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剑客猛的从怀里掏出一物置于口中,随之,音节从中发出,三长二短,时高时低。
说书人又是惊,闻声而动,双手往后一引,脚下数点,步屐轻飘向围墙而去。此时剑客传信已毕,身向说书人急转,执剑之手向前急送又向后猛一拖,“噌”一声剑鸣,华光一闪,剑鞘在手,剑却如活了般,柄前韧后向着说书人急射而去。
与此同时“咔喳咔喳”一声声接连传来,竟是剑客大步流星地向说书人飞夺而去,剑客脚过处地上青砖却是一块块碎裂开来。说书人去势如风,头也不回,剑客猛一伸右手,握住急飞的剑,剑花一引,柄后韧前,直刺说书人后背。
说书人如背后有眼,未见回头,身体向左边一微侧,突的双足点地高高跃起,临空一个前翻跃墙而过,又是双足虚空急点,飘然落于屋顶,急速而去。
“嘶”一声刺耳的长响传开,再一看,原来是剑客以剑划墙拔地而起。又是“咔喳”一声,怪剑客落在墙外地上,后腿一蹬地向着说书人的方向绝尘而去。
剑客没跨出几步,“哗”又是一阵嘈杂,原来是怪剑客越过的墙头受不了宝剑的力道,轰然倒下。
人去楼空,却没有使这城池安静下来,各处狗吠不绝。许是好奇,许是好事,“吱呀”“吱呀”之声不绝,原来是一扇扇窗户相继打开。
哨声,又是哨声,三长二短,急促,二个黑影一前一后向着城北急速而去。
远处,忽然出现三个黑影,上伏下沉于屋顶上急速而来,没有丝毫停顿。看其路线,就是向着信号发出地而去。
紫电时舞,狂风大作,原来燥热的天也开始凉起来,看来一起暴雨在所难免。这天气变化却没有影响此时此景,却给平淡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映着天上的闪电,被包围人却不正是那越墙而走的说书人!仔细一看,他左手并作剑指,右手执“金色油纸逍遥扇”,扇身尽显金色华光。三十五六的年龄正是阳刚之男,身得也是潇洒不凡。
与其面对,六人着装各异,拿剑的,拿刀的,拿枪的,拿为戟的,拿素绫的,五男一女,男的个个精神,女的虽不算倾国倾城,为祸一方却也不在话下。
为首之人赫然就是白天的那怪剑客,此刻却没有了白天的那边神秘,此时的他,头发散乱,遮面斗笠不知何处,现出一张冷酷的脸,粗眉国字脸,脸上一道伤疤从左眼下一直拉到嘴角。
“林鹤,你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今天我们兄弟一见面为何招呼都不打,拔腿就跑?”说话之人正是那怪剑客,听声音遒劲有力,却有些气短,再看他这身行头,看来方才一阵追逐试探并没有捞到好处。
“哼!笑话,你来势凶凶,鸣笛叫人,我不跑还等你等来抓不成”?说书人环顾一圈,冷笑道。
“今日我们六虎将结阵伏你,识相的快说东西在哪!否则别怪我们不顾当年之谊!”剑客以剑指说书人硬声说道。
“当年之谊!哈哈哈!黑袍,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且不说当年这谊,依刚才的形式,你觉得我会怕你们?”说书人大声笑道,语气却是霸道之极,“别以为我这些年隐姓埋名就是怕了你们!这些年来,我休养生息,时时防范着你们!而你们却整天争名逐利,就算你们当年结阵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何况今日!废话少说!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哟!林哥,想不到这么几年不见,你越来越风流了哦!可想死奴家了!”说话之人却是这场中唯一的女子!这声音不大,却满是嗲气!定力不足,定会麻骨疏精!观其年龄双十有余,身手不知,倒是这媚功了得!
“******!别在这里给我发骚!当年我不吃你这一套!如今更别想有什么效果!”林鹤此时却是动了真火!一甩右手宝扇华光一闪!
“你!!!好!老娘给你脸,是你自己不要的!二哥!上!”音落华光起!又是一束闪光划落下!四周一片惨白!
林鹤衣随风摆,左摇右飘,飞天落地,一一挡下各方来的兵器,不一会一个身影被击飞。所用功法,赫然就是他的成名记“鹤舞四方”。
林鹤也不好受,衣服多处破损,披头散发,满脸汗血相交,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六虎将”的。一把“金骨油纸逍遥扇”也是华光暗淡,没了一开始的灵性。左手剑指血肉模糊,血水一滴一滴滴落而下。
风大树摇,落叶纷飞,林鹤仰天一长啸,左突右进,却总是突不出五虎的围攻,华光大闪。
“哟哟哟!这不是传说中的‘鲁城七虎将’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七大高手,吹到这小小的边城来了!哈哈哈哈!”寻声一看,一人尖嘴猴腮,着一身黑色绸褂,后面跟着十几个人,个个手拿兵器,左手举着个火把。
说书人林鹤闻言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一摸脸上,原来人皮面具早已在方才的打斗中失落。
“何其文,又是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你到底想搞什么鬼?”这声音愤怒深沉显然还是那黑袍虎开的口。
“我想做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废话少说!兄弟们!上!今天就算得不到东西,也要把他们留在这里!”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黑夜,这次却带下来一众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