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雨霏的贴身丫鬟秋儿看到坐在床上的柒艺,先是吓得连脸盆掉了,然后高兴的笑了,顾不上脸盆就连忙往门外跑,边跑边喊着。
“老爷,夫人,七小姐醒了。”
秋儿的叫喊声唤回了正在痛苦回忆里挣扎的柒艺,柒艺呆愣愣的坐着,没有动,没有言语,可泪水还是像水龙头一样放个不停,仿佛关不住一般,凄美的模样很是惹人疼爱。
不一会,身着富贵牡丹裙,头编双刀髻仅用一根素簪挽起,素雅中带着富贵的林若雅和身着朝服的杨国公快速的走进了房屋,身后跟着儿女们。
林若雅一坐下就牵起柒艺的小手哭了起来:
“艺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打不过干嘛不跑啊,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可叫为娘怎么办啊。”
杨柒艺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容,压下心底的悲伤,安慰着重生得来的娘。
“娘,我没事,就是想休息一下。”
林若雅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柒艺满脸疲惫,终是没有再次开口叱责她的鲁莽,只得重重的叹息。
杨国公皱着眉,吩咐丫鬟照顾好小姐便携妻而出,留下秋儿和柒艺在屋内。
杨国公与夫人一走,秋儿便朝柒艺跪了下来,哭哭啼啼道:
“七小姐,求求你救救大小姐。”
柒艺有些迷茫,轻言低语问道:
“阿姐?阿姐怎么了?”
秋儿只得将一切都托盘而出,便抽噎边说:
“七小姐....七小姐昏迷的这九日,我家....我家主子被国公关在....关在雷炎洞....禁闭,七小姐,您不是不知道雷炎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进了那里不死恐怕.....恐怕也是要脱一层皮,损了天分。秋儿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秋儿求求您。”
柒艺皱着柳眉,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九日,这九日好像是回到了曾经,那么真实,那么痛。这九日竟让在乎自己的阿姐被父亲关进了雷炎洞,竟为了一个孩子的伤让另外一个也是亲生的孩子得到如此的惩罚。看来,在国公的心里,年纪最小的自己是他最珍爱的孩子。
柒艺看着跪在自己床边的秋儿,心里有些赞许,有如此忠心的心腹是阿姐的福气,柒艺对着地上不停磕头哭泣的秋儿温和地说:
“快起来吧,更衣,我们去找父亲。”
秋儿喜极而泣,连忙应道,手脚利索的为柒艺更衣、上妆。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秋儿看着眼前容貌不仅不输给大小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七小姐,不禁看得有些痴迷。
“七小姐,你好美啊。”
柒艺对于赞赏并没有一丝骄傲,这本就不是自己的,何来骄傲一说?
待一切准备就绪便走出了闺房,朝杨国公办公的砚茗阁走去,边走边不忘喊上还处于痴迷中的秋儿:
“秋儿,走了。”
秋儿反应过来便赶忙小步快跑赶上柒艺的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