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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阮浩朝中得意 阮峥后院中计

正是午后,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丝丝花香,吹得人也懒洋洋的,靖泱正斜靠在凉亭中的摇椅上,迷迷糊糊地却又怎么都睡不着,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还要发生更多事情,比如过几日云曦就要嫁陈国,一想到这,原本稍微袭来的睡意又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烦躁沉闷的很。

“王上,丞相、安国君、还有陈大夫求见。”荀启见靖泱微睁着眼睛,知道他没有睡着,便俯身上前轻声说道。

靖泱扭过头来,眼睛完全睁开了,看了荀启一眼,心中暗自忖道,这个时候他们三人来,能有何事。不过又能有何事,左右不过是这礼部尚书一位尚在空缺中,又想着推荐自己的人上去吧,靖泱心中冷笑道。

靖泱对荀启点了点头,本想说带到书房去,可是转眼一看,这御花园中的花正开的姹紫嫣红,很是漂亮,便缓声说道:“就带他们到这儿来吧!”说罢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示意宫人撤下摇椅后,坐在了凉亭中大理石桌旁的雕花石凳上。

“诺。”荀启见状作揖后离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领着阮浩、娄玥、陈谦等人前来了。

“微臣参见王上,王上万安。”三人同时作揖说道。

靖泱点头示意三人一同坐下后,端起桌上刚泡好的雨前龙井,接着朗声笑着说道:“近两日,御花园中的花正开的漂亮,寡人独赏也觉得单调,是想着宣你们入宫一起来赏这满园花色。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罢,瞟了瞟阮浩手中的奏本,最后注视着阮浩,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想爱卿们竟与寡人如此心意相通。”

阮浩见靖泱正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转过目光,假意做出欣赏这院中美景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开口。

“若说这夏日繁花似锦,大概莫过于王宫中的御花园了,”阮浩嗫了嗫嘴,缓声说道,“公主出嫁,正好赶上百花齐放,而且太后也素来爱花,何不趁机为太后举办百花寿宴?”说罢,用眼角瞟了瞟娄玥与陈谦,今日特意邀约他们入宫一起来商办这公主送嫁及太后寿宴之事。

这些事情本来全权交由礼部负责,可是现在蒙瑱突然死了,这些事自然要有人来接手,阮浩本来身为一朝丞相,负责打理朝中所有大小事宜,监办这些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陈谦身为上大夫,按理来说也有携带责任,只是这事与娄玥可是说扯不上半分干系。

不过此刻,阮浩心中却另有盘算,吴国是礼仪之邦,礼部为六部之首,而礼部尚书统领礼部,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前番赔了蒙瑱不仅损失了门下第一谋士,若是再不精心谋划怕是连礼部这块重要基地也要丢了。阮浩思前想后,自然是希望尽最大可能来扶持自己的心腹继续担任礼部尚书一职,若是能成功安排自己的人来接任尚书一职,那朝堂之上,总算是又搬回了局面。对于何人接手,阮浩现下心中已有人选,可是,若是自己单枪匹马跑来与靖泱提议,那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才想着拉上陈谦打着幌子,可是陈谦向来只忠于王上,其他任何人的账都不买,自己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听的;而娄玥还是上次府中之时,曾略表心意,毕竟还是敌友难分。

阮浩用眼角瞟了瞟娄玥,见他依旧神色泰然,心中暗自想到,‘今日正好,趁这个机会,测试一下你到底是敌是友。有你们在,就算最后王上不采纳我的建议,也不会心存成见’,想到这里阮浩心中暗暗放下了心。

对于阮浩的这些心思,娄玥早就一眼看穿了,可是他也自有打算,何不将计就计,来个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

一阵风拂过,每个人都神色泰然,可是心中却各有筹谋,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百花盛开,福泽自来,”良久,靖泱方才从云曦即将远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好兆头,就按丞相说的办吧!”

