尖，一下子便看了出来，眼前这老妇便是之前在花园里面见到的那个老妇人。
“参见太后。不过，我第一天进宫还不知道要如何行礼。”
“免了吧。”
“多谢太后。”
……
太后兀自对着铜镜，沉静的眸视着铜镜里的自己……
沉默不说话。
过了良久，她才开声。
“你叫什么名字？”
“卓妃嫣。”
“本宫是问你本来的名字。”声音有些愤怒。
“噢。本来叫卓宁。”
“卓宁。卓家排行第九吧？”
“是。”
“你过来！”
“噢。”
妃嫣有些奇怪，这个太后态度依然是冰冷傲慢，但是却又不像是十分生气震怒的样子，至少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她走上前两步，看到镜子里那张干枯如树皮的脸，吓了一跳。
太后沉声道：“你吓到了吗？”
“没……没有。”
“你不是说本宫又老又丑又黑吗？你现在仔细看清楚，本宫究竟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太后的声音，冰冷的散发出一阵寒气。
“这个……其实太后您真是天生丽质，娇艳动人，风韵犹存，沉鱼落雁……”
“呃！”
妃嫣看着镜子里丑陋的脸，说着这些违心的话，差点连自己都吐出来了。
“太后！”
“太后娘娘！”
“并不是我对你不敬、”
“实在是……”
“实在是我想说一些违背良心的话都说不出口！”
“如果你硬是要我赞美你的话，那我情愿领死吧！”
妃嫣一副大无畏凛然的样子。
太后忽然站了起来，转过丑脸，眼睛像利箭一样瞪着眼前这个年轻而绝美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