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们脏兮兮的脸,他们也认为我们不像少爷,所以逃过一劫,杀手走后,张伯和张妈也死了,偌大的府邸就剩下我和青白,我们在后院挖了两天两夜的坑,将府里的尸体埋起来后,我带着青白离开一直生活的家,走到树林我们饿的不行,我独自去找食物,临走时,青白千叮咛万嘱咐,‘哥,你一定要回来,青白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回来’,可是……我恨。为什么我在路上体力不支昏倒,就这样我被路过的仙岛老人,也就是我师傅,带回仙岛抚养,青白被白莲教教主带回白莲教培养成今天的副教主,这些也是我前不久才知道的”。
永熠等几个人听了蒋邵霆的故事,颇为震撼,永熠是从小无父无母的人,对爹娘的感情几乎没什么印象,可是即使这样,他也能想象的到,亲手杀了爹娘的痛。
蒋邵霆虽然长的妩媚,但是周身却是一身清冷的气息,有时候你看他疯狂,但是却是难得糊涂,心里比谁都明白。
承受世人的唾骂,承受内心的痛楚,手刃亲生爹娘,他蒋邵霆不是一般人。
“好了,赶路吧”永熠知道男人是不需要安慰的,不过说出来,他的心里会好受些,何况这里哪个人不是英雄儿女,都能够理解。
跟在身后的永琪看了蒋邵霆一眼,“也许耶律青白也是心里有苦,或许是可以原谅,就看你这个哥哥怎么感化他了”说完策马奔腾。
蒋邵霆的感激的看着几个策马奔腾的背影,这个人虽然和他短短相处了几个人,但却知心,现在才发现是之间小人之心了,如果早点把事情交代清楚,就不会出这么多的乌龙了。
永熠等人这边策马前行,我这边却是水深火热,因为我并不知道蒋邵霆和耶律青白的兄弟关系。
黑暗的小屋里,站着一个俊美的男人,这个男人让我以为我是不是看花了眼睛,因为这个男人跟蒋邵霆长了一张几乎一样的脸庞。
“咦……”这个人是蒋邵霆吗?
不!他不是,他的五官跟蒋邵霆一样完美,一样棱角分明,不过蒋邵霆妖媚恒生的脸庞让人感觉心安,善良。
他不一样,他的脸虽然帅气,但是却给人邪恶的感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气息怎么会如此截然不同。
“你跟蒋邵霆……”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问才好。
“别跟我提他”果然蒋邵霆的温柔的,他是阴冷的。
“你跟蒋邵霆是什么关系”。
“呵!很讽刺吧,兄弟两人,哥哥是王爷府里的座上宾客,弟弟是朝廷缉拿的叛党”耶律青白嘴里阴毒,可是眼神却是落寞的讽刺,他讽刺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兄弟?竟然是兄弟。难怪两个人长的这么像。
当我知道蒋邵霆暗帮助耶律青白时,我想过一千种可能,甚至想过蒋邵霆就是耶律青白,或者蒋邵霆是白莲教的人,可是怎样也没想到……
“你抓我来,就是想告诉我你跟蒋邵霆的关系吗”如果是这样耶律青白就太大费周章了,想必他是想引永熠来吧。
每次我遇到危险,我都特别想永熠,每次都盼望他快点来救我,可……这次,我希望他不要来。
“抓你来当然是想杀了你,以慰藉我死去的兄弟们”。
“你不会的”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想杀我在哪里都可以杀,何必带我来这里,还给我吃解药?