“诺,”阮浩听了靖泱地回道,微微低头作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一人怕是难以胜任。”

阮浩一语罢,靖泱愣了愣,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阮浩,看的阮浩一阵心虚,良久方才缓声说道:“这些事情本是礼部之事,现如今蒙瑱一死,礼部无首,又恰逢此重要关头,确实要赶紧册立礼部尚书了,”说罢,略顿了顿,从怀中抽出一封奏疏放在了桌子上,继续说道,“这是今日内侍监呈报上来的适合人选,寡人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都不甚合适。”

这内侍监里的主要官员都是阮浩的人,这奏疏上的名单也都是经了阮浩之手,有哪些人阮浩再清楚不过了,这些人不过都是幌子而已。靖泱是自己一手扶持的,脾气秉性倒也清楚一二,这下面推荐上来的,他一般都是直接滤过,所以这重头戏还握在自己手中。不过阮浩还是拿起了桌上的奏疏从头到尾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不知各位爱卿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靖泱见阮浩三人都已传阅看完后,微微一笑问道。

这个时候说出了谁,就证明他是自己的人,阮浩心中盘算到,可是不说又不行。

“微臣以为程鑫此人做事稳妥,不知王上意下如何?”这程鑫是陈谦的门生,满朝皆知,阮浩故意说道,以显得自己并非用人唯亲。

靖泱听罢,在脑海中略作思考,转头看了看陈谦,缓声说道:“这程鑫曾是你的弟子,你觉得他能胜任吗?”

“回王上,”陈谦略微一顿,一字一句地如实说道,“程鑫此人办事踏实本分,只是本无管理之才,礼部之事事关朝堂礼仪,恐难胜任。”

靖泱点了点头,一时间四周又陷入了寂静。

阮浩正在酝酿着如何开口的时候,陈谦突然说道:“其实,微臣心中倒确实想起了一人。”阮浩有些诧异地扭头看着陈谦,心想怕是要坏了大事。

“哦,”靖泱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陈谦,“爱卿请讲。”

“李翎。”陈谦一字一顿地朗声回答道。

一听到‘李翎’的名字,阮浩心头一怔,这李翎三番两次坏自己好事,一直想寻得机会结果了他,若是真当上了这礼部尚书,那自己岂不是从今往后都要寝食难安了。可是不管心中再恼怒,也不能表现的脸上,阮浩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故作淡定。

可谁知靖泱竟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阮浩问道:“丞相,以为如何?”

阮浩一愣,心想如何回答都是不妥,如果说不好,难免落下心胸狭窄、公报私仇的口实;可是若说好,万一他真当上了这礼部尚书,又如何是好。阮浩看着靖泱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竟完全不知道靖泱心中在盘算着什么,背后一阵发凉。

“微臣以为这李翎也非最佳人选。”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娄玥突然说道。

阮浩回过神来,心中长吐了口气,匆忙转过头,看着娄玥,心中一阵感激。

“为何?”靖泱缓缓回过头,注视着娄玥,良久方才问道。

“官低位小,人微言轻,贸然提拔任用,只怕也难以服众。”娄玥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靖泱,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地说的。

两人四目相视,谁也没有移开目光,眼神都很平静,可是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阮浩与陈谦见状,也都愣在一旁。

良久,靖泱哈哈大笑,回过头,边端起桌上地茶杯,边缓声说道:“爱卿分析的甚是有理,只是不知爱卿心中可有人选?”

“微臣以为司马卫淮定能胜任。”娄玥也收回了目光,瞟了眼阮浩,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闻娄玥的话,靖泱端起茶杯的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这卫淮是阮浩的人,靖泱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靖泱又放下了茶杯,心中满是疑惑,对于娄玥到底想做什么,现在靖泱心中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若是想回来报仇,那阮浩自然是首当其冲,可是现在却帮着阮浩提拔起了卫淮;难道是想先取信于阮浩,可是阮浩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这算盘怕是打错了,靖泱想到这里,心中冷笑道。

阮浩也是一愣,不过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旁人说总比自己说要强,不管这娄玥到底安的什么心,现下看来绝不是敌人了。

“卫淮?”靖泱低声喃喃自语道,接着转过头来看着阮浩说道,“丞相以为此人如何?”

