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静谧的森林内,时不时传来昆虫的伴唱,青蛙的鸣叫,萤火虫在从间飞舞,绘成一道银河,一切是这样的安静,祥和而又美好着。
“砰!!!!”一阵枪声传出,所有的动物戒备起来,原本祥和的一切,变得紧张起来。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影飞快的自盘根交错的巨大树根上蹿出,急速奔到一颗最为粗壮的古树前停下,抬头快速观察树冠内的情况,又纵身一跃,抓住枝干接力跃至树上,紧接着借势侧卧而下。尽管身上被粗糙的树皮擦破了多出,可现在早已是无暇打理了,快速给手中的枪换好子弹、上档,瞄准自己刚才出现的地方,在下一个身影跃出时,十分精准的贯穿了那人的脑袋——“砰!——!”
“停下!”一声极富压迫性的声音在那倒霉蛋死后快速响起,“隐蔽!”又一声命令下达,原本蠢蠢欲动的人们皆各自躲到最近的树后,快速换弹,瞄准树根,暗声不动。
位于中间最安全地段的男人,成熟内敛,一双冰冷的眸杀气四溢,盯着外面,冷声道:“我劝你别再挣扎了,如果被夫人知道你损了她这么多的手下,你知道后果的。”一边示意一些人从后面包抄。
“········”
不知过了多久,依旧没有回应,男人也不急,又道:“你别不识好歹。”
“········”
又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依旧寂静一片。
男人勾唇冷笑,挥手示意众人接近。
“砰!砰!砰!”三声枪声响彻云霄,男人心里暗叫不好,迈开步子疾步冲上去——
看着地上那三具头颅被爆的尸体,男人气急败坏的将起踢开,怒吼道:“给我追!一定要活抓他!”
“是!”
凛冽一路狂奔,枪内的子弹早在刚才击杀了那三人用完了,身上的伤口不断拉扯着,冒出汩汩鲜血。
一双眸子不断扫视着周围,在看到树上那蚂蜂窝时,杀气四溢。
迅速扒下衣服,跳上树,待那群人追上,直接将蚂蜂窝套住,跃下,狂奔,他记得刚才好像有一个山洞来着。
“他在那!”
“砰砰砰!”
枪声再次响起。
凛冽在手臂中了一弹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将蚂蜂窝奋力抛进山洞内,然后躲到一旁石堆后,深吸气,缓缓将腰间的佩刀抽出。
不一会儿,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来,凛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老大,他好像进去了!”
“走!进去看看!想来他子弹也用完了,这次一定要抓住他!”男人怒道,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害他死了好几十个手下,等下抓住了,非把他给扒皮抽筋了不可!也难怪夫人不留他,等他长大了,一定是少爷的一大阻碍!
众人缓缓步入山洞,男人走在最后头,脑子里想着要如何将凛冽虐死。
凛冽悄无声息的起身,一步步走至男人身后,瞬间挥起匕首——
不好!男人心中暗叫,可此刻已为时已晚,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条贯穿自己心脏的匕首,机械般地转过头。
凛冽看着他,又搅动了几下手中的匕首,这才缓缓抽出,将其拖到一旁的石堆后藏起,杀人的时候还走神,那女人身边养的怎么都那么蠢,徒有虚表。
掏出男人身上的枪支,又迅速来到山洞的石壁前,整个过程十分迅速,毫不拖泥带水。
没过多久,山洞内就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快跑!是杀人蜂!”
“里面没路!往外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凛冽抬手,瞄准洞口——“砰!”
“那人在外面!”
“啊!”
“嗡嗡嗡——”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进了山洞的人,出也不是,进也不是。渐渐地,不敢出去的,被杀人蜂的毒刺蛰死,而跑出去的,则是被凛冽的枪一把贯穿了头颅!不知过了多久,凛冽躲到石堆后,看着杀人蜂陆续飞出,直到无影无踪后,这才瘫软地倒下。
好累。
撑着石头借力起身,这里不能多呆。
捂着手臂的伤口,踉踉跄跄地,漫无目的地走着,该去哪?啊,错了,应该是,还能去哪····
穿过森林,步过草丛,最终还是由于体力不支而倒下。
伤痕累累的后背磨蹭着身下粗糙的柏油公路,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脸上突然传来一丝凉意。
下雪了····
抬起手,冰凉的雪花在掌间融化。
雪,愈下愈大;身上,也愈发冰凉。
果然,就只能这样了吗?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视线渐渐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到一丝清脆宛若天籁的声音,那样焦急,溢满了担忧····呵,果然是要死了,连幻觉都产生了,要知道,这世界上,怎会有,担忧你的人呢,凛冽?
“钟叔叔,他还好吗?”
“不用担心了,烧已经退了,估计今天就能醒过来。”
“嗯,那你先去休息吧,这几天麻烦你了。”
“小姐您客气了,这是我应当做的。”语毕,身着白袍的男子收拾好桌上的医药箱便出去了。
凛冽仍旧闭着眼,听完了两人的对话,心中有了猜测,自己怕是被人救了。
“你醒了?”身着睡裙的女孩子坐在凛冽身旁,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他颤动的睫毛,问道。
“……”凛冽不得不睁眼,入目的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浅紫色的,十分好看。
眸子上面是好看的眉型,下面是好看的鼻型,鼻下是好看的唇型,好看的五官被雕塑在一张好看的脸型上,形成一张哪哪都好看的脸蛋。
真好看……
凛冽看得出神,连面前的女孩凑近都无所觉。
“喂!”清脆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嫩,将凛冽一把唤醒。
凛冽收神,撑起身子坐起来,扭头看着身边笑的灿烂的小公主。
小公主麻溜的爬到凛冽身上坐下,歪着脑袋,说:“我叫儒恩,以后请多指教!”
“……我叫凛冽。”
风穿过窗,扶起窗幔,满屋的薰衣草香洋溢着,玻璃的墙顶,暖洋洋的阳光泼洒在二人身上。
初次相遇,无需言语,两人便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一个主动收留,一个主动接受,顺理成章。