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这才放下捂着林与墨嘴的手,却不想被林与墨顺势抓住了手腕:“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不对?”
薄荷吓了一跳,慌乱支吾:“你瞎说什么呢!”
“那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这双手根本不是劳动人民的手!和芍药的手,完全不一样。”
林与墨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仔仔细细翻过来翻过去,体会其中美妙触觉。
薄荷一时半伙想不到什么托词,林与墨却猛地抬了头:“你们家破产了吧?珠珠,一看这名字就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啊!”
薄荷一头黑线,把手从他手里死命抽出,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对林与墨勾了勾手指,林与墨好奇地把耳朵贴上去:“对,你没猜错,但是我们家就是一小厂,不能叫破产,只能叫倒闭!”
“哈哈哈哈哈......”林与墨爆发出了癫狂的笑声,笑的眼泪水也出来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林小子!”一个慵懒性感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卢南溪穿一条光滑丝绸材质吊带睡衣,披了一件蕾丝睡袍,眼神迷离举了一支女士细嘴烟出现在二楼阳台上,一头红卷发显得整个人风情万种,仿若眼前是在进行画报拍摄。
卢南溪看到了薄荷,好看的眉头瞬间皱起来了,大着嗓门就开始刻薄起来:“哟,这下人勾搭人都勾搭到家门口来了啊,要不要脸啊?!”
薄荷不想生事,打算当没听到,低头走人。
可明显对方不想放过她:“聋了还是瞎啊,见了人都不会喊话啊,下人就是下人,没教养的东西!”
薄荷再好的脾气也来了气,抬起头,不卑不吭道:“卢女士你好,我不打招呼,是因为我还没从昨晚那场尴尬里缓过来,毕竟您最后是被林先生强行拖出去的,不是吗?”
卢南溪万万没料到对方不仅会还嘴,还会呛声,一时竟找不到回嘴的话,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显得震怒而无措,只片刻,她便愤而转身,紧接着一连串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来,二话不说扬起手掌就想往薄荷脸上招呼。
许是大学辅修的女子防身术学得好,薄荷几乎本能地用左手肘挡开了那一掌后,紧接着右手一个横披狠狠落在卢南溪脖颈上,直到卢南溪吃痛地一声尖叫后倒在了地上,薄荷才觉得自己似乎正当防卫过头了,忙不迭想去扶她。
卢南溪直到自己被一掌劈倒在地上,才后知后觉,自己这不仅没打成巴掌,还反被打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佣敢这么嚣张,这女佣是想造反了。只觉得羞愤难当,挥开薄荷伸过来的手,只拿一双眼睛凶狠地盯着她。
“卢女士我很抱歉,但你昨天砸在我头上的钥匙已经对我造成了人身伤害,如果你今天又要打我,恐怕我会以故意伤害他人为由起诉你!而我推你,完全是正当防卫。”薄荷收回被推开的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得先走了,霍宅很大,需要更好的清扫。”
看着薄荷远去的背影,卢南溪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双手握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也不知疼,好一个女佣,得让她吃点什么苦头好呢?我一定要让她跪下来哭。
而一旁的林与墨,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呵呵,有意思,这个女孩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从她敢上来搭话开始,他就对她充满了好奇,她一看就不是芍药这种贫困出身自愿来当下人的女孩,甚至字里行间气度姿态无一不显示着她是一个曾经受过良好教育并且生活优越的女孩,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呵,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此迫切的对一个女孩产生兴趣的感觉呢。
“混账,你还不来扶我起来吗?”直到卢南溪一声狮吼,林与墨才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抱起了他的表姨,哎,也不知道他同意卢南溪暂时将她安顿在林家别墅里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