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クフフフ…当然了。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也不看看自己有多么丑陋。你一定也很讨厌他们吧,总有一天也会被他们带去做实验然后悄无声息地死掉。”无视他带着些许恶意的言语,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没有姓。”蓝发的孩子低低地笑了笑:“名字那种东西根本不重要,就像实验体的编号一样只是为了区分谁是谁而已。”我依然盯着他看。“嗯…如果哪天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点了点头。
他的计划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的吧,我发现他开始仔细观察每一个白大褂,好像在准备什么似的。直到有一天,门外传来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随即门被打开了。白大褂一开门,便径直向蓝发小孩走去,我担心地看向他,发现他一直看着他的左手,好像握着什么东西。白大褂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该你了。”他坐在那里没有动。“你是聋了吗,快走!”白大褂一腿抽向他。他突然动了,侧身躲过了白大褂的抽击,狠狠一脚踢向那个白大褂的膝盖,左手一翻,之前握在手里的东西反射着寒光,快速向白大褂的腰间刺去。白大褂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发出一声惨叫,门一下子打开,冲进来了好几个白大褂,他们一下子便把蓝发小孩压倒在地上,狠狠地打。我看见他一下子吐出了口鲜血,却仍在激烈地挣扎反抗。
那时的我什么时候看过这种场面,当即就站起来大喊:“别再打他了!”那些白大褂就像没听到我的喊声似的,继续对蓝发小孩拳打脚踢。之前被他刺中的白大褂捂着腰间的伤口说:“可别打死了,他可是那只眼睛选中的,可不能轻易弄坏了。”那些白大褂马上就停止了拳打脚踢,抓起蓝发小孩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那个白大褂转过来指了指我:“那个小混蛋的朋友是吧,就让他去试试那个东西吧。”其他白大褂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说的是那个?还没有人成功过。”白大褂呲了呲他的牙齿,笑道:“只是试试罢了,失败的话再找其他小孩来就好了。”我恐惧地使劲往后退,还是被其他白大褂轻易抓住了。刚想挣扎,后脑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之后再醒来却是被痛醒的。身上不知道被注射了什么,所有感官都敏感得吓人。能感觉到冰凉的刀片一点一点地剖开你的身体,像是在身体表面勾勒符文。血液滑出轨道,心脏仍然有力地鼓动着,身体却无法挪动半分。强烈的恐惧充斥着胸腔,想要大叫,干涩的喉咙却无法响应。能动的只有眼珠,捕捉到的只会增加恐惧感——实验室周围的柜子里,装满了各种人的器官,特别是眼珠,特别多。青色的,蓝色的,棕色的,泡在福尔马林轻微转动,就像被无数只各异的眼珠死死地盯住一样。
这时我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尽力配合接受,让这次实验成功,这样不就能活下来了吗?有一次的注射后身体突然抽痛,我闭上眼睛,努力适应着疼痛。身体里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种液体在缓缓流淌,并被你的身体吸收,凉凉的,缓解着所经之处的疼痛。我心里燃起了希望,感受着身体里的力量,并尽量放松、接受它。渐渐地,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感官越加清晰,甚至能清晰地听见并分辨出这几个白大褂的心跳声。凉凉的感觉渗透了全身,我发现身体的控制权渐渐回归,我仍然好好的躺着,控制着自己尽量别动。
白大褂们发出了惊喜的叫声:“这家伙竟然是契合者,这一次说不定能一次就成功!”
契合者?是什么能力的吗?我睁开眼睛。“就差最后的测试了,看看这个能达到怎样的水平。”白大褂们站在墙角讨论着,“就是不知道8组的轮回眼移植如何了,与我们这边同时开始的,都进行了这么久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同时?是他吗?真希望他能活下来。
白大褂接触绑在我四肢上的束缚带,把我提了起来,扔到地上命令道:“试着控制你的能力,攻击那个东西。”他的手指向不远处墙壁上的巨大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