“卫司马本就是礼部出生,后任司马一职后方才离开礼部,”阮浩假装思考片刻,回答道,“想来对礼部事宜确实比旁人更加合适一些。”

“大夫,你认为呢?”靖泱转过头来,看着陈谦问道。

“微臣认为确实一时间也找不出比卫司马更合适的人选了。”陈谦略顿了顿,回答道。

阮浩没想到陈谦竟也会支持自己,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不管他为何这么做,现在礼部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这才是最重要的,阮浩心中暗喜。

靖泱沉思片刻,如今在此关键时刻,礼部无首确实不妥,点了点头,转身对荀启说道:“你去传令,命内侍监草拟卫淮任礼部尚书的文书事宜。”

靖泱一席话落,阮浩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全落了,一阵微风拂过,竟如此清爽。

靖泱坐了许久竟有些腰酸背痛,阮浩见靖泱面露疲惫之色,又想着事情已经办妥了,转身对靖泱作揖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王上若无他事,我等就告退了。”

靖泱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经跑到了山头上了,被西边的山峰遮去了大半,“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吧!”靖泱点了点头,起身向凉亭外边走边说道。

“诺。”三人也都起身,作揖后转身正欲离去,突然见一行宫女正手捧着描金红木托盘,托盘上放着红色金丝嫁衣,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夺目。

宫女见到靖泱后,缓步来到靖泱身旁,微微作揖说道:“王上万安。”

靖泱死死盯着宫女手中的红色嫁衣,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低声问道:“这是?”

“禀王上,这是尚衣局刚为公主裁制的嫁衣,奴婢正要拿去雅馨殿,与公主试穿,”宫女轻声回答道,“看是否合适。”

娄玥看着这嫁衣,眼中也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就消失的云淡风轻,只是眉角有细微的颤动。

“不必麻烦了,”突然从后方传来了清脆的声响,众人回过头来看到云曦正与昭雪在御花园中散步,夕阳柔和的光线照射在两人身上,显得绝美无比,恰如出水芙蓉,美如画,“我在这试穿即可。”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云曦话中的意思,只见云曦莲步微移,来到了宫女身前,双手拿着托盘中的嫁衣,迎着阳光似乎是在端详,接着轻轻一扬手臂,嫁衣随风摆开,一个转身便将嫁衣披在了身上,红色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凤凰翱翔的图案,在这夕阳下显得格外夺目,云曦抬起手,抽下头上的发簪,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了下来。

乌黑的长发,明亮的眸子,大红的嫁衣,在这夕阳的背景下竟如此意境优美,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云曦美目流转,最后目光停在了娄玥的身上,接着缓步走到了娄玥的身前,四目注视,在这一瞬间,仿佛其他人都不在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彼此。

“美吗?”云曦微微张开朱唇,轻声问道,语气中竟洋溢着幸福的韵味。

娄玥点了点头,终究是被现实拉了回来,微微作揖说道:“公主必定是吴国最美的新娘,必定能帮助陈吴两国永结世好。”

云曦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只是一瞬间又消于无痕,微微转过身来,缓步走到了靖泱身前,强作欢笑地说道:“安国君说美,王兄,你觉得美吗?”

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眼角洒下的余光,显得格外凄凉。

“田兄,为何今日喝酒都这么不爽快。”阮峥一手搂着紫玉,一手端起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转头看田奎却端着酒杯似乎在发呆。

田奎听罢,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道:“二公子不知,我这……”说道这里故意瞟了眼身旁的媚儿与阮峥怀中的紫玉,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何事,田兄但说无妨,若是能帮的上忙的,我必全力相助。”这些日子,从田奎这儿收到的金银珠宝不在少数,两人早已称兄道弟,交情深厚了,见田奎欲言又止,方才说道。

田奎见状,故意又看了看紫玉与媚儿,故作踌躇,良久像是下定决心,方才缓声说道:“二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峥见田奎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也满腹疑惑,略顿了顿,转身看了看身边的紫玉,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道:“你先到房中等我。”