“你不怕我”耶律青白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临死的人居然这么淡漠,居然这么冷静,居然这么自信。
“不怕,因为你是蒋邵霆的弟弟,蒋邵霆善良正直,他的弟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少把我跟他混为一谈,一个弃弟弟不顾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担当的起,善良,正直两个词,他不配”耶律青白听完我的话,暴怒的如一头狮,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早见阎王了。
“那也是不争的事实,兄弟就是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不理会他的暴怒,我也不管他跟蒋邵霆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恨由爱而生,或许他是爱他哥哥的吧。
况且我肯定,蒋邵霆是爱他的,不然蒋邵霆不会冒险破坏永熠的行动,要知道永熠代表的是朝廷,永熠大可以先斩后奏。
“打断骨头连着筋”耶律青白一个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从我姓耶律那天起,我就没有兄弟了”耶律青白一脸的决然。
“可他心里有你,永熠屡次捉拿你,你屡次逃跑,你以为是你自己的本事?如果没有蒋邵霆冒着生命危险屡次破坏,你以为你逃的掉永熠的法网?”真是不清醒的男人,还真以为自己行了。
耶律青白听了我的话,满脸的不信任,神情的复杂的看着我。
“那是因为他愧疚”耶律青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的愧疚才帮助自己的,一定是。
“如果他不在乎你这个兄弟,他怎么会愧疚,放任你被永熠处斩好了”我看着眼前已经被恨埋没了心智的人。
“我跟你一个女人说这么多干什么”耶律青白看了我良久,最终没有话说,甩袖而走。
一个人呆着密闭的空间里,想着所以的事情,蒋邵霆和耶律青白是兄弟,那永熠一定也不会放过耶律青白,即使永熠肯放,永琪也未必会放了他,那蒋邵霆怎么办。
好复杂,复杂就复杂在耶律青白挑战的是皇家的威严。
然而我哪里知道他们男人的胸怀是那么宽广,他们早就达成了一致。
我无奈的摇头,没见到他人的时候还很害怕,见到他人后,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没有原因只是直觉,其实上次出巡江南时,他下手有多狠,我早就见识过,而现在……他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后心里受伤的人而已。
白莲教……那是他不能选择,如果可以,我想他宁愿跟着他的哥哥饿肚。
永熠等人和蒋邵霆站在白莲教总部的门前,其实这哪是门前,茫茫一片花海,这是白莲教总部?
永熠莫名的看着天灵,“你确定是这里?”。
“确定”天灵从破庙回去都做了记号,破庙往前虽然她没做记号,不过……薇薇姐姐有做记号,沿路走来,捡到的都是薇薇姐姐的首饰。
“看……那不是薇薇姐姐的珠钗”天灵眼尖看到花海边上闪闪发亮的东西。
永熠放眼看去,那正是自己送给薇薇的东西,薇薇果然在这里。
天灵踮脚欲飞起去捡那珠钗,可蒋邵霆是什么人,看似普通的花海,然则没有那么简单,虽然跟青白分开这么久,不过……耶律青白他太了解了。
“不想活了”蒋邵霆一把拽过欲飞起的天灵,凌厉的道。
天灵莫名的看着蒋邵霆,这是在生什么气。
蒋邵霆没理会天灵,独自走上前几步,刚刚站到花海边缘,就闻到一股透人心肺的浓香,一般人闻了一定会忍不住多吸两口,可蒋邵霆?
