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紧靠着彼此,沉默了许久,娜娜才缓缓的说道。
“我的妈妈是一名医学教授,爸爸是一名妇产科大夫。他们都是孤儿,相遇在二十几年前,那时候,妈妈是美貌的医学博士,爸爸是青年才俊的学弟,他们偶然相遇在一个微雨的清晨,妈妈穿着白色的长裙,抱着书本站在开满樱花的小道上,看着同样一身白色西装爸爸,他们一见钟情,当半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在一个专家的医学讲座上,那时他们幸运的为了成彼此的同桌。之后爸爸展开了苦苦的追求,直到爸爸读完博士后,妈妈才同意交往。他们曾经是那么的恩爱,是那么的幸福。可是在我八岁的那一年他们都离开了我。军军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离开我吗?”
我瑶了瑶头。
其实娜娜也并未看见我无声的回答,只是空洞的看着窗户外面,回忆着继续说道。
“军军我为什么要问你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就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们曾经明明那么的相爱,又怎么……怎么会为了权力和金钱去狠心的伤害彼此。”
娜娜痛苦的揪着她的头发,转过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茫然的空洞。
“如果觉得痛苦,就不要再想,不要说了,好不好。”我紧紧的抱着娜娜,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轻声的在她耳朵说道。
我们彼此沉默了许久,娜娜推开我,擦了擦,她不会轻意流出的眼泪。
慢慢的她不在哭泣,等整理好情绪,她轻轻靠在我的怀中,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诉说着她心中不愿意提及的伤痛。
“那一天是我九岁的生日,和往常过生日一样放学后,我快速走在回家的路上幻想着爸爸,妈妈今年给买的蛋糕会不会变大,生日礼物会不会是我一直想要的学习机,还有妈妈有没有给我买我最喜欢的白裙子,这个星期天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只是我没想到,跑回家后,我看见的不是因为要准备为我过生日而微笑着的爸爸,妈妈,而是围观的人群和充斥着警笛的吵闹声。我看见爸爸好像是微笑着躺在担架上,被医生抬上了救护车。妈妈身上则有好多的血迹,被警察带上了警车,载着他们俩的辆车子几乎同时开走了,无论我如何哭喊,都没能穿过警察的封锁线,而他们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到现在都非常清楚的记得,旁边围观的邻居都是这么说的:‘唉!这夫妻是得有多大的矛盾啊!’‘是啊!谁说不是呢?叫那么个瘦弱的女人杀死自己的丈夫,那是得有多大的仇啊!’……后来等我被警察带到医院时,爸爸已经因为抢救无效死亡了,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趴在床前拼死的摇晃着他,哭喊着希望他能醒来看我一眼,可是无论我在怎么撕心裂肺,他都面带着最慈祥的微笑,在医生们的惊讶与好奇中永远沉睡了,一个星期后妈妈把我从孤儿院接了出来,我一边边问她‘爸爸为什么会死,他们为什么会说是妈妈杀死了爸爸?’她都没有回答过我,只是我偶然在夜晚听见妈妈在梦中惊呼:‘他该死因为他要杀我。’长大后我才知道,原来妈妈会被放出来,是因为医学判定爸爸吸毒后产生了幻觉自杀的。可是我却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也恨我的妈妈,因为妈妈从未否认过是她杀死了爸爸!而爸爸体内的毒品是妈妈的,那时妈妈经常做噩梦,爸爸就会用特别少的毒品与其他药品混合制作成特殊的药品给妈妈,然后再给妈妈制作美好幻想,让她暂时忘记噩梦。只是我有时候在想其实他们都想杀死对方,只是妈妈成功了而已。”
我没有办法给娜娜任何的安慰,只是靠静静的靠着她,让她感觉到我的存在。
“军军,你说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至死不渝的爱情,我还能相信它吗?”娜娜想着赵头问我。
“娜娜我相信人的感情可以至死不渝,也相信爱情,你也可以的,其实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俩个人仍然相爱,哪怕是一天也值的守候。”我回答道。
“难道今日情深似海,明日形同末路也有守候这一天吗?”娜娜问道。
“嗯!既然相爱一场能够相互守候就是一种幸福,即使这种幸福只有短暂一分钟,剩下的五十九分钟都是痛苦,但至少我们幸福过不是吗?小说上说幸福不是将就来得。假如我们爱上了一个人,却因为害怕以后受到伤害,而选择一个不会让我们受伤,却也不爱的人,那么这一生我们就连那一分钟的幸福也是不会拥有。”我大篇幅的说着自以为可以安慰人的话语。
“嗯!”娜娜想了许久才吭声道。
我们几乎就那样坐着,不只怎么就睡着了,早上见我们迟迟不肯起来的赵头焦急起了。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起来?”他一个人在客厅转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推开了我卧室的门,结果看见我们俩都睡在地上。
“真是的放着好好的床不睡,躺在地上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吗?”赵头说着,将睡的死沉的娜娜和我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摸了摸娜娜脸,将不话跑到脸上的头发放在了两侧,关上门出去了。
“咦!怎么没看见娜娜跟小何。”车子发动后,小伦发觉车里没有像平常一样出现的俩人,出声道。
“他们俩都还在睡觉。”公孙和赵头同声道。
看来公孙也去了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我们。
“那个……她们太累,今天就让他们休息一下吧!”赵头与公孙对视了一眼,赵头出声打破尴尬说道。
“嗯!”公孙说道。
“好羡慕啊!不行我也是休息。”小伦说道。
“行啊!你要休息是不,下车,老子让你去睡大马路。”赵头在路过听车说道。
“别,别呀!赵头,啊不赵哥我就是随便说说,说。”小伦连忙想换了张脸一样,说道。
“去,对付娜娜的这招对我没用,赶紧下车。”赵头说完,无动于衷的抽起了烟。
“不要啊!赵哥你不可以这么绝情的!”小伦哀呼道。
而公孙则不以为然的拿着手机,不知道在专注的看着什么。
“切!老子又不和你处对像,对你长情干什么,能当饭吃,还是咋地?”赵头难得如此撇撇的说道。
“当然……能当吃啊!就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小轮想了一下,连忙抓住赵头话语中的信息,说道。
听完小伦的保证,赵头高兴的说:“好啊!小伦咋们就怎么说定了哈哈……走了。”
听着赵头笑得如此夸张,小伦这次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上当了,郁闷的没有再说话。
车子安静的伴着日出的红晕,驶向了今天他们的拍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