紫玉莞尔一笑,站了起来,唤上媚儿走了出去,只是在出去前,用眼角瞟了一眼田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紫玉与媚儿被支出去,以示清白,就算以后东窗事发,这事也怪不到琴若坊上来,这原本就是计划之中的事情。

“田兄,现在可以说了吧!”紫玉与媚儿掩好门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田奎与阮峥,阮峥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看着田奎说道。

田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方才说道:“这事,还是不能劳烦二公子。”

“你我都以兄弟相称了,这么说就是见外了。”阮峥见田奎欲言又止的样子,愈发好奇了。

田奎见状站了起来,走到阮峥桌前坐了下来,略顿了顿,嗫了嗫嘴,像下定决心似的,低声说道:“二公子,可知我是做什么行当的吗?”

田奎一问确实是把阮峥问住了,虽然与田奎相识已有几月,可是却好像从未与田奎谈论过这事,只是见田奎向来出手阔绰,从未见过他工作,“与田兄相识许久,竟一直没有关心过田兄是做何事,失礼失礼。”阮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二公子贵为相府少爷,能与二公子结交,是我田某人毕生荣幸,”田奎朗声说道,可是旋即话锋一转,“其实,这事不怪二公子,是我自己一直都不好意思说而已。”

这话听得阮峥更是云里雾里,就算是商贾能有此大手笔,那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商户,有何难以启齿。如此想来,阮峥愈发对田奎的工作感兴趣,追问道:“田兄,此话何解?”

田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方才说道:“田某以皮草谋生。”

阮峥一听,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原来田兄是皮草商人,这有什么难以启齿之说。”

但是田奎依旧面露难色,看着阮峥欲言又止。

阮峥虽平日里不务正业,可毕竟是跟在阮浩身边长大的,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学过的,见田奎脸色异样,又想着这邑梁城中凡是有些体面的商户,自己也都见过,心中暗自盘算着,突然一惊,“田兄,莫非做的是走私的勾当!”

田奎愣了愣,方才面露难色,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皮草过了城门走管道,就要被抽三成,”说罢,抬起头来看了看阮峥,继续说道,“若是私自运进来,这利润便可翻一倍。”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这田奎会有如此大手笔,不过就算走私也不关自己的事,毕竟这抽的税银进了国库也到不了自己的腰包,相反这两月来,田奎走私而来的银两可有不少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么想罢,阮峥朗声笑道:“朗朗乾坤,各有财路。只是不知田兄刚刚在烦恼何事?”

田奎拿起桌上的酒壶给阮峥到了一杯酒,叹了口气方才说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本来我们做走私的行当,各大城门处的守卫自然是有买通的自己人,可是,”田奎见阮浩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公主嫁期将至,又恰逢太后过寿,这邑梁城门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两倍。”

说道这里,田奎低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与阮峥碰杯后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而我们之前买通的内部侍卫又被借调到了守内城,现如今,正有一批货已经订好,急着这两日要。”田奎说罢用眼角瞟了眼阮峥,见阮峥似乎正在思考。

这邑梁城的守城大将是自己的哥哥阮嵘,若是在以前,这种事肯定一口就答应下来,毕竟这些日子也拿了田奎不少的好处。可是,阮峥想到这些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又想起了阮浩的忧虑,心中也有所顾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接话。

田奎见状,眼珠一转继续说道:“二公子不要因为我这些事情而影响了心情,不过就是三万两银子的事,大不了以后再挣,坏了心情可就不好。”

“你说多少?”阮峥一听三万两银子,顿时眼睛都快放光了。自从丢了兵部的差事,后来又少了肉搏场这块肥肉,虽然还有府中每个月的月例钱,可是怎么够阮峥的挥霍,现如今正缺钱了。

“三……”田奎看着阮峥一脸严肃的表情,故意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三万两白银。”说着还伸出了手指。

这么一大笔钱听得阮峥都是心花怒放,可是冷静下来,又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田兄莫不是在说大话吧!这走一趟,就能赚这么?”

