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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为我,奋不顾身

(周远风视角)

记得之前,我曾经对她说过:“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但是却想为你奋不顾身”当看到她的身体,在我面前摇摇欲坠时,我才发现我那句话有多么地苍白无力。

那阵子的我,似乎失去了泡妞的乐趣,这种转变让我害怕,所以我约了何雨霏这种女神级的女孩子,来让自己重新燃起斗志,顺便也想听她说完上次简单带过的老师的事情。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我十二点左右就出了门,想去买下电影票,来和她一起打发漫长的下午。虽然之前姚晓楠警告过我要小心,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更何况我还做了一些准备。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刚出门不久,我就被拉上一辆车,接着被暂时剥夺了视觉。等我重新见到光亮,已经置身于一座废旧的工厂。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师过一会也出现在这里,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求他们放过我,把事情揽在一个人的身上。

“老师...”我想让她不要这样,但是却没有像她这样,把事情独自扛下来的勇气。虽然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她,但是我还是连话都不敢说出口。“我是个男人,有什么事我来担着。”这句话,被我憋在喉咙里。

接下来,我们都遭遇了暴力的对待,我是被拳脚加身,而她,被一个像妈妈桑的女人命人撕掉了衣服。一个女孩子被这样对待多半会想死吧,我是多么地想去阻止他们,可是,我也是同样的身不由己。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没有半点惊慌,眼神里坚毅让我难以置信。虽然她的衣服呈现出诱人的状态,可是她那小小的身材,在我见过女人中,真的排不上号,虽然她比她们大部分都成熟。可是,此刻的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美丽,那是一种坚强的美、让我移不开眼睛。但没过多久,身体的疼痛和扬起的灰尘就让我看不见她了,直到一声嘶吼响彻整个厂房,我看见打我的家伙们停住了手脚,他们的眼光都直直地看着一个地方,那是我的老师,她的手被按在地上,左手的指尖插着一根银针。

此刻的我多么想动一下,可是一动手指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光一样。我也多么想喊一声,可是张开嘴后感觉似乎无法呼气到氧气。所以我只是静静地躺着,虽然做了一些准备,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是不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我感觉我的心都被揪紧了。那时我以为我只是出于一个人固有的怜悯心,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疼,看着她这么痛苦,想起这个女人的笑脸,和眼泪,为什么会有替她承受一切的念头?我的眼泪在脸上横行,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朝她而去。

“老师...”这一声呼喊不自禁地从我口中流出,我想告诉她不要怕,再坚持一下。

“你这边还有我呢。把他的腿给我按住!”我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直到这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

“舅舅...这样差不多了吧。”红毛出来拦住他舅舅。

“你这没出息的家伙,这不是叫人看笑话么!今天必须得废他一条腿。”

他们的对话让我明白,我可能今后都没有办法自在地奔跑、打球了,也不再会是女孩子眼光追随的对象,她们可能看我一眼,然后叹息地说道:“好可惜。”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那恐惧并那样那么强,因为旁边还有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人,比起我自己的腿,我更担心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对她。

当红毛的舅舅把那根泛着寒光的钢棍高高举起时,我本能得紧绷身体,屏住呼吸,等待着那如瓷器碎裂般破碎的疼痛。可是,闭着眼的我,只听见一声闷响,和她的一声闷哼。

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她缓缓坠落的身体,和一双充满温情的眼眸,仿佛在对我说着“你没事真好。”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曾对她说过的“为你奋不顾身”的那句话,真是讽刺啊,现在那个奋不顾身的人,竟然是你啊,为了这样的一个我,一个以谎言接近你的我。

我用尽力气,才让她不至于落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虽然我的脸上,身上依然疼痛,虽然她的手指上依然带着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银针,但是当我听到厂房外面嘈杂的发动机声和警笛声,当我看见周围的人慌张而杂乱的脚步时,我知道这一切的噩梦结束了。我低下头,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一滴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的脸上。此时躺在我怀里的她,对我来说不仅是老师,不仅是一起患难的朋友,对于我来说,更多只是个女人。我不会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我的生命会留下这个女人深深的烙印,虽然我已经渐渐明白了,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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