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杨艳儿凄厉的声音很是悲伤,杨文月只是不停地掉泪珠,没了先前的暴怒,脑中开始自动回荡起柒艺先前说的那句不是诗却很押韵,不是歌却很容易让人去探索。
“非母非亲非爱非真心,何故却如此死心塌地。”
“非母非亲非爱非真心,何故却如此死心塌地。”
“非母非亲非爱非真心,何故却如此死心塌地。”
该修理的人已经修理了,这南郦阁也没什么好待的了,柒艺拍拍衣袖上的灰尘,优雅的站了起来抱起妍儿就打算往外走,青衣紫衣面无表情地跟在了身后,路过周姨娘身边时,杨艳儿终于抛下了伪装,出手打向柒艺,暴怒道:
“伤了我娘就想轻易离开,你当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任你捏么?”
杨艳儿那一掌还未碰到柒艺,便感觉到自己的衣裙被人扯拉住,灵力收回不及时,瞬间吞噬了自己。口吐鲜血,虚弱的坐在地上,杨艳儿愤怒地扭头看向扯自己的那个人,发现那人是自己的妹妹,便散去了怒火,不高兴地说:“文月,你干什么?”
杨文月并未发现杨艳儿被自己的灵力吞噬虚弱在地,两眼空洞地询问道:
“姐,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着杨文月无头无脑的一句话,杨艳儿一时没有理解出,只听见杨文月又开口了:
“非母非亲非爱非真心,何故却如此死心塌地。是什么意思?”
终于明白了杨文月询问的到底是何意的杨艳儿霎那间脸色也苍白了,她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给出答案,柒艺一见这场景便迈步离开了。谁也不知道杨艳儿是如何回答杨文月的问题的,只知道周姨娘因重伤医治不及时,留下了病根,每到夜里便受绞心之痛,痛不欲生。杨文月当天下午便向杨国公请示讨要了`柳闫阁',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起了闭门谢客的隐居生活,并向杨国公主动承诺`日后杨国公所有难,我杨文月必定会出来抗敌'。
周姨娘一听说杨文月做了这些决定,亲自带病去了柳闫阁,本以为自己以她的母亲身份是可以进入柳闫阁见到杨文月,岂料吃了个闭门羹,气呼呼地回了南郦阁。
杨国公夫妇也没有因为周姨娘等人受伤而惩罚柒艺,由此可见,在杨国公的心里,杨柒艺位居最特别的位置,不惜与周侍郎家闹翻,也要维护杨柒艺。
因此,杨艳儿对杨柒艺的恨意更加的深厚了,也正因为这件事,杨艳儿也开始不入琉璃居,不随便出南郦阁了,这让柒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两天后,迟来的圣旨到了,许久不见的杨雨霖出现在了琉璃居。看来她的伤势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今日她身着一袭鹅粉色襦裙,脸上画着浓淡相宜的妆容,远远一望清丽的倩影气质出尘翩然宛如谪仙,但走路来一如既往地豪迈,毕竟习惯了粗枝大叶的生活,以至于她每走一步都非常想将脸上和头上的花饰给去了。只见她一入琉璃居就扯着大嗓门道:
“小妹,该去前厅了。”
随即便入了琉璃居,闻到了一阵阵茉莉花香,很浓又不刺鼻的香味,让暴躁的人都变得非常的平静,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雨霖也瞬间安静了。闻着茉莉花香,看着琉璃居内华而不张扬的装饰,每个名贵的花瓶里都装着一束束盛开的茉莉花,各种颜色的茉莉花都有,紫色的茉莉花和蓝色的茉莉花是柒艺最近闲来无事而培植出的稀罕花种,每一朵都开的很是鲜艳。离开土壤的茉莉花依旧没有枯死的预兆,颜色反而越开越鲜亮。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出现在雨霖的视野里,玉手轻轻拨开茉莉花编织的坠帘,露出淡妆素眉的眼眸,肌肤晶莹如玉、玉颊粉黛不施的俏妆容颜。一张洁白的锥子脸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光洁饱满又白皙的额头垂着少许的青丝随着暖风摇摆,如画般的柳眉在两旁活跃着,眉心是一朵栩栩如生又娇媚动人的水蓝色茉莉花花钿。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像是一把小扇子在扇风,抬起眼眸,齿如瓠犀,烟水秋瞳,美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
小巧的鼻梁,粉嫩光滑的薄樱唇微抿着。抬眸,见伊人,朱唇轻启,笑意盈盈道:
“阿姐,我准备好了,可走了?”
还处于呆愣的雨霖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声:
“哦,好,现在就可以走了。”
只见柒艺迈着碎步缓慢走在雨霖的身边,腰间的茉莉流苏和发髻上的茉莉金步摇不时发出悦耳的声音,身着水蓝色的襦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几朵大小不一的茉莉花,用一条淡紫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将一头青丝绾成流仙俏髻,仅插了只有两支茉莉花金步摇,虽然花饰单调,却显得清新脱俗。发髻后一条水蓝色丝带束成的蝴蝶结,剩余的丝带随着飞仙髻遗落的青丝垂在半空中靠在背后因风而动。随着走动,裙摆似浪花一样摆动,广大的衣袖在半空中荡漾,别有一番飘飘欲仙梦幻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