田奎故意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道:“我田某人从来就不是说大话的人,二公子,你还别不相信,”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小本子,翻开,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说道,“这是上月的记账,出入三笔,总共得银七万两。”

阮峥瞟了眼账本,见上面的记录确实清清楚楚地记载的详细明白,随手合上了账本,陪笑着说道:“田兄莫急,我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而已。”

田奎见状方才收回了账本,笑着说道:“二公子莫见怪,我待二公子一片真心,处处以诚相交,不想二公子竟然怀疑在下,所以才一时失礼了。”

“田兄,你说这话,才真真儿的是见外了。”阮峥笑着说道,眼珠一转,略压低了声音方才说道,“田兄这批货只要过了城门便能拿到三万白银吗?”

田奎点了点头,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入嘴中,说道:“都已经联系上了买家,明日子时准时交货,可是现在货物卡在了邑梁城外,可是现在是遁地无门了。”说罢,重重叹了口气。

“你们这儿也忒会挑日子了,明日正好是当今王上亲弟弟寿王进城的日子。”阮峥想到了阮浩昨日回府时,无意间说过。

“这儿那是我们会挑日子,这批货早在三月前就已经订好了。我看是这寿王会看黄历吧!不过他进他的城,我走我的货,本来也就是两不影响的事,”田奎故意笑着打趣道,接着又叹了口气,略显郁闷,“这货都全装好了,只有十车,过这城门不过也就一炷香的时候,”说罢瞟了眼阮峥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阮峥略作沉思,只要从城门处走一趟货,自己亲自监看,断不会有任何纰漏,这么轻松就能赚的三万银两,下定决心说道:“田兄,不瞒你说,这邑梁城守卫将军真是我的兄长,我倒是有办法把这批货弄进来。”

“当真?”田奎听罢,做出很吃惊的样子,喜出望外,抬起头看着阮峥说道。

阮峥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千真万确。”

“若是此批货能安全进邑梁城,这次所得的三万两全部由二公子笑纳。”田奎笑着说道,言语间都是欣喜的神色。

阮峥故意推脱道:“你我兄弟二人,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田兄有难,我本就当义不容辞。”

“二公子能帮我这个忙,就是我田某人的大恩人呀,实不相瞒,”田奎说道,“若是这次货物不能准时运达,我就要失去一个大客户,所以赚不赚钱都是小事,关键是不能失信于人。因此,二公子千万不要与我客气,这事成之后三万两,务必全收。”

“田兄果然是守信之人。既是如此,那小弟就不客气了,”阮峥想着就要有三万两银子入账,心中不胜欢喜,“来,我敬你一杯。”

田奎饮尽杯中酒后,放下酒杯,从腰间取下一块玉衡递于阮峥,接着说道:“此玉衡是我前些日子在古董店中偶然得到了,二公子看看这玉衡成色如何。”

阮峥接过玉衡靠近烛光,仔细看着,半晌方才说道:“这玉衡晶莹剔透,成色已属佳品,更难得的是这玉中的青丝,在光线的照射下,似乎流动一般,简直是玉中极品呀。”对于玉器古玩,阮峥向来都是颇有研究。

“我本是俗人,也不懂这些,既然二公子说好,那就肯定好,”田奎瞟了眼阮峥,见他还在打量着这玉衡,爱不释手,接着说道,“所谓宝刀赠英雄,美玉配公子,这玉衡就送与二公子,还望二公子不要嫌弃。”

“这怎么可以,”阮峥假意推脱,将玉衡还于田奎,说道,“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受之有愧呀!”

“二公子这么说就是没有把我田某人当兄弟了,”田奎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说道,“今日,二公子帮我如此大的忙,怎么能说无功不受禄了。”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田兄美意了。”说罢将玉衡收入了怀中,“来,喝酒。”

一时间,在烛光的照射下,伴随着丝丝的酒意,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而又不真实。

“言姑娘那边今日来报,说是已经准备妥当。”娄玥回到附上后,魏启颖说道。

娄玥点了点头,神情略显疲惫,可是脑子里却满是夕阳下云曦穿上嫁衣的身影,“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说完就推开房门进去了。

“不要妄动。”娄玥进门后,回身方才合上房门,身后突然一把刀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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