邵霆心下突觉不好,转步回旋,反到天灵和永熠等人的身边,从里兜掏出来一个瓶,倒了几粒药丸出来,递给几个人。
“这是干什么”福康安接过药丸,不明所以。
“这花海里隐藏的是夺命散,隐晦在空气,一经吸入瞬间侵入心肺,即便是有解药也白费,不出半个时辰毙命”蒋邵霆也觉得幸运,还好他有随身带药的习惯,不然今天……不要说救人,就是自己也要搭上一条命。
“好狠,邵霆哥哥,你的弟弟真不厚道”。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药,你的大内侍卫应该是进不去了”蒋邵霆给永熠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药瓶。
“有我们几个足够了”永熠一副凡事在他意料的样,其实也是,起初不知道原委,现在知道了他们二人是亲兄弟,定然不会要他耶律青白的命,自然也不用带那么多人,人多眼杂,这事儿传到皇上那里,让皇上知道他们私自放了白莲教的副教主,今天在场的几人包括永琪,恐怕……谁也别想活命。
“走”几个以蒋邵霆为首迈入了花海,朝着门庭方向走去。
而此时耶律青白的手下早就盯上了他们。
“副教主,有人闯花海”。
闯花海?没有被毒气毒死,还能穿梭在花海里,那么一定是蒋邵霆他们来了。
“把那女人带出来”耶律青白本来邪恶的脸,现在更是冷冽。
他等的人来了。
男人的力量果然是无穷无尽的,我像小鸡一样,被耶律清白拎在手里,看了永熠一眼,无声的道“你这个笨蛋,这里这么危险来干嘛”。
永熠看懂了我的眼神,瞪大眼睛很是愤怒,“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看懂了他的眼神,是啊,他不可能不管我的,其实心里还是很希望他来的。
当耶律清白看到蒋邵霆时,本来虽然邪恶但是很平静的脸庞,已经被邪恶全部掩埋,我在他的眼看到了恨,对蒋邵霆的恨。
“青白,你放了她”蒋邵霆看着满眼恨意的耶律清白,口气充满了祈求。
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居然在祈求。
“放了她,凭什么,你凭什么跟我在这里谈条件”耶律青白听到蒋邵霆的话,手不由的加大了力度,让我不由的闷哼一声。
我的闷哼让永熠怒不可歇,愤怒的指着耶律青白急躁的道,“你放了她,我饶你不死,用女人做要挟,你是什么男人”。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有用就行,永熠,你想做真男人?行,我们一对一,大家各凭本事”耶律青白将我扔给他的手下。
永熠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一对一?你也得有这个本事”话落,就见他腰间久不用的剑已经出鞘。
“有没有本事,大家剑上见真招”耶律青白话说一半身体已经一跃而起,正面迎上永熠的剑锋。
让我没想到的是,耶律青白竟然跟永熠一对一的比起武来……
剑气破空划起,两人剑招变换,一起一落,剑起剑落,各争上风。
永熠剑招凌厉,而且丰神脱俗,怡然自得,耶律青白姿式娴雅姿态自然,剑锋所向无形无色,两人看似得心应手漫不经心,实则……一旁蒋邵霆、福康安和永琪都看的出来,两人招式狠辣劲急已达巅峰,绵密无间,不能有毫发之差,一旦松懈,后果……
但看两人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似乎平平无奇,突然间却幻招忽生,两人过招已经过百,仍然不分胜负,就在一招之下,永熠剑起直逼耶律青白心脏,耶律青白身姿倾斜迎刃而解,但在他身姿倾斜的瞬间,已经被永熠见准破绽,一个横扫把耶律青白横扫在地,离永熠只有几步之遥,手上的剑再次抬起欲朝耶律青白刺去。
本来永熠自有打算,他的剑一定会在耶律青白的喉前停住,不想,蒋邵霆在耶律青白落地,永熠抬剑时,已经飞身挡在耶律青白的身前。
本来绝对收的住的剑,现在手剑机不可见的微微一偏,硬生生的刺进蒋邵霆的肩窝。
懂武功的人都知道伤到肩窝无害,不过流血过多,现在的蒋邵霆表面是受了大伤的,而永熠自己下的手,当然知道轻重。
“你输了,放人”永熠收起剑,不可一世的寒光扫过耶律青白。
但见耶律青白,邪恶的脸透着煞白,并没有输了的愤怒及不满,反而意外的看着挡在他身前的蒋邵霆,眼里有愤怒有不解。
“用得着你替我挡剑”耶律青白抬眼看了一眼他的伤势,见并无大碍,只是流了点血,才对着蒋邵霆大怒。
对于练武人来说,流血并不算事。
不过对于我这不懂武功的人来说,我以为永熠真要杀了耶律青白,刚刚我还差点儿喊出‘耶律青白是蒋邵霆的弟弟’让永熠手下留情,却没想到蒋邵霆就这么冲出来,也没想到永熠就那么把剑刺下去。
“你是我弟弟”蒋邵霆捂着流血的伤口,站起身看着愤怒的耶律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